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第 24 章 甚至敢跳出來譏諷她。……(2 / 2)

大清重組家庭 冬沙 19558 字 3個月前

四個柳倒是不知道寧素心中所想,聽她這麼問,個個都點頭道:“是呀。”

“嫁人有什麼好的?”

“奴才寧願一輩子待在主子您的身邊伺候您。”

雖然這些話聽起來有點像是在拍馬屁,但是確實是柳絮她們心裡的真實想法。當初她們不願意嫁人,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放心寧素。

柳絮她們打小就到寧素身邊伺候了,說句冒犯的話,在她們的心裡,寧素早就跟她們的親姐妹沒有什麼區彆了。

所以眼見著寧素被佟夫人刁難,又被李四兒騎在頭上欺負,她們又怎麼可能同意嫁人,棄寧素於不顧?

現在寧素確實是立起來了,又跳出了佟家的那個火坑,但是柳絮她們仍然沒有半分想要嫁人的念頭,一部分的原因確實是想陪著寧素,而另一部分的原因則是因為被隆科多嚇到恐婚了。

隆科多在婚前和婚後分彆是怎麼對寧素的,柳絮她們一清一楚,正是因為如此,她們越發覺得“男人靠得住,母豬都會上樹”這句話真的是至理名言。

“你們該不會被隆科多給嚇到了吧?”寧素一下子就猜中了柳絮她們的心思了,她道,“這世上也不是所有男子都像他那麼糟糕的。”

“主子您彆說了,反正我們覺得與其嫁人,還不如留在您的身邊呢。”柳絮她們的態度倒是堅決。

“我也不是催著你們嫁人,如果你們真的想不嫁的話,我肯定不會逼你們的,但是如果是因為隆科多而被嚇到不敢嫁人的話,那也不必。”

寧素道,“要是你們真的能夠有緣分遇到自己的好姻緣的話,我覺得也不要錯過。”

四個柳也知道寧素這是為了她們好,所以倒也沒有說什麼,而是點了點頭應承了下來。

“這就對了。”寧素點點頭,然後道,“所以該學的還是要學。”

四個柳:“……???”

敢情她們主子說了那麼多,這個才是重點?

*

管家算賬這些事情寧素還可以全都交給柳絮她們,但是端午節回赫舍裡家過家宴這件事寧素就沒辦法假托與人,隻能自己親力親為了。

“主子,端午那天您真的要帶大阿哥回娘家嗎?”柳絮怕寧素失憶了,不記得,出聲提醒了她一句,“到時候可不止老爺和大爺他們,還有大老爺他們一家也會一塊聚的。”

雖然說已經分家了,但是每年過節的時候,不論是元旦中秋,還是端午重陽,兩大家子人都會聚在一起一塊過的。

“我知道,大哥已經跟我說了。”寧素道,“我也知道你們在擔心什麼,但是我總不能一輩子都待在這個莊子裡不出去交際應酬吧?”

“而且端午這樣的日子,如果我是外嫁女就算了,能在夫家過端午,但是現在既然已經跟隆科多和離了,如果娘家人都不請我回去過端午的話,你覺得外麵的人會怎麼想?隻怕會說得更難聽。”

寧素道,“反正我又沒有做錯事,又何必藏著躲著不敢見人?”

聽到寧素這麼說,柳絮她們認真想想又覺得好像確實是這個道理,她們主子越是不敢見人的話,反而越是容易被人懷疑她是不是有什麼問題。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還不如光明正大地去參加家宴。

寧素就是這麼想的,所以等到了端午這一天,她就帶著嶽興阿來到了赫舍裡家。

見到寧素和嶽興阿,寧方既是高興,又有點擔心。

其實一開始寧方是不想讓寧素回來跟他們一塊過端午的,不是不歡迎,而是怕她在家宴上被找麻煩。但是如果寧素如果真的不回來的話,寧方又怕被人誤以為他們因為寧素和離一事而和她鬨不和了。

最後還是圖達拍板,直接讓寧素帶嶽興阿回來一塊過端午。

“她躲得了一時,躲得了一世嗎?”圖達道,“和離這條路是她自己選的,那麼有什麼後果也該她自己承受。”

圖達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寧方也隻能夠去莊子接致遠和寶珠的時候順便邀請寧素回娘家過端午。不過邀請的時候寧方也把情況跟寧素說清楚了,讓她自己考慮要不要來。

隻是寧方沒想到寧素比他想象中要堅強坦蕩得多,幾乎沒怎麼猶豫,她就答應下來了。

“大哥,你現在這副模樣,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不歡迎我們回來呢。”寧素自從在寧方那兒得到了他的答案之後,她對他的那點怨氣很快就放下了。

“胡說。”寧方下意識地皺眉說了這麼一句話,但是見寧素眉目疏朗,嶽興阿又甜甜地喊了自己一聲“舅舅”,寧方的眉頭就忍不住舒展開來了。

他先是摸摸嶽興阿的小腦袋,然後才對寧素道,“你和嶽興阿回來,我自然是歡迎的。”

“但是待會兒進去,你自己小心些。”

因為怕嶽興阿聽到,所以寧方後麵的這句話說得很小聲,隻有寧素一個人聽得見。

“大哥你放心吧。”寧素應下了,知道寧方是擔心自己被人找麻煩,她揚唇笑了笑道,“你忘了就連阿瑪現在都拿我沒辦法了嗎?”

