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球無雙7(1 / 2)

10比1。

十一個球,把另外兩人看懵了。

這就是俞近識嗎?

這就是俞近識啊!

駱景和何虹已經緩過來了,但隨後他們也看到了常晴的可怕之處,以前她是和他們兩對打,找出缺點,然後光速補缺,不斷進步。

現在她的對打是俞近識,俞近識能讓她出現更多的問題,暴露更多的缺點——同時,進步的更快。

何虹總算明白,俞教練為什麼會把這樣一個沒有任何成績的小女孩招進省隊。

她的天賦太可怕了!

三場對打結束後,俞近識第一個問的人是駱景,“直拍,還是橫拍。”

兩個月前,他問過同樣的問題。

和那天在淩晨六點的大操場一樣,駱景沉默了一分鐘。

“是,橫拍是很流行的打法,但不是所有人都能跟上流行,比如你。”

“你喜歡橫拍,那又怎麼樣,你根本不適合橫拍。”

“你要找到自己的路。再反複換拍的握法,對你來說不是一件好事。”

“新教練在直拍上很有經驗,給你爭取了半年的訓練時間,再有半年……如果還是這個表現,你就回去吧。”

“……”

很多這樣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響起。

當時問他這個問題的俞近識,是曾經的直拍天才,無數人仰望和喜歡的存在。

但剛才的一場球,俞近識用了不同的打法,有誰在意他用了什麼打法,什麼握法,拿的是不是慣用拍嗎?

沒有,隻有球打得好的驚歎。

無論什麼情況下,他都打出了好球。

但他是俞近識啊。

俞近識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問你這個問題。你應該知道,不是我以後不會再問你,而是你可能沒有機會再被我問到這個問題。”

他十四歲了,輸了一年多,從所謂的天才到庸才,隻用了一年多的時間。

教練是什麼打法,和他選什麼握法沒有關係,他換打法會不會影響發揮,也不重要了——因為不會在有比現在更糟糕的境遇,麵對最後一次選擇時,最重要的隻有一點——彆讓自己遺憾。

於是少年抬頭,用儘所有的勇氣,說,

“橫拍。”

他閉上眼,等著教練的批評自己的反複。

但俞近識說,“好,”

“那就用成績告訴他們,你有留在省隊的資格。”

**

“你們比我想象的要差一些,”

麵對俞近識的評價,三個人都沒有任何反駁的欲望,儘管他們剛才的表現,在其他組裡已經是中上遊水平,而他們三人的年齡,比其他組還低一到三歲。

但俞近識對他們的要求,並不是隊裡的中上遊。

省青少年隊中上遊,依然打不過那批最頂尖的苗子,在全國,乃至全世界的乒乓球運動員麵前,完全不夠看。

“接下來一周七天,我會分彆跟你們三個進行對打訓練,每人兩天,剩下的一天,你們可以休息一下。”

俞近識概念中的“休息”並不是什麼都不做,體能訓練不會停,隻是稍微減少一些,對打訓練依然繼續,隻不過對手是他們三個人彼此,而不是他。

他說,“還有,駱景,換回橫拍。”

“從今天起,給我放開了打弧圈球。”

**

黎海燕覺得何虹變了一些,每天結束訓練回宿舍之後,常晴依然是默默看書,但何虹並不隻是哭訴體能訓練有多辛苦,她也開始時不時談起俞近識。

在她的描述裡,俞教練簡直就是乒乓球的神話。

而常晴——是未來的神話。

“你不知道他有多厲害,我的天,我今天的目標是在俞教練手下活過兩個回合!”

“我從沒見過這麼能削球的人!”

“晴兒妹太棒了!!咱們宿舍以後要出兩個冠軍啊!”

“啊啊啊啊我今天贏了教練一個球,一個球啊燕兒姐!!!我感覺我明天就能拿省賽冠軍了!!咱們宿舍要出三個冠軍了!”

黎海燕:“……你冷靜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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