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國球無雙68(2 / 2)

這幾場團體賽打下來,雙打局基本就是駱景帶飛,隻要李子茂稍微差一點,他們雙打的比分就很難保住,前麵幾場還可以靠駱景扛下來,這一場可不是渾水摸魚就能過去的。

而且,李子茂剛剛輸掉第二單打局,現在的心態也好,手感也好,恐怕都不是最好的狀態。

雙打局開賽前,駱景察覺到李子茂的心態有些低落,他握緊球拍,上場前,轉身看向李子茂:“彆擔心,我相信你能穩住對麵,要知道,當年在隊裡,你可是橫拍打的最好的隊員!”

李子茂搖搖頭,“現在不是了。”

“現在也可以是。”駱景卻說的很認真。

他抬頭,看著這個比自己小的隊員,忽然想起來駱景當初在隊裡的評價。

那個時候都說,駱景是天才,但是進隊之後,駱景的成績總是很差,作為隊員,李子茂是看過駱景的比賽,比賽的發揮上他並不差,但是所有人看的隻是成績,是整場比賽的最後大比分。

而不是你打的每個球。

所以,久而久之,駱景不是天才,沒有成長起來,不適合橫拍等等說法也越來越多,最後就連他自己也同意改練直拍。

但是最後結果呢?

駱景改回了橫拍,不知道什麼時候追了上來,甚至超過了所有人……

那些評價,那些預言,那些對他天賦和未來成績的“預測”,全都沒有實現!

自己曾經是他仰望的存在,現在,卻要仰望著他,為什麼?

是不是就缺了他這一份少有人有的堅持和努力?

就算所有人都勸他放棄橫拍,駱景自己也懷疑自己的時候,他依然沒有放棄,最後抓住了一絲機會,改回橫拍,苦練多月,一飛衝天。

如果他自己內心深處真的就放棄了,否定了自己,那他也不會有今天!

駱景說這句話,不是為了安慰李子茂,而是發自內心的想法。

對於一些從未抵達過一定高度的人,鼓勵他們,繼續努力,遲早可以成功,那是雞湯,是畫餅,是一種善意的安慰。

對於一些本來就有過優秀的人,肯定他們——既然以前你成功過,就證明你有這樣的實力,為什麼要自我否定,為什麼要認為,你就不可以再次達到以前那樣優秀的高度,甚至超越以前的自己呢?

駱景心細,換做彆的搭檔,甚至是王教練,可能都不會在這個時候察覺到李子茂的心態異樣,然後采取行動。

少年擦了擦汗,朝著他笑著道,“這幾場比賽搭檔下來,我覺得你還是和以前一樣厲害,隻要我們一起努力,就不會有不敢打,不能打的比賽。”

聽完這話,李子茂剛剛心中因為輸球而帶來的陰鬱似乎一掃而光,他也點點頭,拿起球拍,“對,打!”

對麵是誰都無所謂,身邊的是自己最信任的隊員就行了!

雙打局開始!

原本以為川隊會和前麵幾場一樣,開局落後,沒想到駱景和李子茂打的非常猛烈,居然開局領先!

章臨謙都驚了:“對麵吃了槍子?”

駱景也不是這麼喜歡進攻打法的人啊?

王禮毅擦了擦球拍,第一個回合川隊獲勝,他的臉色也嚴肅起來,“估計是第一局就上搏殺,怕後麵被我們領先沒有機會。”

“兩個橫拍打的那麼凶,麻了。”

章臨謙這句話說的是實話。

他自己就是橫拍,當然知道橫拍進攻打起來有多可怕,尤其是男子乒乓球,強大的力量,能發揮百分之二百效果的發力方式,都讓橫拍在男選手手上,有非常大的進攻性。

駱景和那另一個男搭檔輪流進攻,力量之大,就和炮彈一樣,啪啪啪就瘋狂進攻。

他也是橫拍,但章臨謙的體力沒那麼好,所以打法上對技巧的鑽研更多。

王禮毅是直拍,也不是這種機關□□式的打法。

也就是團體賽的單局都是三局兩勝,對麵才敢這麼拚吧!

鬱悶是鬱悶,兩人怎麼也沒想到,對麵第二局比第一局更猛,快刀斬亂麻,沒有給他們反超的機會,以極快的速度拿下了雙打局!

章臨謙下場之後,手都是麻的。

被震麻了!對麵的球根本沒法接。

當然,駱景和李子茂他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駱景都快拿不穩球拍了,還好他們兩的單打局已經提前結束,不然之後的單打局也沒辦法上場。

大比分二比一,川隊距離晉級隻差一分。

魯隊的在第四局也拚了,上了一個橫拍打的同樣凶悍的單打選手,王斌實在是扛不住,零比二被輸掉了第四局。

比賽進入第五單打局!

這一局就很難說了,鄭向東是川隊的新人,也沒有什麼比賽錄像,魯隊自然是沒辦法研究的,但是魯隊放在最後的也是一個新人。

兩個人各拿一分,第三局川隊落後,但鄭向東以近台快帶的方式逆風翻盤,拿到團體賽的最後一分!

三比二!

川隊晉級了!

“臥槽鄭哥牛逼啊!!!”

王斌第一個衝上去。

鄭向東自己都緊張的不得了,但是在賽場上強壓著自己的心情,什麼也不敢多想,就是打,就是搏,就是拚!

