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要算計自己的事,餘言菱是不知道的。
但她對餘言荷回敬的事,她還是一直在追看進度。
眼見著餘言荷從謝家回來,她立馬讓止嫣和瞿嬤嬤抓緊時間將這東西混入其中。
兩人自然不會偷懶,整天借著要給餘言菱做好吃的討好新主子的話頭,變著法的在大廚房晃悠,都跟裡麵的人熟悉了。
當天晚上回來,她們倆就說藥已經下進去了。
不過不知道保險與否,餘言荷肯定在喝避孕藥,又或者他們還做了彆的措施,為了保險起見,得持續下。
這件事交代好了,餘言菱就專心習武。
每天除了練武,其他時間都躺平了,主要是太累了,她的胳膊幾乎都是出於抬不起來的狀態,但好處也有,她身體不再是一推就倒,最起碼……能抗幾下。
力氣也逐漸增大,飯量也大了不少。
偶然一次被裴夫人邀請去裴府玩,吃飯時,餘言菱的飯量將她驚了一下,裴夫人打量了她好半天,才小聲說:“看著你瘦瘦小小,還以為你飯量很小。”
餘言菱都有些羞澀,原主確實飯量小,她開始習武後,飯量翻了三倍,但讓她餓肚子,她也做不到,反正將來也是要住一起的人,沒必要避諱。
裴夫人見她這般,又笑著安慰:“能吃是福,我都在琢磨等你嫁過來,怎麼讓你多吃點,不要學人家瘦瘦弱弱的,那樣身子骨不好。”
“嗯嗯。”餘言菱很乖巧的點頭,又吃了三個丸子,才意猶未儘的停手。
後來得知此事的柳氏嚇得夠嗆,聽說了裴夫人的反應,又慶幸:“還好你婆婆是她。”
弄得餘言菱哭笑不得,又繼續專心待在家裡練武。
接下來一陣子安靜得有些詭異。
也不知道餘言荷是在琢磨什麼壞。
柳氏天真的以為她們安份下來了,主要是裴家真的很給力,婚期定下的當天就熱鬨的宣布自家老二要成婚了。
兩家訂婚多年,京都一些人都知道,隻是裴家男丁很少在京都,餘言菱也極少露麵,名聲不顯,沒多少人知道。
唯有如今,一下子頻頻出現在眾人耳中。
惹得不少人心中暗自嘀咕,看來這裴夫人還是挺滿意餘家這個嫡次女的,不過定下個婚期,就恨不得全京城的人知道。
尤其是裴夫人還頻頻送禮物給餘家,隔三差五的登門拜訪,寶貝極了。
當然餘言菱這邊也經常回禮,什麼自己做的糕點,繡的手帕,做的首飾之類的,都是小玩意,但裴夫人很喜歡,碰見人就炫耀,生怕彆人不知道她要有個兒媳婦。
餘言菱也沒想到裴夫人如此可愛,知道她想提前嫁過來的真相,生怕她被欺負了,經常過來看她,明裡暗裡敲打餘老夫人給她撐腰。
這陣子老太太的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主要是沒能說服餘言菱同意替嫁,她就看柳氏和這個孫女不順眼,往日裡作為餘家第一人,她哪怕平日裡不管事,說話也是第一位,讓柳氏罰抄個經書什麼的輕輕鬆鬆。
可現在裴夫人在一旁虎視眈眈,經常上門,她要做點什麼,不是被對方堵回去,就是被對方明裡暗裡的威脅弄得不敢了。
老太太那叫一個氣啊,都小病了一場。
餘箴和餘景等人也好不到哪去。
他們自己人知道自己人,真將餘言荷嫁過去,以她無法無天的性子,再加上已經失身的狀態,大家都彆好過了,因此裴家越友好,越滿意餘言菱,對他們越不利。
因此府中氛圍也格外低沉,丫鬟婆子都不太敢大聲說話。
這一大家子,唯有柳氏和餘言菱母女倆的地盤,一如往常。
期間餘箴也多次將餘言菱叫到書房,試圖洗腦她對餘家要感恩,要為餘家奉獻,隻是她這人一向不是個聖人,做不來這種事,半點不為所動。
幾次三番沒有成效,繞是餘箴再要哄著這閨女,都忍不住開始甩臉色了。
隻是柳氏對他早已沒了情誼,餘言菱也不是原主,不奢望父愛,並沒有任何觸動,看得餘言荷急到嘴角都長火泡,疼得好幾天沒能好好吃飯。
終於等到五月下旬蕭府的生辰宴,她才重新振作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