“那我們回去看看?”叫老摳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不料卻被高壯的侉子堅決的搖頭拒絕, “彪哥能是你這樣的蠢貨可比的?彪哥讓我們老老實實在這裡等著,我們就在這裡等著!”
反正他們手上已經有了魚餌,不怕剩下的兩隻小肥羊不上鉤。
而讓這兩貨完全想不到的是, 他們嘴裡這所謂的小肥羊,此刻也已經追擊到了附近。
遠遠的看到前方有人三個人影, 粟米甚至還看到身形像是自家弟弟的人被人提溜在手裡,一看就不正常的模樣, 她心裡更急, 腳下的步伐更快。
眼下的情況容不得她多思考, 管他是啥情況,粟米此刻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出其不意的,趕緊上去把弟弟救回來再說。
然而,她跟方竟成不謀而合的想法好是好,可架不住環境不給力呀!
眼下身處空曠的荒漠, 四周都靜悄悄的,加上粟米跟方竟成踩在砂石地上前進的步伐, 哪裡能不發出聲音?
如彪哥這三個在西北這邊混慣了的慣犯,當熟悉地形的他們耳中一聽到異常, 該死的兩壞蛋立刻就做出了防禦準備。
侉子飛快的拔出彆在後腰上的殺豬尖刀,另一個也緊張的跟著擺出禦敵姿勢。
與此同時,被製服住,感受到脖間冰涼的毛毛, 也恰巧看到了黑暗中奔來,卻又硬生生停下的兩道熟悉身影。
“姐?小成哥?”
聽到毛毛聲音的那一刻,粟米鬆了口氣,找到弟弟了,確認是他了!
可鬆了一口氣的同時,粟米的心卻再度高高被吊起,那是比剛才不見了弟弟的擔憂更加濃厚的牽掛。
“毛毛,你怎麼樣了?”
視力再好,可天色暗,加上相隔一段距離,具體情況粟米還是看不清的,隻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輪廓,所以她急需了解清楚自家弟弟的具體情況。
她的弟弟有沒有受傷?有沒有流血?有沒有害怕……
“姐,我沒……”
毛毛才開口想安撫姐姐,告訴他自己沒事,可惜,手持殺豬尖刀的侉子卻沒給毛毛機會,戾聲大喝,“給老子閉嘴!”
隱隱月光下,粟米一眼就看到了自家弟弟脖子下銀光閃過,她的心中更加焦急,手上戴著的曾經老哥送她保命的手鐲,已經暗暗瞄準了對方。
可隨著對方暴怒的打斷弟弟,隨著銀光更在月華的映照下那更加的晃人眼,粟米不得已,生生停下了前進的步伐,按住手鐲的手也頓了頓,遲遲不敢動手。
因為她怕一個不慎,傷了自己的弟弟。
危急關頭,就在粟米舉棋不定之時,就在對方凶神惡煞的大喊的同時,那廂跑在前頭,一時間止不住奔跑步伐的方竟成,卻跟剛才擺出架勢的老摳對上了,兩人在黑暗中直接扭打在一起,看的抓住毛毛當人質的侉子直皺眉,卻礙於形勢,不敢輕舉妄動。
看了看跟壞人扭打在一起的方竟成,又看了看十來米外,脖頂寒光的弟弟,心亂如麻的粟米飛速的思考著辦法。
此時此刻,粟米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她絕對不能讓毛毛有任何危險!
就在粟米心裡思量對策的時候,那廂本來滿心以為,自己能輕鬆的收拾前來的小肥羊來著,老摳哪裡能預料得到,自己被這隻該死的小肥羊打的要吐血?
媽的,真痛!
眼見著自己的同夥落了下風,眼見著形式不好,侉子的尖刀往毛毛的脖子上壓了壓,厲聲大喊,“給老子停手,不然我給這小子放放血!”。
看到舉棋不定的粟米,看到方竟成兩手舉起老實的退了兩步,侉子這才滿意,狠狠的吐了口唾沫,衝著自己的同夥喊話,“老摳你個蠢貨,趕緊給我回來!”
隻見地上被方竟成打的佝僂著身子的壞蛋狼狽的爬起,背朝自己人的急忙後退,粟米跟方竟成腳步都動了動,想要跟上,結果對麵要挾著毛毛的該死的又大喊的威脅起來。
“不許動!老子叫你們不許動!你們耳朵是聾了嗎?聽不到嗎?”對方看著情緒激動,可是那架在自家弟弟脖子上的尖刀卻沒有絲毫動彈,“彆再過來了,再過來,我宰了手裡這小子!”。
暗夜裡,粟米聽的心焦,看的心碎,根本不敢輕舉妄動,生怕那個神經病不小心弄傷弟;
十來米開外,對方狠辣的威脅,生生的止住了方竟成想要暗自逼近的腳步。
不行,不能任由事態這樣發展下去,必須改變情況,爭取主動權。
粟米暗自摸著手腕上的手鐲,心裡飛快的思考,猛地她心裡生起了一個主意。
暗暗看了眼身邊的方竟成,給他打了個眼色,也不管他能不能看得懂,粟米急忙的朝著對麵的人喊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