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是回答嗎?”
這是沈子清伏在她耳邊說的話,伴隨著他炙熱的呼吸,一字一字傳入她耳中。
包惜惜以為如此明顯了,答案已經不言而喻,他卻非得要她一個明確的態度。事已至此她也沒什麼好矯情的了,紅著臉點了點頭。
四目相對,時間彷佛靜止,就連月光也不忍打擾這兩個初表心意的年輕人,悄悄鑽進了厚厚的雲層裡。
以前在晉江看的時候,每每看到‘目光灼人’‘眼神燙人’什麼的,包惜惜都覺得誇張,可這會她卻深深為自己以前的無知而感到羞愧。智者造詞,誠不欺人。
兩人牽手坐在屋簷下,時而沉默,時而交談數句,不知不覺,夜已過半。
沈子清見她困的眼都要睜不開,主動結束了這場談話,笑道:“時間不早了,回房睡覺吧。”
明天勢必是忙碌的一天,淩亂的院子,倒了的院牆,破損的廚房,都要修整。
包惜惜其實已經困的迷迷糊糊了,輕輕嗯了聲,起身回房,卻發現兩人的手還沒鬆開。
沈子清笑了笑,慢慢鬆開了她的手,卻在要完全鬆開之際,忽然又不舍把玩了會她手指。
他從來不知道,有一天會有對一個人不想放手的地步。但不得不承認,女孩子家的手指真是好看,古人言指如蔥根,真不假。
包惜惜本很困的,被他這一舉動刺激得瞬間清醒。
如果這樣,那她也要玩他手指了。
那雙漂亮的手,她早就想下手了。
然而不等她付諸行動,沈子清就鬆開了她的手,包惜惜隻得暫時作罷。
兩人走到房門口,互道了聲晚安後進房。
躺在床上,困意席卷而來。
包惜惜朦朦朧朧中又有一個意識是清晰的——活了兩輩子,她終於談戀愛了。
隻是想著,哪怕是半睡半醒狀態,嘴角都忍不住上揚。
第二天,沈子清和平時一個時間醒來,開始輕手輕腳清理院子。
沒多久,其他人也陸陸續續起床。吃了個簡單的早飯後,一家人開始齊心協力收拾這個剛經曆了地震的家。
確立了關係的兩人,眼裡心裡似乎都隻有對方,不管近在身邊,還是離了幾漲遠,偶爾對視一眼,眉目間都是親昵。好在大家都專注於乾活,並沒多少人關注他們。
在清理牆磚的時候,包惜惜使壞,總是不是碰一碰他的手指。
初始沈子清會害羞臉紅,可一而再再二三之後,他很快進化到反客為主,嚇得包惜惜不敢再逗他,連忙躲到趙巧香身邊乾輕一點得活。
經過一上午的收拾,雜亂的院子總算有點能看了。
因為廚房有一麵牆裂了,在修補好之前肯定是不能用的,他們隻得打了個簡單的鐵爐燒飯。
沈倩瑤累了一上午,終於吃上口熱騰騰的飯。她一邊吃一邊說,這廚房就留給傅衛國有空的時候修整。
不過她很快就發現,自己這話有點多餘。因為部隊組織了官兵幫老百姓修複房子。
這場災後重建,維持了一個多月才結束。
轉眼來到了六月。常言道,熱浪難耐六月天。
這海島的六月,更是熱的發了狂,每天到了中午,地表就像被點著了火般。
包惜惜不知道島上的居民是如何熬過這漫長的夏季,她是苦的一刻都不想待在戶外。
可即便待在屋內,即便吹著風扇,她依舊會覺得自己下一妙好像要融掉般。
到目前為人知,她覺得天氣變熱後唯一的有點,怕就是人換上了夏裝,她終於摸到了沈子清的胸肌……咳咳,胸膛。
沒有讓她失望,結實有力,寬闊厚實,還有一點□□彈彈。
她心猿意,馬沈子清看著硬是被熱瘦了一圈的她可是心疼的不行,甚至說出要不就出島住一段時間的話。
包惜惜聽的小臉通紅,對他說,才談戀愛一個來月呢,就想和她單獨同住了嗎?
這話一出來,立刻輪到沈子清滿臉通紅。
當然了,包惜惜這話也是打趣,她可越來越喜歡看著一本正經的沈子清被自己三言兩語輕易逗的紅暈上臉的樣子。每當這時候,沈子清逗隻能無奈搖頭,歎自己以前怎麼不知道她如此不正經。
包惜惜老實告訴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能有這麼不正經的麵,也許是戀愛後激發了。
經常一番聊天下來,沈子清覺得這屋內比屋外還熱。
這不,這日他又被包惜惜逗的麵紅耳赤,站在屋簷下冷靜。
傅衛國從軍營回來,看到這個大侄子大熱天的站在外頭曬太陽,曬到滿臉通紅也不知道進屋,忍不住說他:“大熱天的,你站在這裡乾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