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IQ300(1)大修!(1 / 2)

音樂聲在會場上空回蕩,繞梁三日不絕。

觀眾席上是一片光的海洋,熒光棒在空中跟隨著節奏揮舞,整齊劃一。

童青坐在半空中,手指放在膝蓋上,隨著歌聲有節奏地敲動。

微微閉上眼睛,腦海中甚至能浮現出一副悠閒的畫麵。

藍天白雲,青山流水。

雙SSS+名不虛傳,就算是她也受到了影響,雖然這其中也有研究院的功勞。

他們在一邊研究童青聲音中天賦的同時,也發現了一些將這種能力擴大到最強的方法,稍加使用,就能明顯改善。

“或許我們也可以錄起來,下次睡不著可以試試。”

Z37:“……我唱的歌不管用嗎?”

聲音中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酸味,童青笑著睜開眼睛。

“那首歌還是你交給我的,當然管用……”說到一半,視線突然從舞台旁邊掃過,一個熟悉的身影闖入視線。

此時所有的燈光都在舞台上,在邊緣光線昏暗的地方,能看到一個修長的聲音,一身黑衣,幾乎要和周圍的黑暗交融在一起。

一副金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掛著同色眼鏡鏈,繞過白皙纖細的脖子,垂在頰邊。

微微抬起頭時,鏡片折射舞台的光,變成兩塊光斑。

舞台上的童青正在演唱,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但是立月的視線,卻與舞台背道而馳,微微抬頭,視線落在虛空中某一點。

直勾勾地看著童。

童青微微皺起眉,被那視線盯得有些奇怪。

對方似乎真的纏上自己了。

“他怎麼還在?最近你在周圍見過他嗎?”

Z37的聲音中沒有任何波瀾:“沒有。”

一看到眼前的逆神,童青聽歌的興致沒了,搖了搖頭站起身。

“算了,這個任務已經結束,開啟下一個任務吧,小心點,不知道他這次是不是又來打亂的。。”

“不會再發生了。”

Z37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置喙的絕對。

說罷,一個光圈出現在童青麵前,連接到下一個任務的時空。

童青的視線卻一直舞台旁的立月身上,心裡越來越疑惑。

“你有沒有覺得,這個逆神身上有種熟悉感?”

Z37:“……你想到什麼了嗎?”

“沒有。”童青眉心皺得更緊,歎了一口氣。“每次他出現的時候,我都感覺我們以前似乎見過很多次……”

她想了想,又改口:“不過我們確實沒見過,希望下一個世界她不要跟過來了。”

特彆小隊現在正在到處尋找逆神的蹤跡,要是他們找到這裡,發現他一直在跟著童青,在調查的過程中難免不會發現其他秘密。

“走吧。”

童青最後看了一眼舞台邊緣的人,收回視線,迅速抬腳跨進光圈中。

幾乎在她走進去的一瞬間,空中的光圈迅速縮小。

眼看就要消失,一隻手突然憑空出現,抓住了已經縮小的一點的光圈,用蠻力直接將其重新拉扯開。

立月眼中帶著微光,看向虛空通道的另一邊,目光堅定。

“我絕對不會再跟丟你了。”

說完,抽身鑽了進去。

在他離開之後,通道瞬間消失,化作一股清風,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

————

五月,隨著世界奧數大賽落下帷幕,電視和網絡上都是報道同一條新聞:

“誰也沒有想到,這次世界大賽的冠軍竟然會被僅有五歲的童彥陽收入囊中,這位天才少年有著不輸給任何一位比賽選手的沉著冷靜,和絕對的能力優勢,擊敗所有人,走到了最後。”

“根據資料顯示,這位來自東方的小男孩,IQ測試中竟然達到了300的高分!專家斷言,童彥陽日後的成就絕對不容小覷。”

“在冠軍公布的同時,大家都在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家庭,培養出了這麼優秀的孩子。在比賽現場,我們終於見到了這位神童的母親。”

