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天鈞有氣無力:“行吧,就為了這七個鳥,還專門明天搞場舞會!按我說辦什麼舞會啊,咱們中國又不講究這一套,乾脆辦個聯歡會多好,再放個三天假,美滋滋。”
喬雙鯉調侃:“聯歡會演什麼,繼續演七個小貓咪嗎。”
“嘿!”
“行了,起來繼續練跳舞了。”
喬雙鯉畫了最大的意誌才把自己從沙發上拔起來,走到了沈逸飛麵前搭上肩膀友善道:
“麻煩了……沈逸飛?沈逸飛?”
見他仍看著窗外沒有反應,喬雙鯉疑惑,又再心裡叫了遍。沈逸飛回過頭,神色如常,語氣自然:
“之前說的步子記住了嗎?”
“呃……”
一提到跳舞喬雙鯉不敢再想其他,眼睛心虛亂轉,聲音低了個八度,全是不確定:
“應該,可能,沒問題?”
沈逸飛望著他,似乎是歎了口氣,妥協抓過來喬雙鯉的手,搭在自己腰間,耐心教導。音樂響起,持續到深夜。雖然貓夜間正是最有活力的時候,但不斷地跳舞記舞步,幾次踩到沈逸飛腳提心吊膽的喬雙鯉跳完後感覺渾身被抽空,身心俱疲,恨不得乾脆砍掉腳去當小美人魚。
就連腦子似乎都不是自己的了。
“……哎,患難見真情啊,還是沈哥好,脾氣沒話說。這種交際舞就他跟樓鴻風跳的最好了。”
樂天鈞捧著一海碗牛肉乾邊吃邊走,話說的嗚嗚囔囔,間接很有兄弟情的給喬雙鯉也塞幾塊。
“可是不能跟樓鴻風,受不了,跟著他練隻能練女步。你說難道明天舞會上我也跳女步,讓人家妹子跳男步?合適嗎!”
“合適,合適……”
“嗯??”
“不是,我是說……”
喬雙鯉心不在焉,被樂天鈞一肘子懟的回過神來,有些擔憂:
“我感覺沈逸飛的狀態不是很好。”
“嘖,可不是。”
樂天鈞停下吃牛肉乾:“他現在基本就是這個狀態。馬冬梅?馬什麼梅?什麼冬梅?馬冬什麼?”
“什麼馬冬梅不梅的,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他現在耳朵更不好了,你跟他貼著耳朵說話都聽不清。”
樂天鈞攤手:“今天下午你不在的時候樓鴻風跟他吵了一架。沈逸飛全程沒反應,表情茫然。氣的樓鴻風沒辦法,抓壞了兩塊貓抓板。”
“他不是去治療了嗎,我記得他大一下學期請了兩個月的假,專門去海外治療的。”
“誰知道。”
跟樂天鈞談完喬雙鯉更擔心了,臥室門口分彆後他沒去睡覺,洗了把臉去敲了沈逸飛的房門。心音講了幾個笑話後,他那幾乎掩藏不住的擔憂神色還是被沈逸飛發現了。
“沒什麼事。”
“可是……”
見喬雙鯉憂心忡忡,沈逸飛乾脆讓他開口說了句話,看著喬雙鯉,最後一字不差的複述了出來。
“今天下午我假裝的,不想跟他吵。”
看沈逸飛眼微彎,罕見帶了點狡黠的壞笑,喬雙鯉心終於放了下來,有心情閒聊:
“這暑假我去看了新電影,給你爸你媽貢獻票房了——”
【……哢嚓,哢嚓……咕嚕……哢嚓……】
“他們不滿意這次影片,估計拿不到什麼獎……怎麼了?”
“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喬雙鯉警覺扭頭去看,想要找出聲音的來源。剛剛在他耳邊響起了什麼聲音,好像是冰冷金屬碰撞到一起刺耳尖銳聲,摻雜著沉悶的,貪婪吞口水的聲音,泥濘濕滑,仿佛惡臭沼澤,讓人毛骨悚然,渾身發冷。
“聲音?沒有聽到。”
沈逸飛為喬雙鯉難看的表情皺起了眉,起身往窗外看,冰藍火焰蔓延開來: “火焰也沒感應到。”
喬雙鯉不說話,他屏住呼吸,側耳傾聽。聲音卻又消失不見了,許久都沒有動靜,一切就好像完全隻是他的錯覺。
“沒有,現在沒有了。”
腦中思維空間波動,立刻轉移了喬雙鯉的注意力,他驚訝地差點跳起來,匆匆跟沈逸飛告彆:“我先走了,去睡覺了!”
連睡衣都沒來得及換,喬雙鯉直接撲到了床上快速入眠。夢境中,當看到思維空間湖麵上,那團熟悉的黑霧時,喬雙鯉幾乎興奮叫出聲!
黑霧比之前更黑了,濃鬱陰沉絕望聚集,完全像一團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裡麵還打雷帶閃的,心情極不佳的模樣,沙啞聲滿是不悅暴躁,咬牙切齒: “……該死的,怎麼又是那玩意的聲音,陰魂不散。”
“王前輩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