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淵?”楚衍從穀之磬的口中抓到了一個關鍵詞。
這是他在原書中看到過,那時候楚家派死士北漠前往藥王穀為楚家少主取藥,然後被藥王穀的花淵困住了回來不得。楚家焦灼之際,付江燁找到了楚家大長老,和他做了一筆交易。
交易的內容是什麼,原書還沒有解密,卻隻是提了句楚家大長老站到了付江燁的陣營。
按照原來的時間線,差不多也是這個時間軸前後。
可是自從上古之墓開始,原書之中埋的暗線就已經崩了,惡妖的事情提前敗露,連帶著後麵東之巔門派大比也跟著一塊崩盤,荒虛與雲霄界的屏障被破壞之事也挑明了……
付江燁的主線完全混亂了,劇情發展到現在,已經不具備參考性了吧。而且,現在北漠不需要給自己找藥,自然也就不用來藥王穀遭罪了。
楚衍走神了片刻,等他回神過來時,謝雲冥已經和穀之磬兩人商議到了等會要去花淵看看。
“花淵其實和神木烏有所在之地離得很近,除去從祭壇上走的那條路,隻有花淵中種著的無根花順著河水流下去,能進入神木烏有所在的結界。”
穀之磬一邊摸著下巴,一邊和謝雲冥兩人說道。
“過去看看,說不定就能從花淵進入神木烏有的所在。”謝雲冥道。
“那怎麼可能!!”穀之磬毫不客氣的打斷謝雲冥的話語,“若是能這麼隨隨便便就進入神木烏有的結界,那花淵也會成為像祭壇一樣的禁地。前人已經試過很多次了,凡是想從無根水的河中前往神木烏有的所在之地,屍骨都沉入河中,成為了無根花的養料了。”
“那你的那名柳枝瓔師妹,為何總是想要去花淵?”謝雲冥反問她。
“也許是——覺得無根花看起來挺好看?”穀之磬這一次很沒有底氣的說出了揣測的話語。
謝雲冥嗤笑了一聲,嗓音不帶絲毫情緒,“我看你腦袋上頂著的這幾根雜草也挺好看的。”
穀之磬:“……”
她好想罵人。
把粗鄙之語重新憋回自己的肚子裡,穀之磬有些憂鬱的摸了摸自己還有灰塵與雜草的頭頂,來的太過匆忙,她都忘了給自己施展一個洗滌術了。
順手捏了一道洗滌術將自己清洗一番,穀之磬忘了謝雲冥先前那句不鹹不淡的冷嘲熱諷,正色道,“既然如此,我們擇日不如撞日,現在就去一趟花淵,看看這裡麵有什麼名堂。”
花淵是偏向穀主一脈的勢力,穀之磬這個少穀主平日自然是暢通無阻。
但眼下,她正被所有長老聯名軟禁。
“那我們總不能要爬狗洞吧?”楚衍的眉頭皺了皺,他的身形和穀之磬的身形是比較小的,但是他師兄就不一樣了,而且爬狗洞怪不雅觀的……
穀之磬連忙搖頭,“不至於不至於,我們可以避開守衛。反正打開花淵結界的令牌我還有,他們軟禁我的理由暫時不夠充分,我還沒有罪大惡極到被藥王穀驅除。”
三人商議好了行程,便打算一塊去花淵看看。
謝雲冥與楚衍兩人目前住的地方是藥王穀用來安置病人的地方,周圍還有認識他兩人的人,比如越千常洛。平白無故從屋子裡帶出一個人出去太過奇怪。
為了不讓他人懷疑,謝雲冥不假思索,“你怎麼來的,怎麼出去。我們外頭見。”
穀之磬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行唄……”她堂堂藥王穀的少穀主,沒想到還有今日。
等穀之磬□□離開後,謝雲冥和楚衍兩人再度走了出去。
今日似乎也巧,其他熟人也不知道有什麼事情沒有呆在屋子裡,故而楚衍兩人也不用再找多餘的借口。
藥王穀花淵,本來是一塊藥田,後來因為無根水吞噬的土壤越來越多,靈植都被其破壞,偶爾來幾次漲潮退潮,藥田顆粒無收。久而久之,藥王穀便將這塊地方劃分出來,想要將其作為一塊禁地。
怎知這塊地不種靈植之後,反而開始長出了沒有根係的花,大抵是與那些無根水有關,這些花成熟後被河水卷走,也能安然無恙的飄過無根水的河流,最後消失在與神木烏有與外界的結界之中。
跟著穀之磬一塊偷偷潛入了藥王穀的花淵之後,楚衍看著那大片的紅色花海,視覺受到了不小的衝擊。一朵朵紅色的無根花順著靈力的波動痕跡悠然的漂浮在半空的位置,時不時有微風掠過,吹皺了那片靜謐的紅色,跌宕出一片宛如浪潮的形狀。
“真好看,這花離開了花淵,還能被養活嗎?”楚衍問了一句。
“不能吧……”穀之磬稍加思索,“無根花這個形成大致是因為有無根水,如果你把無根水裝點回去,或許能繼續把無根花養下去。”
“這樣。”楚衍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