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獵殺者,要永遠麵向強敵,背對人民。即使遭遇危險,甚至可能會犧牲,強者保護弱者,弱者支持強者。”
白貓老師目光挨個落到他們身上,最後落到喬雙鯉麵前,滿懷欣慰:“顧隊會為你感到驕傲的。”
“但……老師。”
喬雙鯉低低喵道,有點不好意思,又有些心虛,坦誠道:“裂縫出來的時候我其實沒想那麼多,也沒想背後人民啊什麼的……就是跟老鼠打習慣了。下意識就衝上去了。”
喬雙鯉感覺自己沒有那麼偉大,也沒什麼可值得顧隊驕傲的。他還在外麵藏了一隻小白老鼠呢,要是讓顧隊知道了……嘶!王前輩狠狠敲了他精神一下,頗帶警告意味。那下敲的喬雙鯉從頭激靈到叫,差點忍不住齜牙咧嘴。等回過神才忙看向白貓老師,隻聽到最後一句:“……不用想太多,你已經開始這樣做了。”
“你們小會兒開完了沒有?喵了半天了都。”
爽朗女聲響起,那陌生女人捧著個海碗過來,裡麵誘人的香味讓小黑貓眼睛都直了,香的打了個噴嚏,肚子立馬叫了起來。
支起小桌,上麵擺出幾大碗熱氣騰騰的雞湯,另外一個盤子裡堆了一疊厚實耐嚼的饃饃。女人張羅的這頓飯簡單卻合胃口極。幾隻貓都變了人吃飯,喬雙鯉喝了好幾碗雞湯,又吃了兩個饃饃,最後叼著個雞爪慢吞吞啃。
飯桌上他從交談中了解這個女人就是這護林小屋的主人,叫閔喜,家在下麵平頂村,從十五歲開始每年冬天都來這護林小屋裡,現在也不大,今年剛二十,幫個月前接待白貓老師他們不久就趁著雪還不大,牽狗進山趕冬荒去了。
“小黃嗅到老大一隻麅子,公的,皮毛可好看了。”
女人一臉遺憾,把吃到一半的雞腿丟給守在下麵的小黃狗。她長的濃眉大眼,黑油油的大辮子,小麥色的臉上凍出兩團紅色,跟抹了胭脂似的。
“我追了兩天,誰知道今早上小黃汪汪叫個沒完。我看這天估摸要刮白毛風,幸好趕回來了,不然得凍死在山裡。”
“就可惜那麅子了,本來想給你們吃烤麅子肉,嫩得很!”
閔喜她不是獵殺者,但是她父親是,常年駐守東北,在這裡成了家生下她。把閔喜從小養到大,倒是知道不少獵殺者的事情,幾年前沒在東北禁區裡了。
“你們幾個吃了我的飯,晚上記得講故事哈。”
閔喜臉上沒見到任何憂愁,喝完雞湯隨手抹了下嘴,從櫃子裡掏出個小本子來,還有一節鉛筆,狡黠眨了眨眼。雖然父親是因公殉職,但她這護林小屋每年也不是白接待獵殺者的,她特彆喜歡收集獵殺者的故事,無論大小,住她這兒走之前最少留下個事兒。
吃完飯收拾好,白貓老師就去嘗試和特戰聯係。紹修竹還懶洋洋烤著火,這邊尤天雲就和閔喜湊到一起嘀嘀咕咕,特戰的故事特多,挑著能說的隨便說說都講不完。喬雙鯉跟著聽了幾耳朵,心裡藏著小老鼠那事,呆在屋子裡就好像上課偷看故事書的學生,渾身不自在。
‘就你這小膽,真跟我差遠了。’
‘師父咱們藏下他乾什麼啊。’喬雙鯉無奈道,擰著眉,語氣中不自覺帶了嫌惡:‘老鼠沒一個好東西。’
‘誰說它是好東西了。’
王前輩在精神空間裡橫了他一眼,忽然古怪的笑,搖頭晃腦:‘小子,機會送到你跟前。就看你有沒有個豹膽子了。有沒有興趣搞個大事。’
‘你先說說什麼事?’
喬雙鯉警惕道,又陷入思索:‘那隻小鼠身上沒有一點絕望氣息,連我火焰都引動不了。身上又有古怪。我是覺得它可能沒吃過人才聽你的,但如果會危害到人類的話,還是趁早把它弄死的好。’
‘迂腐!’
王前輩沒好氣斥道,見喬雙鯉堅持,倒是終於透露了部分。
‘它應該是雪城那邊的,寒字輩,那是山鼠東脈直係王族。到底是哪個的兒子孫子沒什麼,總是這小東西身份挺高。有鼠追殺,估計是卷入了什麼事情裡,看它那樣子也想的出。那隻灰褐色老鼠是個夢鼠,看那樣子應該是原本接應這小東西的。’
‘正好,你現在也學會收斂氣息,又是絕望火焰。那小鼠看起來是把你錯認成接應人了,靈使什麼的……哈,這可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王前輩越說越興起,到最後‘哈’地笑了聲,眉飛色舞:
‘小子,敢不敢去鼠王城裡走一遭!’
作者有話要說: !晉江要開始技術更新了!從7.,更新舊文,發表新文,發紅包,申請榜單啥的都不行了,不知道這章能不能發出來qaq,這段時間不能更新的話我就在微博更新小甜餅番外,大家微博看晉江燕戟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