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驚訝。
“不是一般的熟人, 絕對會讓他得到該得的懲罰。”
說完, 蘇辰就走了。
並沒有和這個少女多說什麼的意思。
吳六也嘰哩哇啦的被趙濤帶走。
看熱鬨的人漸漸散去,站在原地看著蘇辰離開方向的少女被突然跑來的一個瘦小的小廝抓住:“姑娘、公子,咱們才到京城您就亂跑,夫人已經跟老爺說了您很多壞話了。”
不見自家姑娘說話, 丫鬟便直接拽著走:“咱們快回家, 不然老爺對您要更不喜歡的。”
少女這才回過神來,不在意道:“他不喜歡就不喜歡, 那小院子憋屈得不行,什麼時候咱們能回去?”
“回去什麼呀, 老夫人都來了,”小丫鬟抓著他家姑娘的胳膊, 兩人沿著街邊往內城走, “就算被撂了牌子, 您也得在京城嫁人。”
想到今年必定會舉行的選秀, 少女心裡也有幾分期待。
到了內城,來來往往的馬車明顯比他走那時候增多了, 現今的馬車一律是玻璃窗橡膠外胎,沒有這兩樣的都是不上台麵的標誌。
而若要區分一輛馬車是男丁還是女眷,隻看玻璃窗後麵的窗簾就能分辨出來。
這一路過來,所看見的基本上都是女眷乘坐的馬車。
內城中一些店鋪, 比如首飾、布匹店外麵停著的車也不少。
蘇辰還看到, 跟粉餅廠合作的那些胭脂鋪外麵打著促銷的牌子。
“這是怎麼啦, 京城有什麼大事?”
趙濤想了想說:“王爺, 再過幾個月,孝懿皇後的三周年祭就到了,皇子們皆可除服。”
蘇辰:明白了, 這是選秀要必不可免的開始了。
“我就應該在外麵待個大半年再回。”
正說著,又一溜長長的隊伍從後麵走出來。
馬車上有個陳字掛牌。
蘇辰聽到路邊站著的幾個人說:“這是海寧陳氏?昨兒個,江寧吳氏才進京。今年京城可要熱鬨了。”
難道這次的選秀不限製在八旗內部?
張府。
張琰端著一筐炮製好的藥剛從後院走出來,就看見被家下仆人引著進來的辰親王。
“王爺,您這一出京就是月把,可算舍得回來了?”
蘇辰笑了笑,道:“出去一趟才知道要辦的事情多著呢,怎麼,張博士,你還想我了不成?”
張琰放下手裡的竹筐,轉身到屋裡拿出來一個民間常見的陶瓷鷓鴣,不常見的是,這個鷓鴣的眼睛是金子做的。
兩邊金子做的眼珠子加起來有一兩金子的樣子,這算是個金貴玩意兒了。
自從有人把這東西送過來叫他代為轉交給辰親王,張琰就一直放在心上。
“這個送來一個月多了,”張琰遞給蘇辰的時候這麼說,“對了,那人說他家主人叫艾五,是王爺的好友。”
宮外的還知道王爺的身,想必是王爺在外麵交的朋友。
張琰就一直記著這件事,王爺回來了馬上拿給他。
而蘇辰聽見是艾五,馬上追問:“送東西來的人有說過他們住在哪裡嗎?他什麼時候來送的東西?”
張琰遠遠未料到辰親王會這麼激動,應是關係很不錯的熟人吧。
“您走的第二天下午,一個跟我差不多年紀的人送來的。”張琰搖搖頭,“住哪裡卻沒說,隻說您拿到這個東西就知道什麼意思了。”
蘇辰把手裡的鷓鴣翻來覆去的打量一遍,也沒有意會到什麼意思。
先把鷓鴣揣起來,回去了再仔細檢查。
“對了,怎麼不見小狗牙?”
張琰又拿著布袋子在裝他的藥材了,聞言驚訝地抬頭看了蘇辰一眼:“您還真把那個小家夥放心裡了?”
看了看門外拴著的馬,張琰一臉不可思議:“不會是連皇宮都沒回,先到的我這裡。為了看小狗牙來著?”
之前以為王爺隻是看小家夥可愛,現在這樣子張琰都要懷疑,小狗牙是不是王爺在外麵的滄海遺珠。
蘇辰看到張琰不停變換的臉色,翻了個白眼道:“瞎想什麼呢,我就是覺得和小狗牙投緣。”
“哦,”張琰又背過身去撿藥材,“薛家娘子去了粉餅廠外麵的婦幼保健院,一家子都搬到沙崗地去了。”
蘇辰點點頭:“行吧,我先走了,你繼續忙。”
張琰提著布袋子追出來,叫住蘇辰道:“說句僭越的話,你現在正是娶親的年紀,可彆對不相乾的小孩兒表現出特殊的關注。”
雖然你爹是皇帝,天底下想嫁你的女人很多,但是你如果品德不修,真正的好女子不會選擇你的啊。
蘇辰眼睛一亮,我怎麼沒有想出這個好主意。
他翻身上馬,朝著張琰拱了拱手:“多謝你的提醒了老張,有空出來找你玩。”
張琰看著騎馬離開的辰親王,突然有種不對勁的感覺,王爺是真的在感謝他提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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