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 古代毀容燒火丫頭 高薪挖人,可要跟我……(1 / 2)

第二天蘇雲柔沒有再見到樓三,還想將那幾條魚一起清蒸油炸紅燜了的,她一個人卻是懶得折騰了。

不知道樓三是還在樓裡,還是又出任務了,蘇雲柔卻也無從去打聽樓三的消息,心中擔心也沒有辦法,隻好按下心中的擔憂。

今日蘇雲柔跑的地方又遠又偏,在一個比較陡峭的小山坡上看見了一株不常見的藥材,想將它給采下來。

蘇雲柔這個角色小時候還受過一段時間的訓練選拔的,所以有一點兒功夫在身上,蘇雲柔過來之後又儘量將之撿了回來,當然在樓三這樣的高手看來,那點兒功夫就相當於沒有,而且年齡又不小了,資質又不算強,再怎麼練,也隻能說收效甚微吧,碎了蘇雲柔懷揣的高手夢。

不過雖然高手夢不成,但手腳卻很利落,采個藥,爬高上低完全不成問題。

蘇雲柔將那株藥采到了,卻不敢下來了,不是突然恐高了,而是看到了一條花蛇,蘇雲柔僵在那了,一動不敢動,祈禱這條蛇能當她不存在,不要給她來上一口。

而忽然有東西襲來,擦過蘇雲柔,插在那條花蛇身上,將之釘死在了原地。

有一白衣男子正站在數丈之外,剛才之事顯然是他所為。

白衣男子手拿折扇,麵如冠玉,嘴角噙笑,俊美無雙,看著便是能讓人放鬆戒心的江湖俠客,隻不過是蘇雲柔對所有的江湖人都難以放鬆,但剛剛這人才救了她一下,蘇雲柔對人感激道:“多謝公子施以援手,公子真是俠義心腸,讓人感激不儘。”

白衣男子聲音溫潤,道:“無妨。”

采藥姑娘身段窈窕,娉娉嫋嫋,可卻容顏有損,那道深深的疤痕占據了大半臉頰,像是一幅畫被人給狠狠畫了一道。

但那雙看過來的眼睛,卻像是擁有璀璨星光,是極漂亮的一雙眼睛,就更讓人遺憾那道疤痕了。

白衣男子麵無異色,像是既未看見那雙璀璨勝星光的眼睛,也未覺那道深疤可怖和讓人憐惜遺憾,麵如春風的男子還又道:“姑娘孤身一人采藥,要多小心些。”

蘇雲柔頷首再次道謝。

蘇雲柔看向地上那條死透了的花蛇,釘死這條蛇的隻是一根小樹枝而已,但蘇雲柔卻也並不清楚這人的武功高低。

白衣男子問蘇雲柔道:“姑娘可是絲虹樓的人?”

蘇雲柔:“是的。”

白衣男子:“我來絲虹樓拜訪做客,姑娘可否幫著指一下路?”

這沒有什麼不可以的,蘇雲柔幫著指了一下方位。

但是白衣男子又看了一下蘇雲柔的背簍,問蘇雲柔還有多久回去,她可以和蘇雲柔同路。

今天采了這株草藥就已經是不小的收獲了,現在折返,再儘心幫這位幫了自己的公子帶一回路也可,於是蘇雲柔便對這位公子道行,她這就回去了。

但是在回去之前,蘇雲柔猶豫了一下,問白衣男子道:“這條蛇你還要嗎?”

白衣男子如有春風的淺淺笑意僵了一下,沒明白蘇雲柔的意思。

蘇雲柔解釋道:“你要是不要我要。”

麵有傷疤的姑娘家不自卑不怯懦,大大方方的對人,便也讓人不由地忽視了她的傷疤,她身上有一種讓人移不開目光的風采,特彆是當對上那雙烏湛湛的清澈眼睛時,更讓人不由地全神貫注地聽她說話。

而就連她的聲音都如碎玉清泉,比琴師的琴音還要更勝一籌,白衣男子眸光略深,手中折扇抵在掌心裡,微有恍惚。

蘇雲柔雖心中微有窘迫,但還是向人家解釋:“這條蛇可以入藥,可以做菜。”

“扔在這裡就浪費了。”