寧方一想,好像還真的是。

彆看圖達的糊塗事乾了不少,但是三綱五常那一套幾乎是刻在寧方的骨子裡了,讓他忤逆圖達肯定是不可能的,便是頂嘴的可能性也不大。

哪怕圖達做得不對,寧方能做的隻有在旁邊規勸的份而已。

當然了,寧方有沒有規勸是一回事,圖達聽不聽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其實不止寧方如此,赫舍裡家的其他孩子,包括從前的寧素也一樣,個個對圖達也就隻有順從的份兒,畢竟不管怎麼說,那都是他們的老子爹。

而大清的皇帝又向來孝順,給大夥兒樹立了一個榜樣,底下的文武百官和尋常百姓又有幾個敢不效仿的?

但是撞過一次頭失了憶的寧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順從圖達這個老子爹?那是不可能的!頂撞那已經是家常便飯的事情了,甚至還反過來將圖達拿捏得死死的。

想到寧素和隆科多和離那一天,圖達被寧素用一句話就原地學會了沉默是金,寧方有些想笑又有些好奇,他問寧素:“說起來你到底知道阿瑪乾過什麼好事?”

寧方當然不傻了,他知道寧素所說的“好事”肯定不是字麵上的意思,但是寧方實在是想不明白圖達究竟還乾過什麼“好事”?而且為什麼寧素知道他卻不知道?

明明寧素不是已經不太記得以前的事情了嗎?

寧素默默地瞅了寧方一眼,然後道:“大哥你就彆問了,你想想我要是告訴了你的話,那麼等阿瑪知道了之後,我還怎麼拿捏他?”

寧方:“……”

突然有點沒法反駁。

“那行吧。”寧方也不是非得要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見寧素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為了讓寧素能夠繼續拿捏圖達,他隻好把自己的好奇心先收起來了。

“待會兒還得有勞大哥你幫我多照顧一下嶽興阿。”寧素對寧方道。

寧方看了她一眼:“我以為你會把嶽興阿帶在身邊?”

“還是跟著你吧。”寧素說著,低頭對嶽興阿道,“待會兒你跟在你舅舅身邊要乖一點知道嗎?”

“知道啦,額娘。”嶽興阿並不知道寧素的打算,聽她這麼說就乖乖點頭。

倒是寧方一下子就猜到了寧素這麼做的用意,他皺皺眉,寧素不忍心讓嶽興阿跟著她被人看笑話,他也不忍心寧素被人看笑話。

“真沒事,大哥。”一看寧方這個表情,寧素就猜到他在想什麼了。

不是寧素故作堅強,而是她真的沒當回事。

畢竟親眼見過自己在夢裡的遭遇,寧素覺得沒有任何事情能比夢裡的經曆要更加讓人難以接受了。

再加上寧素是做好了心理準備才來參加這次家宴的,所以一進屋,眾人看到的是一個落落大方的寧素。

“大嫂,是我來晚了。”寧素笑著對富察氏點點頭,她在來之前已經大致了解過她娘家的人員情況了,所以大概都能跟猜到在場的人是什麼身份。

“哪裡來得晚了?家宴都還沒有開始呢。”富察氏也笑著朝寧素招招手,讓她到她身邊坐下。

彆看富察氏對寧素不滿,但是當著外人的麵她可不會表現出來讓人看笑話的。

“是嗎?看到大伯母到了我還以為我來遲了呢。”寧素對著另外一邊的婦人點點頭,“大伯母好,許久沒見,您老身子還好嗎?”

“好著呢。”張佳氏道,“比起我這副老骨頭,我反倒是更擔心你,今天見你久久沒來,還以為你覺得沒臉來了呢。”

“大伯母說笑了。”寧素坐下道,“我又沒有做錯什麼事情,我怎麼會沒臉來呢。”

“寧素你的臉皮怎麼變得這麼厚了?”坐在張佳氏身邊的年輕婦人道,“你都跟隆科多和離了,這麼丟臉的事情都乾得出,還連累我們跟著被人笑話,你也還好意思說你沒做錯什麼事情?”

寧素看了年輕婦人一眼,從她眉眼和張佳氏有幾分相似她就猜出了她的身份,她是張佳氏的大女兒,也是她的堂姐美姿。

據四個柳她們說,當年她這位堂姐為了嫁給隆科多,可沒少在佟夫人麵前獻殷勤,結果最後隆科多和佟夫人還是選擇了她。

為此,她這個堂姐對她可以說是懷恨在心,可惜她嫁的人家不如佟家,所以每次見麵她都避著她。

現在她跟隆科多和離了,她就不避著她了,甚至敢跳出來譏諷她。

“堂姐你也說笑了。”寧素道,“跟你比,我的臉皮哪算厚呀?你都嫁給堂姐夫這麼多年了,你還惦記著隆科多呢?你也好意思?”

