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 崩人設 一陣窸窣的收拾課本的聲音……(1 / 2)

一陣窸窣的收拾課本的聲音響起之後, 蘇辰旁邊站了個人。

“德柱?你怎麼不走?”

外麵春雨稀稀拉拉的,比平時都顯得昏暗些, 德柱家住的比較遠, 再不走得□□。

德柱說道:“王爺,您先回去吧,這三遍奴才給您抄。”

“算、算了, ”蘇辰搖頭,“三遍好抄,我一會兒就好了, 你快走吧。帶傘了沒有?去找複康給你拿一把。”

“謝謝王爺,我幫您吧, 反正回家了也沒事。”

說著德柱伸手就拿蘇辰手裡的筆, 兩人的手不可避免的有所接觸, 初開始沒有察覺到不對的蘇辰就覺得德柱一個大男人,手還挺滑嫩的。

“我這就寫好了,你忙你的去。”蘇辰把自己的筆完全護在手裡, 然後才看見德柱的臉色有點紅。

他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想起當初把德柱跟保成要來的初衷。

這, 還真不是曆史傳言!

德柱再次伸手,語氣帶著股羞澀的味道:“奴才來幫王爺。”

蘇辰的神情嚴肅起來,說道:“我自己能抄,你聽不懂?”

德柱一見如此, 秒跪下來。

“乾什麼呢你?”保成說著話走進來, 淩厲的眼神在德柱脖頸上停留一瞬,“彆人都走了,你怎麼還不走?”

德柱心裡苦,許久都沒有能在王爺這邊特彆的出挑, 他這才心急想走捷徑,卻是出師未捷。

“奴才告退。”德柱起身退後離開。

門邊,還有個比他低了半截的小豆丁站著。

“請四阿哥安。”德柱見禮。

“嗯,”胤禛小包子沉著臉,點點頭。

空蕩蕩的教室坐著三個人,埋頭寫抄寫的蘇辰,還有前麵座位上坐著的保成和左邊座位上坐著的胤禛。

這兩個,都是已經完成了先生布置的課業的優秀學生,坐在這裡單純就等蘇辰做抄寫、寫作業。

春雨越下越密,天光漸漸不見了,保成把太監送來的氣死風燈放在桌子一角,瞧見他哥寫的字越來越潦草,低聲提醒道:“哥,你的字不能看了。”

蘇辰放開筆遠離作業本一看,也沒有那麼沒眼看,但他這作業本前頁是阿瑪給他寫的兩行字,而且有言在前,他以後寫的字要照著這個標準來。

能想象得到嗎?在蘇辰心中一直此類公正漂亮的印刷體,隻有機器能打印得出來,人是寫不出來的。

但他阿瑪愣是因為看不慣有時候潦草的作業字跡,給他寫兩行標本。

讓他時時比較,如果寫得差太多,叫他主動重寫,否則阿瑪檢查到了,會給他布置更多的練字作業。

被保成提醒發現了問題,蘇辰無奈,隻有把這張紙撕下來重寫一篇。

好在保成和胤禛的耐心出乎他想象,他寫了多久人家倆就坐在旁邊等了多久。

直到夜色漸起梁九功奉命來叫他們回去吃飯,三個人才帶著小太監回去了。

乾清宮,康熙今天很清閒,下午去慈寧宮陪著祖母和姑母閒話了有半下午,回來後又聽了會兒戲,沒什麼事攪擾,心情很不錯。

“不讓人去喊你們就不知道回來了?”孩子們到跟前了,康熙放下書問道。

蘇辰沒說自己被罰抄寫的事,有個學霸阿瑪是很容易引發作業事故的,他隻道:“我們留學院打掃衛生了。”

因為他們住在宮裡距離學校最近,他們真打掃過,不是瞎說的。

“擺膳吧。”康熙當下沒說什麼,吃過飯了才對蘇辰道,“你的課業本拿來給阿瑪瞧瞧。”

保成和胤禛都看向大哥,默默的給了大哥一個同情的目光。

課業本遞上去,康熙翻開到最新一頁,毫無意外的問道:“罰抄了?”

蘇辰悄聲嗯一聲,伴隨著翻動紙張的聲音,聽見他阿瑪說:“寫字的時候浮躁了,重寫吧。”

蘇辰哭唧唧,但也隻能萬分不情願地掏出筆,在身旁坐著個監督的阿瑪情況下重新寫。

在阿瑪的監督下完成的課業,第二天交給杜先生,果然得來一個非常滿意的笑容,杜訥對站在麵前的辰親王滿意道:“寫得不錯,王爺須知,做學問做先要做到的是能夠沉下心來。”

“學生受教了,”蘇辰很乖巧地說。

杜訥點頭,叫他回到座位上去。

但是重新再翻看這三篇抄寫,杜訥就看出來其中有好幾個字都比較眼熟,像是皇上的筆跡。

想到皇上可能昨天親自看著辰親王寫完了這些抄寫,杜訥心裡又湧上那種不可思議的感覺,畢竟就連他都沒有耐心去看著兒子寫課業。

皇上作為一國之君卻還能抽出這些時間,不由不讓人佩服。

回到座位上的蘇辰打開書包,看見最上麵的那本薄薄的字帖,臉色就是一陣抽搐,如果知道杜先生的感慨,他會把這本阿瑪昨天看著他寫作業的時候寫出來的五張字帖給他看看。

咱也不知道,為什麼時間對於有的人,比如他阿瑪來說會顯得那麼充足。

今天的最後一節課是體能課,老師依舊是以前教他們騎馬武功的諳達們,但現在學生上課的時候有了自己的自由。

想去打球的打球,想去習武的習武,想去騎馬的騎馬。

騎馬和射箭不再是必修課了。

儘管如此,保清從未放鬆過這兩項的練習。

蘇辰看了會兒他們賽馬,就跟他的夥伴們去操場上打球,因為今天沒有作業也沒有被罰抄,這個球他們打得酣暢淋漓。

中途,跑去撿球的時候,卻看見了走個路都要被人故意撞一下的德柱。

同伴注意到蘇辰的目光,扯了扯那個故意撞人的,兩人遠遠的給蘇辰行禮一下便跑到一邊牽著他們的馬走開了。

德柱走過來,低聲道:“多謝王爺幫奴才解圍。”

蘇辰問道:“他們是誰?”

那兩人蘇辰確定不認識,不可能是當初跟在保成身邊的那些哈哈珠子。

而且,德柱這個人怎麼到哪兒都有人欺負他?

德柱幫王爺拿著籃球往操場走去,“那些是奴才家族的人,奴才的母親出身低微,在家的時候這些人便經常一起欺負奴才。”

蘇辰看他一眼,說道:“以後再欺負你告訴我一聲,咱們學院不能有霸淩。”

德柱露出感激的神色,聲音刻意的柔和下來:“奴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