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就知道!
不過還好她的反應比身邊的人快。
“同誌,雖然我們是表兄妹, 但是他姓方, 我姓粟,他找他的大伯, 我找我爸的戰友, 雖然我跟他是親戚, 可並不代表了,我們找的親人就是同一個呀!
難道你還不興我們一個地方, 出兩個人在同一處當兵不成?
同誌, 你看我們難得千裡迢迢的來這裡探親一趟, 當然是要結伴同行,這樣路上才好相互照應呀!”。
小戰士被粟米的利索嘴皮子給繞的呀, 一時間也找不到話語反駁, 雖然心裡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可到底哪裡不對,他一時半會又摸不著。
怎麼辦?
人家小姑娘話說的也沒錯,有親人朋友在一處當兵,一起組隊探親,這樣好像也沒錯來著,那, 那……
小戰士壓下心裡的那股不對勁是感覺,咳嗽了兩聲緩解尷尬,看著粟米跟方竟成,“那個, 那你們到底要找誰?”。
“我找謝澤誠,謝叔叔。”粟米舉著手裡的地址趕緊報告。
謝澤誠?這名字他熟悉呀,不會是他想的謝政委吧?
小戰士瞄了瞄粟米,想了想,最終還是因為儘責,嚴肅著一張娃娃臉,“你們先等著。”說著,小戰士走了回去,看樣子是走回崗亭內打電話確認去了。
看著小戰士的舉動,粟米拍著胸口,暗自慶幸自己反應快,應變能力超強的。
此刻,軍區家屬院內,謝家。
謝澤誠因為工作忙,也才從營區回到家不久。
妻子蘇鳳從廚房裡端著飯菜回屋,一眼就看到,自家的丈夫在錘著自己曾經受過傷的腿,蘇鳳趕緊把手裡的飯菜擱在炕桌的方桌上,一臉關切。
“怎麼了老謝,可是你的舊傷又疼啦?”。
謝澤誠笑笑,朝著妻子擺手,“沒事,蘇鳳同誌,我這都是老毛病了,沒多大問題……”。
“沒多大問題,沒多大問題!每回一問你,你總是敷衍我說沒多大問題!我就是不知道,到底你是要等到瘸了以後,才認為有多大的問題嗎?老謝啊,不是我講你,你一個搞政治工作的,乾嘛要把自己搞的那麼累?”。
“蘇鳳同誌!”,老婆的碎碎念,雖然是為了自己好,他聽著心裡也甜蜜,可就是不樂意自家老婆說工作的事情。
上前盯著丈夫腿看了半天的蘇鳳,沒好氣的白了丈夫一眼。
“同誌什麼同誌!老謝啊,真真不是我愛說你,你看看人家隔壁周團長,哪一日不是準點按時回家的,偏生是你,你自己算算看,這都有多久是早出晚歸的啦?我還就不信了,你個管政治的政委,難道還要比他一個團長還忙?你就不能愛惜愛惜自己?老謝……”。
“得得得,我知道了,知道了……”。
說起這個,謝澤誠自己都不願意多談。
你當他不想輕鬆?你當他願意多管那許多的事?
如今這不是非常時期,這位周團長又是那麼上任的,自身又是那麼個……他能怎麼辦?總不能看著隊伍人心渙散吧?
如果真要是那樣,他怎麼對得起身上的這一身軍裝?
“每回說你,你就是這樣敷衍我,你能的很!我倒是要看看,你再這樣下去,到時候瘸了殘了,你怎麼搞……”。
就在蘇鳳心裡心疼,嘴裡卻嫌棄樣的數落著丈夫,人轉身出門去端剩下的飯菜碗碟時,突然,他們家的院門被人敲響了,正在院子門左側茅屋拉屎的十歲大小兒子,忙就扯著脖子就嗷嗷叫的喊,“媽,媽,有人敲門……”。
蘇鳳好笑又好氣,大的是這樣,小的也是這樣,“玩蛋玩意,你曉得喊我,你怎麼不能自己去開門去!”,蘇鳳撩開門簾布吼兒子。
被親媽吼了的謝三蛋,捏著鼻子委屈,“媽,我這不是在茅坑拉屎沒空麼,你要是也沒空,你喊我二哥去開……”。
蘇鳳聞言氣笑了,倒也沒喊隔壁屋看書的二兒子。
想著自打停課以來,整個人都蔫了吧唧的十四歲的二兒子,蘇鳳自己一邊手擦著圍裙,一邊親自走過去開門去了,當然了,嘴裡卻仍不忘了數落著小兒子懶人屎尿多。
門一開,外頭敲門的警衛員見到蘇鳳忙喊人,“嫂子,營區外頭崗亭來電話,說是外頭來了你們家的親戚,找政委的。”。
“找老謝?電話裡有沒有說是誰啊?打哪裡來的?”。
警衛員搖搖頭,“嫂子,電話裡說的急,也沒講清楚來人是誰,打哪來的,就隻說是兩個半大的孩子,拿著介紹信說找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