不戴簪釵珠環,身著素布衣裳的姑娘家儘量掩飾著不好意思,解釋的認認真真,白衣男子傅泉曄的嘴角不禁微往上翹起了一個弧度。

他道:“姑娘說的對,姑娘將它拾取了吧。”

然後他便見這姑娘嘴上說的挺一本正經挺冷靜的,但其實對那條花蛇也有著姑娘家的嫌棄,從身上掏了手帕包著手,抿著唇皺著臉,也不直接走到花蛇的旁邊,手支的老長抓了那條花蛇迅速地扔到了背簍裡,連著那隻手帕也被她給扔進去了。

傅泉曄懷疑這姑娘敢吃蛇嗎?

沒錯,蘇雲柔對這條花蛇的確有種看著起雞皮疙瘩之感,但學醫學藥哪裡能不接觸這些?她在心裡頭對自己念叨克服,克服……

但卻還是既不敢將背簍背在背後,也不敢抱在身前,連對身旁的白衣男子都沒有投放多少注意力。

也當然了,蘇雲柔本身也並不想關心這個白衣男子是誰,來拜訪絲虹樓的誰的。

還是白衣男子開口說道:“我幫姑娘拿著吧。”聲音裡似有笑意。

蘇雲柔扭頭,心裡給這位白衣男子發了一張好人卡,覺得這一位應當是名門正派的俠客,一看就是那種濟貧憐弱,古道熱腸的好心人,若是換個世界,蘇雲柔挺樂意和這種人打交道的。

蘇雲柔搖頭道:“不用,我自己的東西自己來拿就行。”

蘇雲柔繼續和白衣男子往前走,她知道這些江湖人走路其實都挺快的,所以也加快了腳步。

而白衣男子還又出手射殺了一隻野雞,這地方較偏,所以還有沒被人抓儘的野雞,不過對蘇雲柔來說很難抓,對旁邊這位白衣男子來說就是一甩手的事情。

蘇雲柔見到這位白衣男子彎腰撿了一個小石塊,隨手一擲,那隻漂亮大尾巴的野雞就撲騰倒在那裡了。

白衣男子往那邊走去,將地上的野雞撿起來晃了兩下,大尾巴野雞就又活了起來,哦,原來甚至都沒有死。

蘇雲柔其實還蠻羨慕人家武功高的。

野雞的翅膀亂撲扇著,和這位手持折扇,腰掛玉佩的白衣男子挺有些不搭,扇在了白衣男子身上好幾下,蘇雲柔看的好笑,不禁偷笑了下。

但是這位白衣男子自己還挺一派自然的,他將折扇也掛在腰間,換了一隻手往野雞的翅膀根一掐,那隻野雞就老實了。

手裡拎著一隻雞的白衣公子,卻似是賞春踏青般優雅,然後向蘇雲柔微微一笑,說道:“可以走了。”

蘇雲柔帶著這位白衣公子行至絲虹樓山腳下的大門處,和他說道:“他們要查驗身份的,我不住那邊,我就不過去了。”

白衣公子點了點頭,然後將手裡拎著的那隻野雞遞了過去,道:“多謝姑娘幫在下帶路,這個就權當給姑娘的謝禮吧。”

蘇雲柔忙搖頭,說道:“你幫我殺死那條蛇,才是幫了我更大的忙,我給你帶路隻是微不足道的舉手之勞而已,哪裡用你給我謝禮,應該我給才對。”

“隻不過我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已經很慚愧了。”

白衣公子道:“姑娘嚴重了。”

但他還是要蘇雲柔將那隻野雞收下,他笑道:“我也不好提著它去訪客不是麼?”

啊?哦,這個說的確實在理,蘇雲柔隻得將野雞收下,又向人家致謝。

在蘇雲柔走後,白衣公子也手持折扇向絲虹樓走去,還低頭從自己衣服上揪下來了一根雞毛,想想剛才自己和人推拒一隻野雞,也心中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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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大花蛇,蘇雲柔和韓大夫一起學著將它給炮製了,剩下的蛇肉做成了蛇羹,雖然還是心中膈應,但是在喝了一口之後,覺得還蠻好喝的。

而那隻野雞,也被蘇雲柔給做了,豐富了她和韓大夫的飯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