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惜惜留意到了沈子清的不妥,輕輕推了推,問他發什麼楞。
沈子清下意識說沒什麼,話語一頓,猶豫了幾秒後他還是又開口:“其實前段時間,有一天我在街上也撞見,呃……劉小花。”
他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最後還是知乎全名。怕說‘施教授的老婆’會讓謝老師膈應。
“這也沒什麼,京城就這麼大。”包惜惜不以為意,施教授一家也是住在學校附近,出了學校會撞見也很正常。
沈子清嘴張了張,最後笑了笑,說了聲也是。
“好啦,不說她了,我們來討論下吃什麼。”向來吃飯最大的包惜惜肚子餓了,不想再在劉小花身上浪費時間。
來到北京飯店肯定要吃京醬肉絲,三人商量了下,加了一道炒魚片和一盤青菜。
包惜惜肯定是覺得這分量有點少,但謝翠芝認為隻有三個人,吃不了那麼多。
最後兩人各退一步,要多了份點心。
很快,飯菜上齊,三人改而邊吃邊閒聊。
雖然是周末,但謝翠芝現在負責著兩個重要項目,忙的很,吃過午飯後和他們坐了一會,便提出要回學校實驗室。
包惜惜和沈子清想去公園走走,三人在飯店門口分彆。
謝老師不在後,包惜惜對沈子清說:“好了,謝老師已經走了,吃飯之前你真正想說的是什麼,可以放心說出來了。”
沈子清笑,看向她的眼眸儘是溫柔,問:“你看出來了?”
包惜惜得意哼了聲:“當然,你眼珠子轉一轉我就知道你真正想的是什麼。”
兩人相識多年,對彼此確實了解。有時候一個眼神或者一個小舉動,旁人完全看不出什麼,但他們卻能看出對方不妥。
剛才沈子清說那聲‘也是’之前那一瞬的猶豫,彆人也許看不出來,但包惜惜卻是能的。
以她對他的了解,也許是覺得有些話不方便在謝老師麵前說,才會一瞬改口。所以在謝翠芝離開後,她立刻抓著他問真相。
沈子清沒有再隱瞞,把那天所見都告訴她。
準確的說,那日是他撞見劉小花,她並未發現他。
那是在施懷誠病逝後大概半個月左右,他無意中撞見她被一個男人圍堵在巷子裡,神色慌張,節節敗退。
一開始他擔心她是不是遇到搶劫的,正準備上前救人,卻聽到那男的說:“他都死了,你還要為他守寡嗎?”
這句話瞬間讓沈子清意識到自己誤會了,連忙刹住腳步,卻也控製不住自己往下聽。
根據他們的聊天內容,沈子清有了個大概猜測。
劉小花和這男的曾經是戀人,隻是後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分開了。
一個另娶,一個他嫁,生活原本不會再有交集。
後來兜兜轉轉,兩人又在京城相遇。
當然了,各自都有家庭的戀人再相遇也不會有什麼,頂多當一個故人打聲招呼罷了。
誰料世事弄人,男的媳婦意外去世,他一個人帶著兩個孩子苦熬了幾年,忽然聽到劉小花的丈夫也病逝了,便萌生了和她一起過日子的念頭。
他這話一說出來,自然遭到剛失去丈夫的劉小花唾罵,罵的他灰頭土臉離去。
劉小花朝他的背影吐了口口水,自言自語說自己才不會再找男人,才不會連謝翠芝都不如。
以上便是事情大概的來龍去脈,沒什麼驚人狗血。
沈子清之所以猶豫了下沒在謝翠芝麵前說,不過是覺得劉小花最後拿自己和謝老師比,實在是有些無語,他都不想說出來臟了謝老師耳朵。
包惜惜聽完也呸了聲:“劉小花還真是敢比,還好你沒在謝老師麵前說出來,不然我都要嘔死。”
因為這真的沒什麼好比的,可不僅劉小花,其實很多人都會不自覺這樣。
前妻、前女友、前白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