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白曉曉甩了甩尾巴,可憐巴巴地叫了一聲,如果她胸前掛一塊牌子,那上頭一定寫的是:請收留我,我乖、我漂亮、我聽話,還能rua!
如果有第二塊牌子,那上頭寫的就是:隻要有雞吃,一切都好談。
她一下又一下緩慢得甩動蓬鬆的尾巴,並且竭力展露自己的毛肚皮。根據她對人族的研究,人類一看到毛茸茸的尾巴和肚皮都忍不住蹲下身摸一把的**。
隻要摸一下,人類一定就會迷上她毛毛的質感,到時候她就能登堂入室並且靠著她的美貌與智慧成為人族最寵愛的狗,從而走上一天一隻雞的美好人生。
什麼?變成狗沒格調?彆開玩笑了,大家都是犬科動物誰比誰高貴。隻要能吃雞,她才不在乎。
白曉曉周身散發著我不想努力了,就想做一條鹹魚狗的迷之氣息,然後她看著荀岏關上門走出來,一步、兩步、三步……他無情得繞過了自己,向著遠處走去。
白曉曉:嗯!!?這個人族這麼冷酷的嗎?看到一條無辜受傷的小狗狗居然能夠無動於衷?
算了,她又躺了回去,甚至悠閒地舔了舔自己的爪子。她的目標是夏先生,這個人族隻是幫工的身份而已,決定權不在他手上,沒必要多花費力氣。
正這樣想著,白曉曉忽然感覺自己的腳爪子被捏住了,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整個身子就滾了一下落在了一個木板上頭。
咦?咦咦咦?這莫非就是電視上所說的擔架?
白曉曉茫然得眨眨眼睛,隨即她就看到自己被放到了小三輪上,然後,然後她就被丟到林子裡啦?!
現在的人類都那麼殘酷的嗎?白曉曉驚呆了,她現在的樣子可是一條受傷的柔弱小狗啊,難道是體型太大了不夠惹人憐惜?
那不是為了多吃些肉嘛!體型大自然能多分到一點肉啦!精明的白曉曉可是有急算過自己的體型,並且將其控製在比圓滾滾稍微大一點上,還是十分可愛的。
將狗丟下之後,荀岏還特彆無情地留下一句:“彆再來了。”然後他就駕駛著小三輪轟隆隆開走了。
白曉曉整張狐狸臉都扭曲了起來,她站起身來甩了甩自己的傷腿,一瘸一拐地向著小磚屋的方向靠近。
她的腿是真的受傷了,白曉曉是調查過的,這個叫荀岏的男人是一個正在學習的獸醫,這樣的人不一定好忽悠,所以白曉曉自己下嘴將腳丫子給咬傷了。
她想得可好了,白曉曉是變成原型咬的,那傷口老猙獰的,如果這個荀岏技術高一點能看出她是被狐狸咬的那夏先生肯定會謹慎行事,一時半夥不敢把她放走。
如果荀岏技術爛一些看不出來,她就裝出門恐懼症,反正想儘一切辦法總能留在小磚屋。
但失策也失策在這裡,她之前那不是完全沒想到居然有人會把一條受傷的狗從大門口丟到更遠的地方啊!嘶……腳好疼,早知道還是用幻術得了。
她不知道的是,也辛虧她的傷口是自己咬的,如果真的是幻術搞出來的,那荀岏做的事情可就不是把她丟到外麵去這麼簡單了。
白曉曉一瘸一拐得向著小磚屋的方向行走,東北秋末的早晨冷得刺骨,她剛走到一半吐出來的氣就帶上水霧了,然而這還不是最慘的,她居然被攔路打劫了。
白曉曉須發截張,雙目圓睜,她伏在原地警惕地看著前麵的一處草叢,雖然很淡,但她能從中嗅到狩獵者的氣息。
似乎是察覺到自己被發現了,草叢一陣聳動,隨後一雙三角耳露了出來,耳朵尖尖上那兩搓毛說明了它的身份。
是猞猁!