“要不是駱景他們拿了兩分,我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鄭向東對自己的定位還是很清晰的。

前麵的隊員都幫他把魯隊的主力拚完了,自己撿了個便宜,沒有翻車。

“都牛逼!都牛逼!”

王斌喊完,把李子茂也叫過來:“對了,王教練呢?”

“王教練在吃藥……”

心臟受不了!

俞近識當然不用救心丸,因為女子團體這邊,打的既然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

意料之中,是以她們的實力取得好成績晉級是應該的,但意料之外——是雖然有這樣的預判,但是當這樣的情況真的發生時,其他人還是會因為她們的非常人戰績而感到震撼。

女子團體半決賽,川隊對京隊,魯隊對冀隊。

京隊的陣容都是熟人。

京隊的程霜,如今剛進入國二隊。吳談則是從國一隊退下去的很有經驗的老隊員。同是國二隊的薑琴是削球手,在加上一個國一主力秋曉楠。

這樣的隊伍在半決賽就遇到常晴所在的川隊,很多人認為是堪比決賽提前上演,神仙在打架。

這樣一場決賽,還真說不好誰輸誰贏。

誰贏了都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然後呢?

川隊的排兵布陣非常大膽,第一場就上新人鄭小鹿,對削球手薑琴。

這不是送分題嗎!

薑琴的削球技術對上常晴或許沒有勝算,對上何虹可能這場比賽要打到半夜,但是對上一個省隊新人,隻有十六歲的小孩,還是輕輕鬆鬆的!

結果——

二比零!

薑琴:??

為什麼這個看起來有些害羞,有些內向,還有些營養不良的小孩,正手爆抽的威力那麼可怕?

問題不大,京隊教練安慰自己。

接下來上場的是何虹,他們派出了秋曉楠,應該沒問題的。

秋曉楠對何虹也算是比較熟悉的對手了。

結果,三比一!

秋曉楠都打不穿何虹的削球???

雙打局,秋曉楠和吳談的老組合,的確開局拿到了第一個比分,讓京隊的這場團體賽打到現在,總算有些收獲。

然後——第二局常晴開始發力,完全掌握和熟悉了吳談這個新對手的她根本就沒有給對手喘息的機會,直接把所有的路封死,何虹削球旋轉上桌,對麵剛剛驚險救回來一個球,常晴的側身爆衝就把球以極其漂亮的低矮弧線抽了過去!

一快一慢,慢的能急死人,快的能嚇死人!

最後,常晴/何虹二比一戰勝秋曉楠/吳談。

大比分三比零!

後麵的吳談和程霏連上單打局的機會都沒有,比賽就結束了!

這也太變態了吧??

說好的激烈程度堪比決賽呢?怎麼京隊連掙紮一下的機會都沒有就結束了?

不隻是程霏和吳談沒有上單打局的機會,就連常晴和黎海燕都沒有出戰單打局的機會!常晴好歹還打了一個雙打,黎海燕作為快接近國一主力層的選手,也沒有上場,川隊到底是多浪費人才?

同時,另一個問題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鄭小鹿是誰,運氣能這麼好進這個夢幻團體,技術也不錯,還能把國二隊的薑琴,一個削球手,直接抽出二比零的比分來?

半決賽結束的當晚,擊敗冀隊成功晉級女團決賽的魯隊開始緊急開會,研究這個新的變量!

“鄭小鹿,十六歲,右手直拍,打法很奇怪,看起來像是弧圈球,但是……反正就是有時候打出來的球其實沒有那麼強烈的上旋,旋轉度捉摸不透!”

“鄭小鹿的主管教練是誰?”宋芳瑜問。

魯隊的女隊總教練沉思片刻,說,“好像,好像是俞近識?”

他當然不知道在省隊裡,鄭小鹿是掛在張力名下的,隻知道鄭小鹿的場外是俞近識在負責。

“那就合理了啊教練!”

其他隊員說道,“俞近識加直拍,就等於魔鬼啊!常晴就是一個非常典型的例子!”

“沒錯沒錯!”

“那我們怎麼辦??”

“京隊的削球手都拿她們沒辦法,我們怎麼突破啊!”

“換個角度想想,拿個亞軍咱們也不虧,回去是不是還是有獎金發的來著?”

“啊,那我接下來三個月的餅都要加蛋!”

“加蛋?我覺得食堂的那個蛋不是很好吃,咱們中心外麵那個小攤就很不錯,回去介紹給你。”

“好好好!”

宋芳瑜:“??”

“彆扯太遠!說正事!”教練說,“怕什麼,她們團體賽四個人,又不是全都是直拍,黎海燕不就是橫拍?你們以為打不過彆人是因為彆人是俞近識教出來直拍的原因嗎?”

“教練說得對!好像不管直拍橫拍,對手都很強的樣子!我們的勝算都不大!”

“對對對!那我們豈不是涼了?”

“之前不是說鄭小鹿是突破點嗎?現在唯一的突破點被對手堵死了,嗚嗚嗚嗚完了啊教練!對手太可惡了,簡直就是毫無破綻,不給我們留活路啊!”

教練怒喝,“亂什麼亂!一個十六歲的小孩就把你們嚇成這樣!”

“教練,常晴也是十六歲!”

“……哦,那你們被嚇成這樣就合理了。”

宋芳瑜:??

因為太久沒有回魯隊,而有一種與這裡格格不入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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