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第九十五章(二更)(2 / 2)

溫欣很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你是有了孩子了,人家這不是還得忙著呢麼,你沒看這兩天你娘你爹都沒說話,偏生就你事兒多。”

趙勝軍被自家大膽的媳婦的話說的一個機靈,臉通紅的看著溫欣,“你這個女人,啥話也敢說,這大白天明晃晃的人家能乾那事?”

溫欣看著這個純潔的傻男人,“誰規定說白天不準乾那事了?”

趙勝軍臉更紅了,手一擺,“我不跟你說了。”

嘿,這個家夥!

“你要不信咱們就去看看!”溫欣看著他,也得讓他見識見識世麵。

趙勝軍紅著臉梗著脖子,“你這女人就知道瞎想。”

溫欣穿好衣服,出去坐在趙勝軍的毛驢車上,“走啊,現在去你哥家。”

反正目的達到了,趙勝軍是不相信兩口子大白天的就能在房裡做出那事,覺得自家小媳婦純粹是瞎說,拉著媳婦趕著毛驢車就走了。他要去找他哥去討個說法。

兩人在趙勇軍小兩口的那個小院不遠處停了車,溫欣指揮著趙勝軍兩人躡手躡腳的走到兩人的小院,輕輕推了一下,果然院門鎖上了,溫欣轉頭看了趙勝軍一眼,“看吧,大白天的鎖門,你說在乾嘛?”

趙勝軍偏生不信,“人家有事出去了。”

溫欣看著這隻傻土狗,這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溫欣指著那門上的說,“這鎖是朝裡麵鎖著的,你看不見啊。”

趙勝軍看了那鎖一眼,一臉的將信將疑,真理不辨不明,溫欣一想到自己每天白天有時候想跟他要個親親他那一副慷慨就死的模樣,今天必須要給他上一堂生理衛生課。

溫欣拉著不情不願的趙勝軍走到趙勇軍小兩口茅屋的後牆,這個小院兒依山而建,後麵就是山,下麵就是屋子,前麵一個院子。溫欣悄悄的貓過去,窩在牆根下麵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動靜。

趙勝軍一個大男人,看著自家媳婦兒這個樣子,羞漲著臉左顧右盼的拉著她,“你乾甚呢你,像啥話,起來,趕快走。”

溫欣嫌他吵,跟他比了一個手勢,“你小點聲,看彆人都聽見了。”

趙勝軍閉了嘴,賊眉鼠眼的給溫欣把風。

這聽牆根也是一項技術活兒,不太容易操作,溫欣從書上也見過描寫原主夫妻兩個過年回來在家裡大乾特乾的章節,自然覺得心裡無礙,趙勝軍就不一樣了,大白天的聽人家牆根,全程像是做賊一樣。

直到房間裡傳來了隱隱約約斷斷續續的夫妻對話,隻聽了兩句,趙勝軍才漲著臉一個打橫把自家媳婦兒給抱走了,一直放在驢車上,自己坐在了驢車前麵紅著臉不說話,那樣子似乎被打擊到了,三觀被顛覆了。

溫欣湊到他耳朵旁邊前麵吹風,“剛剛聽見沒?”

趙勝軍明明耳朵根都紅了,但是卻嘴硬道,“沒。”

溫欣轉頭看著他笑,“那你怎麼不進去找你哥了?”

趙勝軍噘著嘴埋怨道,“哼,一點組織紀律性都沒有,部隊就是這麼教育人的?不像話!”

溫欣笑的前仰後合,推了他的肩膀一下,“你看看你哥的生活,你就知道了吧,我隻是讓你白天跟我親個嘴兒,我夠寵你的了,還沒讓你乾彆的呢。”

趙勝軍氣憤的鼓著腮幫子,“以後你少跟那月如嫂子來往,你這樣怕是都是跟她學的。”

溫欣上去趴著他的脖子就在他臉上大口的親了一下,“你不高興啊,但我看每次你挺享受的啊。”

自家媳婦兒懷了孕,趙勝軍不敢有大的動作,這個時候在大太陽底下被強吻了,也隻能按下心裡的羞怯,耐心的把車停在一邊,把小女人的兩條胳膊從脖子上套下來。從嘴裡憋出兩個字,“彆鬨。”

溫欣趁勢又傾身上去啃了他嘴上一口,美美的笑,“好幾個月不要了,你不想?”

趙勝軍這時候渾身滾燙,喉結滾動了一下,鬼鬼祟祟的看了看周圍,視線才落在眼前的媳婦身上,結結巴巴道,“都……都是當娘的人了……你……你不要這樣。”

為了不讓自家媳婦再得手,趙勝軍索性跳下車去,去前麵牽著毛驢往前走,“那演出快開始了,咱們趕快走吧。”

這話剛說完,就從旁邊衝出一個騎著騎行車的王大力,王大力急忙按了一個刹車,停在趙勝軍身邊,“勝軍哥,你們乾甚去呀?”