白曉曉的毛不由自主根根豎起,而糟糕的是,這還不是一隻猞猁,它的背後陸續鑽出了三隻體型更小一些的幼崽,顯然白曉曉遇到了最糟糕的情況——一隻母猞猁正在帶著孩子進行狩獵教學。而且小猞猁動作還有模有樣,顯然已經是個熟手了。
糟糕,單獨一隻猞猁已經很麻煩了,現在她要應對的可是已經有默契的猞猁一家啊!
如果白曉曉是普通狐狸的話一定會折在這兒,但幸好她其實是個狐狸精來著,使用幻術將四隻猞猁忽悠過去後,白曉曉一遛小跑趕緊朝著山下走。
雖然有些危險,不過遇到猞猁一家就說明附近沒有彆的攻擊性很強的動物了。猞猁這種動物本身排他性就很大,尤其是帶崽的母猞猁,和母老虎沒什麼兩樣,它絕對忍受不了家裡有什麼
想到這點,白曉曉前進的步伐輕鬆一些了。
走著走著她忽然發現了自己走到了一個古怪的地方,這裡留著猞猁的氣味,但並不具威懾感,就像是不經意間留下的一樣。
白曉曉嗅了嗅,畢竟是不同種,她沒從氣味中讀取到更多信息,反而這片場地吸引了她的注意。
這兒的花花草草像是被碾壓過一遍一樣壓伏在地上,看上去柔軟極了,周圍的樹木大多比較低矮,隻有一顆雪鬆和黃楊個子還算挺拔。
因而,陽光能夠輕鬆穿過樹枝投射在草地上。暖洋洋的太陽,軟乎乎的草墊,一看就是個小憩的好地方。
顯然不光她這樣想,那被壓過的花草就是證據,這裡可能是猞猁一家嬉戲玩耍的地方。白曉曉留戀得看了眼軟乎乎的草甸子,原始的本能讓她也好想上去滾一滾,曬一曬肚皮再蹭一蹭背毛,那一定很舒服。
不行,白曉曉,這裡還是很危險的,想想樓下的養雞場!對吃雞的向往還是讓她繼續邁動小腿往山下跑去。
她的背影剛剛消失,那高高的黃楊樹上便探出了一顆腦袋,它看了看白曉曉離去的方向,想了想還是沒有追上去,而是一躍而下。
這是一隻公猞猁,如果白曉曉看到它一定會掉頭就跑。方才的那隻母猞猁在它麵前隻能說是嬌小,作為白雲山的領地統治者,這隻公猞猁身上的煞氣十足,一看就非常不好惹。
黃楊樹離地足有四米多,但它躍下的動作十分輕巧,厚厚的肉墊和靈活的身體為它吸去了大半衝擊力,剩下的那些則是被草甸吸收掉了。
它踩在草甸上來回感受了下,又嗅了嗅氣味,有些不快得噴了口氣後走到了草甸的中央,就在白曉曉方才沒看到的位置種了一叢有眾多分支的草本植物,不過就算她看到估計也不會多做留意,因為這株植物明顯已經開始準備應對冬天,它已經抖落會增加負擔的樹葉,枝乾上光禿禿的,寥落感十足,在這個季節看起來不起眼極了。
但公猞猁明顯不這麼想,它轉悠了一圈確定植物沒有被亂入的狐狸傷害後守在了它的一邊,時不時低下頭去嗅嗅植物的落葉,然後歡快得打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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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然不知自己逃過一劫的白曉曉依然在奔跑中,不過她下山之路非常不順,先是踩到了一隻藏在枯葉中的刺蝟,又驚起了原本正在和刺蝟對峙的一條菜花蛇,菜花蛇脾氣火爆,將她也視作了敵人就想攻擊,白曉曉見狀滿肚子火氣終於有了發泄地,她將菜花蛇打了兩個節丟到一邊後正要找刺蝟算賬,卻發現那隻刺蝟早就不見蹤影了。
無奈的白曉曉隻能繼續前行,走著走著它肚子就有些餓了,正猶豫是要狩獵還是熬到山下時正好遇到了正在藏食的鬆鼠,白曉曉趕跑了鬆鼠,然後將它的儲糧庫給翻了出來。
哦豁,這年頭的鬆鼠還真是肥的流油啊,天惹,居然還有香榧子,這個好貴的!也不知道這些鬆鼠是打劫了哪個大戶,就是沒炒過,味道好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