鏡頭調轉方向,對準了此時站在台下加油的年輕女人。

比賽才剛結束,她就迫不及待衝上台,抱住比賽場上的小男孩,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就在所有人都在好奇童彥陽父親身份的時候,從比賽開始就惜字如金,很少說話的童彥陽突然開口,對著攝像頭道:“我來參加這次的比賽,就是為了找到我的父親。”

新聞傳到國內,天才神童尋找親身父親的新聞立即傳遍大街小巷,看到舞台上五官美顏,身材姣好的單身母親和剛剛拿下全球比賽冠軍,前途不可限量的可愛小男孩,不由讓人感歎,誰這麼眼瘸,竟然舍得拋下這樣的母子?

在新聞播報的同時,一條財經新聞從電視屏幕下方滾動而過。

“據悉,世界福布斯富豪榜排名第三,童氏企業的創始人兼總裁會在今日遞到長橋機場。”

“六年前,童女士遠赴國外創業,一直到三年前,才漸漸在商界嶄露頭角,名下公司一直以驚人的速度發展壯大,短短三年的時間,童氏就成了世界上數一數二的企業,名下產業無數。”

“而一直讓人好奇的是,童氏總裁從創業開始,就從來沒有在公開場合露過麵。幾年的時間內,竟也沒有人拍到她的照片,有人傳聞,童氏總裁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者,也有人說,世上根本沒有這個人,隻是一個團隊營造出來的營銷手段。”

“不過童氏六年前出國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過,不知道這次她回來的目的是什麼,會不會對國內商界造成影響。”

“有人笑成,因為不知道童氏總裁的模樣,年齡甚至是性彆,所以很可能現在,這位世界福布斯富豪榜排名第三的神秘人物,正在和你擦肩而過。”

飛機在下午四點準時降落在長橋機場,身著深藍色製服、戴著領結的空乘小姐走到頭等艙個人包廂,輕輕敲響房門。

“您好,A城已經到了,風機降落長橋機場,謝謝您乘坐本次航班,旅途愉快。”

正在睡覺的年輕女人指尖自下而上勾起眼罩,轉頭從窗戶看了一眼外麵的景色,站起身。

栗色卷發從肩膀上傾瀉落下,在空中勾出一個漂亮的弧線,被修長的蔥白手指隨手勾到耳後。

抬手伸了一個懶腰,泡泡袖襯衫微微抬起,露出一截纖腰,皮膚白皙細膩。

短裙包裹著臀部和大腿,修長筆直的小腿露出外麵,弧線優美。

穿上當季最新款的小外套,拿起放在桌上的鑲碎鑽訂製皮包,她直接走到旁邊的包廂,敲了敲門。

“彥陽?彥陽?我們到了,快出……”

話還沒說完,房間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五歲左右的小男孩背著書包站在裡麵。

小臉圓嘟嘟的,白裡透紅,一雙烏黑的大眼睛像是兩顆鑽石鑲嵌在臉上,隻是此時卻沒有半點光澤,古井無波,看上去像是對眼前的一切都不感興趣。

水潤的紅唇更是緊抿成一條線,因為這個動作,讓本來就圓圓的臉頰更加圓潤了。

明明隻是一個孩子,眉心卻時常皺起,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背著書包,乖乖站在門口。

童青越過他的頭頂,看了看包廂內的環境。

飛機提供的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桌上的零食和水果也沒有動過,甚至被重新擺放了一遍,按照包裝顏色分類,從高到低。

簡直讓人懷疑,整個飛行過程中,他根本就沒有休息,一直都在整理東西。

“你沒有睡覺嗎?”

