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不說提攜照顧,至少這點情麵還是有的。
厲嘯桁點到為止。特彆矜持的笑了笑,這才帶著陶暮離開。
由始自終沒怎麼說過話的陶暮直到上了車以後,還麵色古怪的看著厲嘯桁。
他活了兩輩子,都已經習慣什麼事情自己出頭。就算有人願意幫他,大多數時候也都說不到點子上,反而越吵越亂,越陷越深。類似厲嘯桁這種三言兩語就能把沈毓的鍋完完全全推回去,還能直接把鍋底敲破的回護,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
感覺……有點奇怪。
“怎麼了?”留意到陶暮的視線,厲嘯桁溫聲笑道:“乾什麼這麼看著我?”
“沒有,就覺得你思路特彆清晰。”陶暮想了想,又補充道:“我沒想到你居然會解釋那麼多。”
在陶暮看來,厲嘯桁應該是那種不屑解釋的人。
厲嘯桁聞言莞爾:“沒辦法。總要把事情說清楚。總不能讓他們冤枉我的暮暮。”
厲嘯桁說到這裡,臉色突然一變,很不好看的問道:“你有沒有小名?”
“啊?”陶暮沒想到厲嘯桁說歪樓就歪樓,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就是隻有家人能叫的名字。”厲嘯桁耐心誘導:“比如說我父母叫我嘯桁,你呢?”
陶暮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厲嘯桁暗搓搓的握住他的手,繼續說道:“其實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我們彼此之間,能有一個隻有對方才能叫的名字。比如說……”
厲嘯桁湊到陶暮耳邊悄聲說了兩個字。陶暮隻覺得溫熱的氣息噴在耳垂,半邊身子都開始發癢。
他撓了下耳朵,沒好氣的看了一眼厲嘯桁:“我覺得互稱名字挺好的。”
“好。”厲嘯桁答應的特彆乾脆:“親愛的,你第一站想去哪兒?我聽說香城香火最旺的寺廟是黃大仙祠。不如我們先去那裡怎麼樣?”
陶暮特彆無奈的看著厲嘯桁,隻能妥協道:“那就去吧。”
不愧是香城香火最旺的道教廟宇。陶暮和厲嘯桁到地方的時候,這邊的香客特彆多。因為是星期六,甚至有很多人是全家一起過來的。相傳祠內供奉的“黃大仙”是有求必應,特彆靈驗。而且這裡還是香城唯一一家可以道教婚禮的道教廟宇。
“又是有求必應,又是保佑姻緣。我覺得我們真是來對了。”厲嘯桁笑著說道:“你想求什麼?我想求姻緣。”
厲嘯桁的視線太過熾熱,陶暮閉著眼睛都無法忽視,隻能說道:“你想求什麼就誠心上香,總看我乾什麼?”
“因為我覺得求神不如求你麼。”厲嘯桁笑容溫潤,眉目繾綣的看著陶暮,和煦的道:“我的姻緣就掌握在你手上。如果你願意保佑我一輩子能跟最愛的人長相廝守,白頭偕老。那我的信仰就是你。”
陶暮將三炷香恭恭敬敬的插上去,又拜了拜,才有心思跟厲嘯桁說話:“你彆鬨了行不行。辦正事兒呢。”
“我沒鬨呀。”厲嘯桁眉眼極致溫柔的凝視著陶暮:“我非常虔誠。難道你沒有信心保佑我與所愛之人白頭偕老嗎?”
陶暮神色微頓。
厲嘯桁笑了笑,又道:“如果你對自己沒有信心,那就信我吧。”
“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