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6、賞賜(1 / 2)

() 喬雙鯉的黑眸中映著漫天火光, 他衝著□□奴隸人群中的少年微微點頭, 滿意看到了他神情劇烈變化。

從不敢置信,震驚, 到大喜過望,狂熱崇拜, 倏然落淚。喬雙鯉甚至覺得如果自己允許,他能夠毫不猶豫的直接跪拜在他的袍腳下。這種假想讓他忍不住起了一後背的雞皮疙瘩。

‘我覺得夢鼠這個族群都有點極端。’

黑袍人的身影消失在小巷, 取而代之的是街角能量石店, 老板再次出現在窗邊,透過窗簾縫隙向外窺視, 並滿意發現黑發少年已經冷靜下來,收斂神色開始整頓身邊的奴隸族人。果然這次叛亂的領頭人就是他。

城中心的大火很快就被撲滅,等到追兵回神,奴隸們仿佛也被爆炸嚇壞了,一個個呆呆站著不再反抗。

突如其來的大火弄得衛隊首領都焦頭爛額, 也沒人有心思再去處置這群看起來乖巧呆滯的奴隸們了。衛隊兵們飛速結束了這場戰鬥, 壓著奴隸們回去了。街道一時間肅清, 所有人都被今天突然發生的一係列事情弄得人心惶惶,良久才有人小心翼翼上街行走。

這時候,一家位於街角巷尾的能量石店擺出暫停營業的牌子不是什麼引人注意的事情, 事實上同時還有許多家店鋪這樣做了,其中大部分都是嗅覺敏銳的褐靈族商人。他們遠比普通人要看到的更多,想到這段時間壽山王大王女和二王女之間的明爭暗鬥,誰都知道壽山城這段時間恐怕不會平靜。

‘得了, 醒醒吧。’

王前輩懶洋洋嘲諷:‘如果不是塔羅牌力量氣息,我倒是看不出你有哪點當王的潛質。’

王這個字被她格外加重,聽起來頗為嘲諷。

‘女王,嗯?’

‘我隻是嘗試一下而已,那張塔羅牌看起來有更多力量,放著不用不是可惜了。’

喬雙鯉笑著在腦海中回應,老板沉默的身影消失在小巷裡。此時街道上,一位紅衣女子看起來焦慮極了,她麵無表情揪住懷疑的每一個人,看過容貌後那張冰冷美麗的臉卻露出一絲失望。難以想象,因為這一場□□她竟然跟丟了自己的任務目標!

這可如何同殿下交代!

隨著時間過去,從街頭搜到巷尾,她周身氣勢越來越不穩定,就在即將爆發的前一瞬,女子眼睛忽然一亮,大步向前奔去,直接抓住了目標的肩膀。看到她茫然回頭時熟悉令人生厭的麵容,女子不自知的鬆了口氣,隨後擺出一副嚴肅冷漠麵容,直接斥責道:

“寒枝,你為何還在外閒逛。”

“殿下要見你。”

* *

“你說,沙裡曼把暴動奴隸們都關進了紅石囚牢?”

拱衛最高芙蓉山峰的其中一座偏峰裡,大殿深處寢宮紗帳裡傳來漫不經心,慵懶的聲音。染了幾分嬌弱病氣,氣若遊絲,讓人一聽就知道主人身體狀況恐怕不佳。隻是即便如此,聽到這個聲音,紗帳前跪拜的身影卻將頭更低的埋了下去,不敢有一分半毫的攜帶。

“不是說,都殺了嗎。”紗帳中的病氣聲音漫不經心,似是在詢問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可跪拜在帳下的人卻瞬間冷汗全都下來了,連忙伏倒在地,急急道:“殿下奴有罪,沙裡曼這件事奴一定查清情況,今晚便奉上您案前!”

“庫爾,不用這樣緊張。”

那女聲和藹可親,聽起來十分平易近人,甚至帶了幾分玩笑似的調侃,但卻語氣中卻飽含倦意:“寒塗,你辦事我最是放心不過,這件事教給你,我也不用再多費心思了。”

“王……”

“隻是可惜了這次機會。”

“王必會獲得最終皇冠,屬下願為王前驅,為王效力!還請王多注意身體!”聽出那聲音中惋惜的意味,原本感動不已的寒塗連連表態,但卻沒有再得到更多關注。

“說說今天上午大火的事情吧,真的隻是一家能量石店爆炸,不小心引爆了地下礦脈支線?”

“是的……”

寒塗小心向上望了一眼,隻可惜隔著紗帳她隻能隱約看到那起伏身軀,隨後心中一凜,老老實實低下頭恭敬道:“德嘉封鎖了全部消息,但這件事應該確實是這樣的,隻是一個意外。”

“意外?”

女聲輕笑:“芙菡倒是養了一條好狗。”

聽到殿下毫不忌諱的直呼大王女姓名,頗帶譏諷惡意,寒塗卻麵不改色穩穩跪在下麵,知道帳中人再度發問:“寒枝呢。”

“已經被押入府中嚴格看管起來了,寒樺今天一直都跟著,這是她的記錄。”

“哦?”

紗帳中伸出一隻手,白皙瘦弱不堪盈盈盈一握,柔若無骨,漫不經心翻了翻那疊起來一摞的石板。不知看到了什麼,帳中傳來一聲輕笑,心情很好的模樣。饒有興致。

“有意思。”

“她之前說,族弟被殺了。畢竟也跟了我這麼久,一直以來儘心竭力。也罷。”

“去從庫裡,把我的那管紅晶髓取出來賞給她吧。”

“殿下!”

寒塗大驚失色,甚至一時間忘記了場合,不甘失聲:“她怎麼配!”

“快去,不要讓我久等。”

隻是清清淡淡的一句,讓她驀然低下了頭,收斂全部不甘,恭敬應是。看帳中人沒有再想說的,寒塗安靜退下,臨行前卻忍不住又望了眼紗帳,眼中忍不住不甘惡意。等到房中完全變得安靜下來,黑暗帷幕後,忽然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今天能量石店爆炸的事情,查清楚了嗎。”

同樣的問句,卻變得冷淡威嚴,雍容華貴王族的氣勢呼之欲出。

“沒有蹊蹺,就是能量石儲存不當爆炸。”

那人如石頭般冷硬沉默,正是今天抓捕夢族奴隸紅芙蓉衛隊中不起眼的一員。他的聲音平板不帶任何感情,聽得讓人背後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