童彥陽似乎不太想回答,但看到眼前期待的目光,嘴唇終於動了動。

“七個小時足夠維持身體機能運轉。”

這話完全不像是從一個五歲孩子口中說出來的。

說完,一個字都不想多說,水潤的嘴唇再次緊緊抿起,直接背著自己的小書包,一本正經地朝外麵走去。

看到他這樣子,童青卻沒有生氣,反而彎著眼睛笑了笑。

跟她剛剛穿越過來,接手這一片爛攤子的時候比起來,現在的情況已經很好了。

三年多前她剛剛來到這裡,眼前的一切簡直就是一團亂麻。

六年前宿主在國內的酒店當服務生,值夜班的時候誤入一個套間,被喝醉酒的男人拖上床,後來就失去了記憶。

等到第二天早上醒來,宿主身上一片狼藉,卻已經找不到那個男人。

她匆匆忙忙跑回家,不敢講這件事告訴性格嚴肅守舊的父母,悄悄隱瞞了下來。

但是在一個月後,宿主發現自己懷孕了。

等她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再去酒店請求調查監控,所有的監控內容都已經被覆蓋,根本找不到那個人。

沒有名字,沒有年齡,甚至連對方的模樣她都不知道,怎麼找?

很快,宿主懷孕的事情就被父母發現。

刻板守舊的父母將這件事視為恥辱,對宿主破口大罵,逼她去做手術。

童青和父母的關係本來就不好,本來是打算偷偷將孩子拿掉,可是被罵了幾天之後,怒氣上來說了氣話,發誓自己一定要把孩子生下來養大。

丟下這句話,就偷偷買了一張機票出國了。

等到了國外之後沒幾個月,她身上的錢全部花光,發現自己一個人撫養孩子還是做不到,深思熟慮之後去了醫院,卻因為她的身份,當地的法律,再加上孩子當時已經超過五個月,醫院拒絕了她的要求。

沒有辦法,在五個月之後,宿主生下了這個孩子,靠著領取救濟金過日子。

她打心底裡厭惡童彥陽的出生,如果不是這個孩子,她也不會變成現在的處境。

平日裡對孩子不管不顧,等孩子稍微長大,她就對孩子又打又罵,發泄心中的憤怒。

童青過來的時候,童彥陽才兩歲,骨瘦如柴,身上帶著泥汙,一雙眼睛又黑又大,卻沒有任何光澤,似乎早就已經對世界失去了希望。

蜷縮在角落裡不出來,看著童青靠近的手,緊張地不斷後退。

童青心頭一疼,放輕了聲音把人哄出來。

身形瘦弱的小孩瞪大眼睛看了她一會兒,才終於爬出來,說話磕磕絆絆,一個字一個字往外蹦。

“你……要……打我嗎?”

看著眼前清澈的眸子,童青的心疼得厲害。

從那個時候,她就決定要好好對這個孩子。

若是普通的孩子,三年的精心嗬護,已經足夠讓他忘記以前的遭遇,重投父母懷抱,可童彥陽不同。

他太聰明了。

根據國際標準智商檢測,他的IQ竟然達到了300!

曆史上能達到這個數字的人,都在自己的領域做出了卓越的貢獻,成就斐然。

但是對於IQ極高的人來說,他們身上也會或多或少存在一些缺陷。

而童彥陽是冷情。

他對情感的感知和接受程度要比其他人低。

再加上小時候長達兩年時間,宿主對他的冷漠、謾罵和毆打,讓他這方麵的缺陷變得更加嚴重。

童青之前帶他卻看過一次心裡一聲,那些孩童時期的記憶,他全部都記得清清楚楚。

花了三年的時間,童青一邊創業改變生活,一邊不忘記培養和童彥陽的感情。

從最開始童彥陽對她的冷漠、抗拒和恐懼,到後來慢慢不再害怕她的靠近,最近一年甚至開始和童青交流了。

雖然效果並不明顯,但已經足夠讓她開心了。

童青掰著手指頭數了數剛才童彥陽說的話,眼睛微微一亮。

十四個字,破紀錄了!

她激動地追上去,從身後一把抱住滿臉嚴肅的孩子,在他鬆軟光滑的臉頰上蹭了蹭。

“彥陽好棒,下次如果說不著,可以來找我,我給你唱催眠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