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惜順著聲音望過去,很快在人群中精準找到說話的那個人。
一個看上去年約十六七歲的小姑娘,臉圓圓的,讓她想到了同樣是圓臉的楊小桃。兩股麻花辮直溜溜掛在胸前十分奪人眼球,那一雙靈動的小眼睛這會是瞪得圓圓的,直勾勾看著他們這個方向。
不等包惜惜問這是誰,沈子清就解釋:“這是我在這邊上學的同學,吳小麗。”
包惜惜哦了聲,笑眯眯說:“她好像生你氣了。”
沈子清皺了皺眉,說了句不理她。
他不理,吳小麗卻是自己走過來,攔住他們的去路,一點也不掩飾來回打量,再一次問:“沈子恒說你出島去等人了,就是她嗎?”
這是她用了兩個橘子從沈子恒那打聽到的,沈子清出島了,去接一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姐姐,末了還強調這個姐姐很很漂亮。
見到真人後,這個‘姐姐’似乎比她想象的還要漂亮嘛。特彆是那小臉蛋,跟剝了殼的雞蛋一樣白皙滑嫩。
不過又如何,她可是島上唱歌最好聽的,跑步最快的女孩子。
沈子清嗯了聲,問她要乾嘛。
吳小麗昂起頭,倒也很坦白,說自己在這裡等了一上午,就是想看他接的是什麼人。
沈子清:“……”
他有些頭疼,怎麼有人蠻橫的這麼直白。深吸了口氣,他說:“我們要回去了,爺爺奶奶還在等我們。”
吳小麗不樂意:“你最近出島總不告訴我,我不高興。”
沈子清氣笑了,反問她:“我出島什麼時候告訴過你?”同時在心裡嘀咕,可彆亂說話,惜惜會誤會的。
吳小麗氣的兩手叉腰,正準備開口之際,有個人突然喊了她名字。
那一聲小麗,讓她轉過頭,立刻態度端正喊了聲老師,沈子清亦是。
那是一個年約四十來歲的女人,手裡提著個主編的菜籃子,應該是看出他們起爭執,走了過來,問他們怎麼回事。
沈子清解釋自己出島去接朋友,剛回來。
吳小麗則告狀般,控訴沈子清出島不告訴她,還說自己已經很久沒出島了。
老師聽到這話顯然也笑了,不過沒說她,反而是看了看包惜惜,忍不住說:“城裡長大的姑娘就是好看,白白嫩嫩的。”
吳小麗委屈了,巴巴看著老師:“老師,你不是說我也很可愛嗎?”
老師臉上笑意更濃,說:“當然啊,我們的小麗非常可愛。”誇完舉了舉自己拎著的籃子,對他們說:“我晚上做烤魚,你們要不要來吃?”
聽到烤魚,包惜惜下意識看了眼她提著的籃子,很不爭氣咽了咽口水。
這海魚真大,真鮮,烤著吃肯定非常美味。
吳小麗顯然也是這麼想的,點頭如搗蒜。
“那行,小麗就先跟我回家做準備吧。”
吳小麗哦了聲,不情不願跟著老師走,走了兩步還不忘轉過身警告沈子清,下次出島要是不告訴她,她就不還他連環畫。
老師和吳小麗走遠後,沈子清告訴包惜惜,這是他曾經的初三班主任。
包惜惜想到了什麼,問:“就是你在信中提過的謝老師?”
沈子清點了點頭,包惜惜看了會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兩人繼續往家裡走,路上包惜惜誇吳小麗性格挺可愛的,沈子清則不以為然笑了笑,說島上的孩子好像都這個性格。
奔放,率真。
包惜惜很認同,可能是在海島長大,沒那麼束縛的緣故。
家裡,沈立強和趙巧香也在猜測這孫子這次出道能不能接到人。
沈立強說:“肯定能,我有強烈的預感。”
趙巧香聽的都樂了,說他的預感沒一次準過。
不過事實證明,沈立強這一次的預感確實準了。
看到包惜惜出現的那一刻,兩個老人開心的直拍手。
來這裡生活後,他們可想念包惜惜這孩子了,好在她和大孫子還經常通信,能在信中知道她的近況。
趙巧香一個感情不是很外放的老太太,因為太激動,直把包惜惜摟了又摟,問了關於她的許多事後,才笑眯眯去廚房準備午飯,嚷著今天必須豐盛些。沈立強表示同意,並且身體力行幫忙。
沈子清帶著包惜惜來到給她準備的房間,包惜惜隻看第一眼就笑了,喜歡的不得了,他則不好意思撓了撓後腦勺,解釋說是爺爺奶奶要這麼布置的。
包惜惜說自己很喜歡,雖然已經不是小孩子了,可還是很喜歡這撲麵而來的公主風。
粉色的床單,粉色的被套,粉色的枕頭套,甚至牆上都掛著粉色係的可愛的油畫。
她有些好奇,沈子清的房間是怎麼樣的。
沈子清帶她來到對麵,打開門,讓她看清楚自己和弟弟睡的房間。
沒有什麼驚喜,一如住在單車廠家屬大院時候的風格,簡潔。不過仍能一眼看出,那張沒疊被子的床是沈子恒睡的。
放下行李後,趁著爺爺奶奶準備午飯的功夫,沈子清帶著她在附近轉了轉,熟悉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