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厲嘯桁笑著解釋:“因為合作剛開始,所以我是例行慣例的打個電話,想要溝通一下。”
陶暮回憶了一下,厲嘯桁給他打電話的時間是晚上十點左右,換算成M國時間也就是早上十點多。這個點兒,估計厲嘯桁剛下飛機,應該也沒什麼事兒。
事實上厲嘯桁也真的沒有什麼事兒。他就是剛下飛機,習慣性的給陶暮打電話報個平安。結果陶暮手機還因為沒電自動關機了。搞得厲嘯桁還有點擔心,不知道陶暮那邊出了什麼狀況——還好這會兒是智能機剛剛上市的08年,這要換成十年後,估計以厲嘯桁豐富的想象力,估計打不通陶暮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要報警了。
陶暮莞爾一笑:“沒什麼事兒就好。那你有事兒隨時打電話給我。等我回燕京以後,就再買一部新電話。確保我的手機二十四小時暢通,絕對不會再出現今天的情況。”
雖說厲嘯桁這邊,已經積極的表示他並沒有重要事情跟陶暮商量。但作為一個稱職的合作夥伴,陶暮必須檢討自己在這件事情中暴露出的失誤。他該慶幸厲嘯桁這次找他沒有重要事情,如果真的有什麼要緊事情必須聯絡他,而他卻在關鍵時刻手機關機找不到人。那他這個合夥人當的也太失敗了。
這是職場上絕對不會容忍的低級失誤。
陶暮並沒有任何遮遮掩掩,痛痛快快的向合夥人先生檢討了自己的疏忽。並且保證今後絕對不會再犯。態度非常誠懇,姿態非常謙遜,然而厲嘯桁聽的也非常鬱悶。
要是按照公事公辦的角度,厲嘯桁當然非常欣賞陶暮的工作態度。事實上厲嘯桁在公事上本來就是個要求非常嚴格的人。如果這件事情發生在嘯桁資本的任何一名員工身上,厲嘯桁不說辭退對方,最少也要讓對方在早晨例會上做一次公開檢討,並且罰一個月的月薪以儆效尤。
可是換了陶暮,厲嘯桁就覺得陶暮表現的有點太生疏了。雖說他們兩個是合作夥伴的關係,但合作夥伴畢竟不是上下級,陶暮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向他鄭重道歉。而且他們除了是合作夥伴,還是朋友關係嘛。
哪有朋友之間會因為這麼一點小事就鄭重其事做檢討的。
“你這樣,我以後都不太敢給你隨便打電話了。”厲嘯桁在電話另一端笑著說道:“我覺得特彆愧疚。你又不是故意的。因為朋友出事了需要趕飛機。而且在飛機上本來就不允許開機嘛。”
“隨便打,隨便打。”
陶暮絲毫沒有意識到,他跟厲嘯桁的關係就在短短幾句話的工夫裡,從“例行公事的工作彙報關係”直線上升為“隨便打電話的朋友”。還沉浸在厲嘯桁營造的氛圍裡,竭力安撫道:“本來就是我的錯。我上飛機前,就該提前告訴您一聲。省的你打電話的時候找不到我。”
“那個時候我也在飛機上。接不到你的電話。”厲嘯桁特彆理直氣壯也有理有據的把鍋重新背回自己背上。那速度那效率,竟把陶暮說的無話可講。
H鎮派出所的裝修風格跟燕京派出所的都差不多。姚警官把陶暮的手機放到自己辦公桌旁邊的插排充電。
陶暮就蹲在姚警官的辦公桌下麵,跟厲嘯桁來來往往聊了二十分鐘。最後掛斷電話的時候,包括秦妙茹和姚警官在內,所有人都莫名覺著有點撐。
利用這個時間,跟秦妙茹一起過來的幾位小弟中間,一個剃光頭背上紋著青龍紋身,脖子上戴著大金鏈子的男人也把自己知道的線索詳詳細細講了好幾遍。
“你是說,你無意間發現餘媚出現在大熊的出租屋附近。這個大熊又是什麼人?”
“這個大熊本命叫啥我也不知道。大家都這麼稱呼他。他也是H鎮影視城的群頭。跟苟日新差不多,都是混武行的。而且我聽說,這個大熊跟苟日新本來就有衝突。好像是兩夥人經常在一起搶戲。”
青龍紋身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件事:“對了,我聽那幫人說。好像苟日新出事後,他之前試鏡的那個男二號的角色,就被這個大熊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