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恩暫時還不完全清楚風暴果實的具體作用, 但光聽這個名字就不簡單。何況還能吸引到高級魔獸,那一定不會是普通的果實。
區彆於人類需要進行冥想、天賦……精心的教導才能覺醒成為魔法師,掌握釋放魔法的能力。魔獸中除了體內完全沒有魔法源的種族, 即使是一級的魔獸在誕生時也已決定屬性,能用魔法保護自己的成長,隻是種族限製了強度和未來。
風狐族獸人因詛咒成為魔獸,風是它們一族誕生時便能使用的魔法。
風能變異雷,甚至是更為珍稀的空間門屬性,吃掉果實後竟然能讓腹中幼崽,在保留風係魔法本源的同時覺醒空間門。風暴的果實作用看似不弱, 但如果單純隻有一顆風暴果實,這並不能吸引現在萊恩的太多興趣。
相較於萊恩而言, 兩隻魔法變異的風狐,它們目前對於空間門魔法的使用實在太弱, 還不如風之城王子的施法方式讓他有學習的價值。風狐能封鎖這片空間門的原因,是因為風之城王子對空間門沒有了解,也不排除‘弱小’是因為種族限製的原因。
係統會給予暗示, 還不止一次, 絕不止一枚風暴果實那樣簡單。
“那位王子, 他可以聞到風的氣味。”
係統斟酌用詞,“相似安德魯的嗅覺,限製極大,他隻能從風中, 聞到與風有關之物。”
“和我預想的差不多。”萊恩, “隻是與風有關之物的數量並不少,你指的是自然之風,還是與風神有關的風暴。”
萊恩:“統, 我再提前預氪金一萬。”
他吃肉,統喝湯,完美合作。
“感謝惠顧!”
係統聲音一瞬激昂,“他能感知與風係神明有關之物,感知力會隨自身成長而增強。”
“看來風神比我想象的還要更眷顧他。”
萊恩右手微抬,用魔法將撒嬌的風狐懸托空中,“統,相比我而言,這兩隻風狐是不是更合適那位王子?”
係統:“因為是同一胎誕生的魔獸,它們不止異化了空間門魔法的天賦,彼此還能進行一種特殊的心靈感應,以及對其他生命體的心靈共享。這才是它們能哄騙、那群受到風暴果實引誘,比風狐等級更高的魔獸的原因。”
“那我的想法沒有錯。”萊恩,“讓瓦奧萊特和那位王子一人一隻魔獸,風能成為大陸最迅捷的通訊官。”
“確實。”係統,“他們的風暴同屬於本源,合作也許會非常適配。”
被魔法囚禁的風狐,嘴裡雖然還在發出撒嬌的叫聲,夾尾的姿勢能表明它們此刻非常的慌張。
因詛咒而墮落之前,風狐是獸人中最狡詐的狐人,即使墮落成魔獸,封頂隻能是七級魔獸,它們成年後的智慧依舊在許多九級魔獸之上。
風狐數量稀少,很少主動出現在人類的麵前,它們沒有獸人時的記憶,保留了身為獸人時群居的習慣,族群中越年長的風狐智慧越高,會將自己的經驗在族群中傳播。
通過露出的手臂,風狐判斷萊恩應該是人類。天賦被輕鬆壓製,無法逃走,風狐能感知萊恩對它們的壓迫,甚至遠超剛才那隻九級魔獸。
從族中最老的風狐那聽過故事,越強大的人類隻會契約更強大的魔獸,它們的實力遠不能和麵前的人類相比,風狐非常有自知之明。
人類能夠變強的方式有很多,契約魔獸隻是其中一種。風狐不覺得萊恩會與它們簽訂契約,但它們也曾聽過,多數人類都喜歡聰慧乖巧的魔獸。
風狐不想被抓住後剝皮吃肉,挖出腦袋中的晶核,它們希望能用撒嬌博取萊恩的同情,哪怕萊恩將它們抓住,再售賣給彆的人類當做寵物,那樣它們也能有逃離的機會。
風狐想要通過撒嬌來討好萊恩,但當察覺毫無作用時,它們內心愈發焦躁不已。
魔法凝聚成虛幻的法球,風狐不敢輕易逃脫。
兜帽遮住萊恩的容貌,他不止能看見兩隻風狐驚慌的表現,還能通過係統聽見它們此刻的交流。
遠方傳來魔獸的嘶吼,風之城的王子騎乘於幻海毒鷹的後背,正在追捕那些逃走的魔獸。
野獸的吼叫讓風狐愈發害怕,心靈慌亂的交流,短暫瞬間門想到了多達五十個計劃。
萊恩:“統,這兩隻風狐在族群中的天賦如何?”