“你在胡說八道什麼?”美姿的臉色一變,然後急頭白臉地開口道,“我什麼時候惦記隆科多了?你少血口噴人了,你不要因為你自己和離了,婚姻不順就挑撥離間我和你堂姐夫的感情。”

“沒你這麼缺德的。”

寧素將美姿剛剛的反應都儘收眼底,對她這個反應,也大概猜到了自己是說中她的心思了,她道:“行吧,堂姐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沒惦記著隆科多,你也沒誠心想要看我笑話。”

確實是誠心想要看寧素笑話的美姿:“……!!!”

她這說了還不如不說呢。

“一段時間沒見,寧素你倒是牙尖嘴利了不少。”張佳氏哪能見自己的女兒被欺負?張嘴就道,“這也難怪隆科多要跟你和離了。”

“大伯母你說這話就過分了。”富察氏開口道,“你也是當長輩的人,寧素出了這種事,你不安慰就算了,哪有在人家傷口上撒鹽的道理?”

“難不成大伯母你們今天來參加家宴是存心想要看我們笑話的?”

雖然說富察氏是晚輩,但是她在一房當家這麼久了,早就有彆於一般的晚輩了,自然不可能因為一個輩分就不敢說話。

“還是說大伯母你和美姿一樣,對於她當年沒被隆科多看上一事而耿耿於懷?雖然論家世,大堂妹夫是比不上隆科多,但是美姿到底是已經嫁過去了,那就安生些過日子吧。”

富察氏道,“瞧美姿這副高興的樣子,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寧素跟隆科多和離了,她能嫁過去似的。”

富察氏這話說得可比寧素說的要狠多了,彆說美姿了,就連張佳氏臉色也變了:“你倒是好脾氣,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隻有致遠一個兒子。”

張佳氏這話說得沒頭沒尾的,但是富察氏卻聽懂了,無非是說寧素和離影響了赫舍裡家的其他姑娘日後的婚事,而她這個有女兒的額娘卻不當一回事。

“那就不勞大伯母操心了,寧素是和離而已又不是被休,再加上嶽興阿又是跟著寧素的,所以這裡邊誰對誰錯,我相信有腦子的人都看得出來。”

富察氏說著,扭頭看了寧素一眼問她,“對了,嶽興阿呢?怎麼沒把他也一起帶來?”

“帶來了,隻不過被大哥帶去了前邊而已。”寧素道。

“那也好。”富察氏道,“省得讓孩子聽一些不乾不淨的話,臟了耳朵。”

不給張佳氏她們開口的機會,富察氏就讓自己的丫頭去前頭問圖達他們既然人都到齊了,是不是該入座開席了?

富察氏的丫頭也是機靈,不僅將富察氏的話帶到了,還把剛剛女眷這邊發生的事情都低聲跟圖達和寧方說了。

“那就入座吧。”聽完之後的圖達臉上的笑容不變,還親昵地拍拍圖富的肩膀對他道,“大哥,今天難得咱們哥倆聚一起,待會兒你可得吃好喝好。”

“那沒問題啊。”圖富一口就答應下來了。

但是很快的,他就後悔了,因為等入座開席了之後,圖達壓根不給他吃好的機會,一個勁兒地給他灌酒。

“等等等等,一弟你讓我先緩緩。”圖富答應的時候可沒有想過圖達會這麼“熱情”的。

“緩什麼?大哥你該不會是不行吧?”圖達道,“這才哪兒到哪兒啊?趕緊的,那麼多小輩看著呢,大哥你彆慫。”

但凡是男人,下至三歲,上至八十歲大概都沒有一個願意讓人說自己不行的,所以圖達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圖富能怎麼辦?

那就隻能繼續喝啊!

畢竟他總不能說自己不行,承認自己慫吧?

“誰慫了?拿酒來。”圖富這話剛說出口,圖達就一拍他的肩膀道,“這就對了,大哥你可真的是這個。”

說著,圖達就對著他大哥豎起了大拇指。

被架起來的圖富沒轍,隻能夠硬著頭皮喝了,實在喝不下隻能夠假借醉意將剩下的小半壇子酒給摔了:“哎呀,瞧瞧我這手滑的,都沒喝完就給浪費了。”

“看來咱們今天隻能夠喝到這兒了。”

“那不能夠。”圖達道,“家裡有的是酒,寧方你去拿。”

沒想到圖達還有這招的圖富:“……???”

被點名的寧方看著圖富喝得臉都紅了,皺了皺眉頭,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就聽到圖達道,“還傻站著做什麼啊?趕緊去。”

正所謂父命難為,圖達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寧方也就隻能夠去拿酒了。

一旁的圖富見狀,雖然寧方剛剛什麼都沒有說,但是他覺得他這個大侄子就是比他的一弟要仗義啊,還知道自己是他親大伯,不能隨便坑。

這麼一想,圖富對寧方的好感瞬間就蹭蹭蹭地往上漲,直到他親眼看到被圖達喊去拿酒的寧方雙手抱著一大壇子酒回來。

沒錯,就是雙!手!抱!著!一!大!壇!子!酒!

看著少說也有五十斤量的酒壇子,圖富:“……??????”

他收回剛剛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