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擂台上, 其他九十八名弟子神色各異,除了佛宗弟子在修身養性上還算得上沉得住氣,其他宗門宗派的弟子臉色多少都有些不太好看。
雖說上了擂台之後, 除了同門弟子和附屬門派, 其他皆是對手。可也有臨時結盟的選擇。
依照謝雲冥的話, 顯然不想與他們結盟。
至於他那位修為堪堪築基的師弟——
眾目睽睽之下, 楚衍不慌不忙的從空間玉佩裡拿出了自己的靈劍。
和其他劍修常年將靈劍佩戴在腰間處不同,楚衍更喜歡把他的靈劍放在空間玉佩裡。以前是沒有找到合適的劍鞘,如今是劍鞘過分花哨, 拿出來太惹眼。
瑩白溫潤的玉色雕刻著細膩的花紋, 好似一件名貴的珍藏品, 而非封存劍器的劍鞘。
這就是那塊從迷宮湖底中取得的龍髓玉, 後來被前輩煉製成了天憫劍的劍鞘。
殊不知,楚衍這番動作, 在其他宗門宗派弟子看來:的確不是什麼正經劍修,劍不離身都不會, 劍鞘花裡胡哨的, 人也是沒有實戰的繡花枕頭。
眾人甚至萌生出了一種詭異的想法:也難怪謝雲冥要將他們當做給他師弟喂招的人選。
“謝雲冥未免也太自信了,帶著一個拖油瓶,不與他人結盟,還想讓我們給他師弟喂招。”一名穿著九嶽門門派服飾的弟子忍不住用傳音和同門師兄小聲埋怨著,末了還沒忘問一句,“江梓師兄,你說我們要怎麼辦?”
在第一輪被浮空印抽中的九嶽門弟子中,江梓的輩分是最高的。故而他們都會以江梓的話語為首。
在旁人看不到的衣袖裡,江梓的五指收攏攥緊成拳,指甲幾乎要陷進手掌之中。
他心底十分緊張, 麵上仍然維持著九嶽門親傳弟子的鎮定和從容。
想起在上擂台前自家付師兄吩咐過的話語,江梓不由得傳音給擂台上其他同門師弟。
“我們見機行事,謝雲冥的實力很強,屆時可以找機會對那名築基修為的少年下手,最好……最好將那名少年打下擂台。”
江梓沒有將付江燁叮囑給他的原話一並說出來,那樣未免太明顯了。
付江燁想要他找機會傷到謝雲冥那名師弟,要能見血的那種。
為此,江梓的本命靈器中,每一根扇骨上都淬上了能吸食人血的銀針。
吸食人血的法器本身帶著幾分邪性,若運用不當,很有可能反噬自身。
但,付師兄說過。
一旦自己成功了,他在九嶽門的地位還能更上一層,甚至江氏,也有機會強盛如南境楚家那般的世家地位。
有謝雲冥先惹起的眾怒,劍宗被群起而攻之是可以預見的。
自己隻要趁亂打傷那名築基修為的劍宗弟子就可以了。
江梓做好了心理建設,深吸一口氣,鬆開袖擺中捏緊的拳頭,祭出自己的本命靈器,目光隱晦的望著楚衍的方向,等待著擂台賽開場。
楚衍對此沒有什麼特彆的感覺,打量他的人多了去了。因為有謝雲冥先前拉滿了仇恨值的話語。此時不打量他們師兄弟的人,才顯得鶴立雞群。
【師兄,我體內的靈力可能隻夠和幾名參賽者交手……】
拿出了天憫劍後,楚衍覺得應當先給他師兄打一劑預防針。
如果謝雲冥沒有和楚衍同時抽中第一輪,按照楚衍自己的想法,他肯定是要選擇苟起來,不要和彆人正麵交鋒,一點傷也不能受。至於為宗門爭光這個想法,楚衍心有餘而力不足。
他和謝雲冥之間有替命蠱,他受傷等同於劍宗實力最強的首席弟子謝雲冥也跟著一塊受傷。這多不劃算啊,他師兄可是能打上擂台賽第一的。
眼下,楚衍雖然也想和旁人交手看看,但他心中有數,他的實力在這一百名弟子中算得上末流,
【你儘管去。】
【有師兄給你守著。】
謝雲冥的話語落在楚衍的意識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