“智慧超越了多數風狐。”
係統,“此外在它們誕生之前,因為它們的母親吃掉風暴果實的原因,它們比那些魔獸能更敏銳的察覺,哪裡有即將成熟的風暴果實。不僅如此,它們還有一些偶爾很實用的智慧。對您而言可能無用,對於沒有幫助的人來說,它們已是最為合適的選擇。”
“確實是挺不錯的選擇。可惜實力是硬傷,在我這裡用處太小。”
萊恩從空中落地,將法球放在身前,揮散束縛的魔法屏障,注視被魔法捆住的兩隻風狐說:“我知道你們能聽懂人類的語言,不用想著靠撒嬌來博取我的同情,你們剛才想要殺死人類、奪走風暴果實時可沒有絲毫猶豫。
你們的能力對我無用,可惜我不會隨意放走獵物。如若你們的表現能令我滿意,我可以考慮為你們分彆尋找一位合適的主人。”
“嚶~嚶嚶嗷~”
兩隻風狐同時豎起耳站在地上,沒有再表露出逃跑的舉動,如貓一樣的眼睛略微放大,瞳仁凝視萊恩,接連朝他發出比狐狸討要食物時更奇妙的叫聲,用自己的語言辯解。
通過道具的翻譯,萊恩能輕鬆聽懂風狐叫聲的意思——
[我們的聲音一直這樣。]
[是那群魔獸先出手的。]
[我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死那個人類。]
兩隻風狐交替著推卸責任,接連述說它們並沒有殺死人類的想法,將所有的過錯全推到那些魔獸的身上。宣稱是它們先找到味美的果實,可是果實的氣味引來魔獸的爭搶,最後有人類參與其中,它們隻是想將自己找到的東西搶回來而已。
在解釋的同時,風狐還低垂眼眸和狐耳,夾起尾,佯裝出一副極為可憐的模樣,叫聲悲慘而淒厲。
在辯解的過程中,風狐還會偷偷抬頭看一看萊恩。
萊恩隻當沒有發現風狐的小動作,在腦中輕笑道:“統,它們的天賦確實很高啊。”
“假的。”係統語氣淡漠,“一個字都不用相信。”
“可以聰明,但太狡猾了也不好。”
即使沒有係統的提醒,萊恩也沒有絲毫信任風狐的謊言。
等到察覺魔法的屏障重新凝聚、無數利刺如尖針抵住它們的喉管時,兩隻風狐立即停止謊言的欺騙,麵朝萊恩重新將尾夾緊,低垂頭顱,不敢再發出撒嬌的叫聲。
萊恩手指在地上輕點,拉出一把魔法凝聚的刀刃,聲音比起剛才冷淡許多,“謊言在實力前沒用。”
“啊嗚!”
風狐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全身皮毛緊繃,後背毛發倒逆如針豎起,不再偽裝甜膩的叫聲,恢複原本嘶啞難聽的嗓音。
都無需萊恩將刀架在脖子上,兩隻風狐同時用力搖頭,縮著身體瑟瑟發抖,用略微刺耳的叫聲,這次極為真誠的請求萊恩再給一次機會。
萊恩停止施法,手中魔法刀破碎。
風狐不再偽裝的嚶嚶叫,沙啞著粗糲如沙石、與外表完全不搭配的聲音,詢問萊恩是否要聽它們重新解釋。
“不了,我的時間門很珍貴。”萊恩,“我需要很多,你們能感知到的那種風暴果實。”
“啊嗚?”
風狐輕鬆明白萊恩說的果實是什麼,非常會討好的搖擺狐尾,詢問萊恩是否需要它們的幫助。
它們可以無償幫萊恩尋找風暴果實,但是不一定能夠得到,因為它們的實力太弱小。
如果萊恩願意提供庇佑和幫助,風狐願意引領更多同伴一起尋找。
最好……找到後能給一點點果實作為報酬,它們一定會更認真去搜尋。
就算不給也沒關係,給一些高級魔獸肉也不錯。
“你們還真是會抓住機會,在這種時刻竟然還想著和我談條件。”
萊恩手指在地上輕點,“可惜如若這種果實隻有你們能找到,說不定我就答應了。”
風狐:“啊嗚!”
無償!無償!
它們連肉都不要了!
風狐沒有臉麵這種說法,隻要能活下去,做什麼它們都能答應。
風狐深刻牢記首領的叮囑,隻有先活下去,才能夠有逃跑和反擊的機會。
隻是在絕對的實力壓製前,反擊風狐已經不想了,隻能儘力往逃走的方向靠攏。
萊恩看著兩隻風狐輕嗯一聲,“這可是你們自己主動提出來的要求,我並未強迫,身為商人的我不答應似乎有些過意不去。”
風狐:“啊嗚!”
它們表麵承認,內心悄悄商議。
想辦法讓人類放鬆警惕心,之後再溜走。
被抓住了沒辦法,隻能服從。
萊恩聽見風狐所有的交流,並未放在心上,等到它們都‘真心答應’之後,從儲物空間門中取出兩張契約卷軸,聲音淡漠的低語,“既然你們都同意,那就在卷尾摁下你們的爪印。
我是個好人,從不扒皮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