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當賭注 喜歡。(1 / 2)

富江第二天早上到學校之後, 發現昨夜被炸的那一層教學樓、包括留過她血液的土壤,通通都恢複了原狀。

仿佛昨天度過的是平安夜。

她忽然覺得澤田綱吉他們的活動還挺有意思,決定今晚再去看看。

“嗯?”

午休時分。

在接待室聽見邀請的清秀男生從辦公桌後抬眸覷了她一眼, 出乎富江的意料,竟然脾氣很好地應下了這事,“可以。”

倚在門邊的女生雙手環胸, 想到昨晚教學樓裡的那些人數量,不由迷惑, “你不是不群聚嗎?改性了?”

早上剛從跳馬那裡耐心聽完了彭格列故事、以及自己擁有的那枚雲屬性指環含義的少年揚了下眉頭。

他沒回答。

不過到了晚上, 富江就知道他淡定的原因了——

這條壞狗選擇的觀戰地點, 是距離交戰處幾十米外的樓頂天台。

今夜愁雲淡霧,能見度不高,還有即將入冬的風一吹,富江感覺自己再往旁邊走兩步,連這壞狗的臉都看不清, 在這裡是解決了不群聚問題, 但也把她想看熱鬨的心給解決了。

她指著遠處, 站在水箱上質問已經很淡定坐下、甚至還在由外套被風吹起, 逼格拉滿的少年:

“來,你告訴我人在哪裡?”

雲雀恭彌看著臭臉的女生,勾了勾唇角, 抬手將她的手腕指到了另一個方向, “人在那裡, 看不見的話就去看那裡的轉播屏幕,實在不行,樓下接待室裡有望遠鏡,你自己沒收的。”

富江:“?”

她勉強看到了那個所謂的轉播屏, 此刻還是漆黑一片,很懷疑那個畫質和清晰度。

發覺少年鐵了心要在遠離眾人的千裡之外觀看,她隻能不情不願在水箱上坐下,隻不過還在繼續挑刺,“冷死了,這麼晚還來這麼高的地方,你是晚餐沒吃飽——”想喝風嗎?

後麵的話都被迎麵蓋在臉上的外套擋了回去。

外套是新洗的,還是富江挑選過的洗衣液味道,跟她身上的校服按理說應該是一樣的,但氣息傳入鼻間,就是不同。

富江拉下外套,眼神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雲雀恭彌以為她還要鬨,抬手摸了下她的腦袋,“安靜一點。”

……

富江確實消停了。

她決定不委屈自己,裹著帶“風紀”袖標的黑色製服外套,往旁邊的男生懷裡一倒,枕在他腿上盯那塊正在連接訊號的大屏幕,順便舉起手想了半天,反手戳在他白襯衫下的鎖骨位置。

“既然眼力這麼好,那就獎勵你給我實況轉播吧。”

“多講點場外的,彆講戰鬥啊,聽不懂那些。”

雲雀恭彌垂眸看著理直氣壯把他當解說的人。

片刻後,他捏住了富江略圓的臉蛋,似笑非笑地問:“在命令我?”

力道不輕不重,於他而言甚至連警告都算不上。

富江裝模作樣地喊了聲痛,拍開他手背,揉著自己的臉,漆黑的眼睛炯炯有神地與他對視,淚痣仿佛點綴了笑意:

“我不能命令你嗎?”她這樣問。

少年眉梢略動,眸中顏色淡淡,像今夜霧氣氤氳的晚空,還沒回答她的問題,富江已經指向了那塊大屏幕,“總算有信號了。”

結果畫麵裡第一個映出來的就是好幾個樓層都被打穿如同廢墟,儼然從日本校園瞬間去到敘利亞災區,處處是大窟窿漏水,像高樓裡人造了一個廢墟瀑布末日景觀一樣的畫麵。

富江:哇。

她歎為觀止,情不自禁抬手想鼓掌,讚歎這些人的大膽。

好在臨時想起來自己還拿誰當靠枕,硬是在中途轉了下腦袋,空出一隻手,虛偽地拍在了雲雀的肩上,甚至還學他剛才的說話語氣:

“冷靜一點。”

隻是憋笑的意味太重,聽起來非常陰陽怪氣。

雲雀恭彌冷哼了一聲,眯起丹鳳眼,眸中殺意儘顯,看著那棟完全認不出原本模樣的教學樓,凜然道:

“等這些戰鬥結束,就把他們全部咬殺了。”

富江虛與委蛇:“嗯嗯嗯。”

然後她就又被捏住了臉。

“?”

少年語氣涼涼地警告,“少幸災樂禍。”

她反捏回去,“壞狗,你這是遷怒。”

“嗯。”風紀委員長毫不見外地承認了這個事實。

-

兩個幼稚鬼打打鬨鬨時——

競爭雨之指環的山本武和斯庫瓦羅在環境險惡的戰場裡賭上生死。

不知什麼時候,不論近處遠處,所有關注這場戰鬥的人注意力都被挪到了那畫麵上,雖然富江真的看不懂也跟不上那些動作,但她覺得山本武轉動竹刀,變成凜冽刀鋒時的神情,還挺帥的。

“那個叫劍法吧,還挺好看的?”

富江隨手指著屏幕裡逆卷雨掀起的薄薄水花。

雲雀恭彌很平靜地答,“是殺人的劍法。”

絢麗,也致命。

就像……

他看了眼躺在他腿上的漂亮女生,對於那些被她美貌吸引靠近的人而言,她就是一種毒,沾染了她的家夥,都會逐漸毒發死去。

富江“哦”了一聲,隨口問道,“你覺得誰能贏?”

少年很淡然地答,“就目前的形勢而言,山本武能獲勝的概率非常低,他所有的招數對方都了若指掌,除非出現一點變數,而且必須是對方意料之外的變數。”

“那要賭嗎?”富江忽然來了勁,“來押誰能贏,誰輸了就得給對方做一件事,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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