溫欣在後麵調整了一下坐姿,“我們準備去王家屯兒看演出,你去不?”

王大力一蹦三尺高,“去,我在家早憋悶了,我騎自行車去行不,勝軍哥。”

溫欣笑笑,“行啊,你去黑子家叫上小黑子和小黑妹,我和你勝軍哥在生產大隊的廣場上等你們。”

王大力笑嗬嗬道,“好嘞。”

王大力這時候可能也注意到了他最好的勝軍哥的異樣,“咦,勝軍哥,你臉咋這麼紅呢。”

溫欣在後頭笑,“你勝軍哥那是羞的。”

“啥?”王大力扯了嗓子。

趙勝軍一聽立馬翻了臉,給了王大力後腦勺一巴掌,“彆聽你嫂子瞎說,我是剛剛在家燒爐子燒的,你還不快滾,不是讓你去接人麼,咋那麼多廢話。”

王大力被訓了,但是嘿嘿笑了兩聲,在他哥沒發火之前,一踩車蹬子,嗖的一下竄了出去。

趙勝軍蹬蹬兩步走回來,看著溫欣恨恨的說,“你在外麵不要亂說!”

溫欣一臉無辜的表情裝可憐,眨巴了兩下眼睛,看著趙勝軍小聲道,“哦,知道了。”

趙勝軍一看媳婦這樣兒,還以為自己話說重了,煩躁的撓撓頭歎了口氣,一屁股又坐回車上,甩了小毛驢一鞭子,直挺挺的朝著前方的空氣說,“我不是說你。”

溫欣看著他那樣子,越看越可愛,直接又上去給了他臉蛋兒一口,可能是最近懷孕了荷爾蒙的影響,溫欣最近看著他家小土狗特彆的可口,一天三頓的都想上去啃一口解解饞。

“嘻嘻哈哈……”

被啃了的小土狗認命的擦擦臉上的口水,偷摸看看周圍,見沒人看到心才踏實了,聽著自家媳婦銀鈴般的笑聲,紅著臉蛋兒駕車往陽石子生產大隊走去。默默的接受了自己的生死掌握在小媳婦手中的事實,再也沒敢說話了,說不過說不過,除了被吃豆腐就是被吃豆腐。

王大力一會兒就接了人過來,溫欣又叫了劉悠悠和林靜張青兩個,幾個女人坐著毛驢車,趙勝軍趕車,王大力帶著小黑子,騎著自行車,一行幾人往王家屯去了。

現在是過年期間,來表演的是市裡麵來的表演隊,這時候不隻是陽石子,十裡八村的人都是農閒時間,又是大過年的,尤其有時間,因此那劇院裡圍的全都是人,趙勝軍怕擠著自家媳婦兒,在前麵開路,好不容易才把幾人送進去,這次她們沒有上次那樣的好位置了,坐在最後一排,等待劇目的開始。

七十年代樣板戲當道,溫欣掏出家裡的瓜子來與旁邊的小黑妹兒和其他幾個知青分吃,一邊討論著今天演什麼樣板戲,可是直到那報幕員一上來,幾個知青都有點傻眼,因為這個舞台劇的名字叫做:送子下鄉。

溫欣手裡的瓜子放在嘴上忘了磕,轉頭看向旁邊的劉悠悠,劉悠悠看著眼前的劇目,兩人都是一臉茫然。

溫欣是看過劉悠悠之前為了去陽山市借調寫得劇本送子下鄉的,因為比之之前的那部送郎參軍更好,劉悠悠對於送子下鄉寫得更加貼近生活也更加感人,畢竟她就是一個真實的從大城市下鄉來的知青,有生活體驗。

縱觀王家屯兒演出的整部戲劇,整個套路基本上都是按照劉悠悠的劇本框架,在其中加入了許多樣板戲的舞蹈元素,背景音樂也換成了洋氣的手風琴,但是整個構架都是按著送子下鄉的套路來的,但是報幕前編劇的名字確是一個溫欣問所未聞的名字。

幾個人心思複雜的看完了整個戲劇,不明所以的小黑妹沉浸在那段手風琴音樂中,大眼睛忽閃忽閃的似乎在記調子。舞台劇演的特彆感人,在場的很多人都哭了,特彆是到這附近下鄉的知青們,更是哭的稀裡嘩啦的,劉悠悠也哭了,但是她的眼淚更複雜,溫欣沒有問。

回去的路上,劉悠悠擦了眼淚,路上的話多起來,好像什麼都沒發生,毛驢車趕到了知青宿舍門口,臨走時溫欣拉了拉她的手,想安慰她兩句,但是劉悠悠轉過頭來卻笑了笑,雲淡風輕的說,“什麼都彆說,我都懂,起碼證明我還是挺有才華的不是嗎?”

溫欣笑笑,“當然,是金子,總有一天會發光的!他們擋都擋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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