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心腸快馬加鞭的趕路。
可現在這位婦人抱著個孩子,就在這路中央。
就是心腸甚硬的青巒都心覺惻然。
“怕是城中不堪負荷,已經不許災民進入了。”
長公主神色凝重,她看了一眼一直看著車窗外的阮覓,道,“阿覓,你說該當如何?”
阮覓放下了簾子,回過頭來,眼睛有些發紅。
她搖了搖頭,低聲道:“師傅,那婦人說那孩子高熱距離有點遠,孩子又被婦人摟著,她的情形我看不到,但我觀那婦人麵色潮紅,脖頸腫脹,眼神渙散,她的情形怕亦是不好,還有這後麵的流民師傅,這些流民很多情形都不是很好,我怕已經有時疫出現了。”
長公主的麵色陡變。
阮覓道,“師傅,我下去看看吧。”
“阿覓!”
那可是時疫。
長公主不怕,但她從太子手裡把阮覓帶來,卻也不敢真讓她有個什麼。
阮覓搖頭,道:“師傅不必擔心,我不會有事的,此事事關重大,我遠觀一下即可。”
“姑娘,奴婢下去吧。”
一旁一直如影子一般的雪影道,“對這些,奴婢也略懂一二。”
阮覓看了她一眼,道:“不,我要去確認一下。我帶了驅疫香囊,隻遠觀一下,不礙事的。”
說完又勉強笑了一下,道,“我出生後曾浸泡過近一年的藥草,普通的時疫對我應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隻是不易受時疫影響,卻不是像趙允煊那樣,連普通的毒都奈何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