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東淑以後便不再過去了。
李珣的死,加上大奶奶得了“狂疾”,李府的氣氛頗為壓抑,幸而李衾自南回來,便給從“清河郡公”進爵為“鎮國公”,輔佐魏中書綜理朝政等,如此喜事,這才衝淡了府內的愁雲慘霧。
東淑雖不願意留在李府,隻是又舍不得李衾,而李衾自打回京後,不管多忙,竟都也每夜都回府安歇,有了他的陪伴,東淑自然也甘之若飴。
在李衾回京後第三天,便抽空去了蕭府給老太太等請安,年下,也陪著東淑回了兩趟蕭府,日子過的平淡安詳。
東淑由此便安心養胎,人總算比先前顯得略豐潤了幾分。
直到這天,東淑無意中從二奶奶的口中得知李持酒竟然去了北關,而且已經去了兩個月。
東淑簡直不能相信,如此大事,她來往於李府跟蕭府之間,這期間居然一點兒消息都沒聽見,可見是有人故意要隱瞞不讓自己知道。
這天李衾回來,東淑便問起這件事。
李衾其實在進門的時候就知道了:“又問這個做什麼?”
“不做什麼,可你們怎麼都瞞著我?”東淑不太高興地看著李衾。
李衾道:“你不知道?之所以瞞著你,就是怕你如今日這樣。”
東淑問:“我今日怎麼了?”
李衾淡淡地說道:“你不是在擔心咱們皇上嗎?”
東淑想反駁,但是也沒什麼可駁的,何況她在聽說此事後,的確一直在為李持酒擔憂。
可到底氣不過,這樣的大事他們一起瞞著就罷了,如今李衾這反問的語氣,倒像是她做錯了什麼似的。
於是瞪著他道:“我擔心又怎麼了?”
李衾笑道:“沒什麼,人之常情罷了。”
這還是句人話。東淑咬了咬唇:“你既然說是人之常情,卻又瞞著我,實在是自相矛盾。哥哥也參與在內了?”
李衾縱然手眼通天,也不至於讓蕭府上下也都齊瞞著自己。
李衾施施然道:“倒不是蕭憲的意思,是府裡的老太太。”
東淑詫異:“什麼?”
李衾將她上下一打量:“你怎麼不知道?你的身子……”說到這裡他略微一停,才笑道:“你的身子不比從前,本就底子薄弱,如今又有了身孕,豈是等閒,此刻若不能專心保養,自然不妥。老太太自然是高瞻遠矚,又為了你著想才這般吩咐的。”
東淑納悶道:“為什麼老太太會、會這麼吩咐。”
李衾含笑瞥她一眼,道:“你竟是個傻子,皇上對你的心思,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而你雖然對他無意,但你心裡恐怕已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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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怎麼?”
李衾頓了一頓,才意味深長地道:“你已經當他是個很……‘特彆’的人了吧。”
東淑定睛看他,想聽他繼續的解釋。
李衾笑笑:“我說錯了嗎?”
東淑道:“沒有錯,的確是這樣。”
她也曾經跟李持酒明確地說過,當他是“很親”的人,就如同蕭憲,如同江明值。
隻不知李衾的意思是否也是指的這個。
李衾道:“他幾次三番救你,雖然權柄在手,卻不曾脅迫欺辱於你,反而滿心為了你好,我知道你必然感動的很,事實上若不是他心裡還有覬覦不滅,連我也都感動至極。”
東淑斜看他:“然後呢?”
李衾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他既然如此對你,你自然不願意他有事。所以他這般舉動你當然會掛心。老太太一是想到這個,二來,她也不願意見你為了這件事傷神,畢竟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東淑聽了前幾句,還覺著可聽,聽到後麵那句,便道:“你、說什麼當斷不斷,誰不斷了?”
李衾歎道:“有道是‘烈女怕纏郎’,偏偏這位獨斷專行的皇上,是個天底下最善纏的人。”
東淑又笑又氣,抬手捶了李衾一拳:“你在說什麼?你難道說我會為他……”
李衾笑著握住她的手,竟溫聲道:“他雖然難纏,但也比不過我,他會的手段嘛我也會,就算是他不會的、沒做過的,我卻都會,都做過的。”
東淑愕然,瞪了李衾半天,臉上微微紅了,便嘀咕道:“真、真不害臊,說的什麼!”
李衾攬著她的後腰,低聲笑道:“閨房之樂,有什麼可臊的,比這更過的……還有呢,你莫非都忘了。”
東淑啐了他一口,紅著臉道:“人家都是越來越端肅規矩的,你怎麼反而不正經起來了。”
自打以江雪的身份相認後,李衾很少說這些話,兩人間仿佛隔了一層。
倒是之前以蕭家嫡女的身份才嫁過來,兩人如歡喜冤家般進退試探,乃至兩心相許的那時候,李衾時不時地會破格逾矩。
東淑不由地想起先前的事,臉上更熱了,便要掙脫他的手進裡間去。
李衾笑道:“看樣子是忘了,那不如讓我提醒提醒夫人……”
東淑還在詫異,不知他這句是什麼意思,又是怎麼個提醒法兒。
誰知話音未落,李衾單手扶著她的腰,一邊兒撫著她的臉,低頭便親了下來。
東淑無法相信,而就在李衾吻落的瞬間,外頭有兩個人正好衝了進來。
突然看見了這一幕,兩個人都驚呆了!
作者有話要說:五一勞動節,作者君頂著轟轟頭疼,繼續不停地勞動,感覺自己是一隻蜜蜂呢=。=
然後,要收尾啦,各種情緒彙總中~今天隻這一章哈~
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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