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不完全是萊恩, 也有著與萊恩相同的善良,甚至在同等情況下會做的選擇……給出的答複等也都近乎一樣。
“我親愛的統統,現在還隻是開始, 其實你完全可以不用提前擔憂。”萊恩:“當你接任奧蘭領主之位, 知曉你真實身份的神明也不會太多。”
萊恩將雙手交握托起自己的下巴, “統統,你知道他們都很信任我, 一定不會質疑我的選擇……無論你是以何種身份繼任。”
“我能明白您的意思, 我已經沒有那樣憂慮了。”係統語氣恢複平靜、略帶些許暗示:“現在變數最大的……是您準備給我安排的身份。”
“你是我、我是你,我們是兩個相似又已經不同的意識……你會成為奧蘭的新領主, 我尊重你的選擇和想法。”萊恩:“你希望我給你安排的身份是什麼?”
他與係統的思想不完全相同,但萊恩其實已隱約猜到係統的選擇、依舊好奇係統最終的決定。
“謝謝你的理解,親愛的本我。”係統放慢語速、聲音中充滿期待:“我記得您之前有提起這件事, 你已經準備了一個魔偶, 那我可以成為你的造物嗎?”
萊恩輕嗯一聲, 腦中回應的語氣微妙:“所以你糾結和思考這麼久, 最後決定隻是隱藏‘我’的身份,隻要成為我的造物就已經滿足了嗎?”
“並不是滿足。”
係統語調平靜的解釋:“以您造物的身份成為奧蘭的新領主, 我既能享受到您的庇護與榮光,且未來的我假若做出錯誤的選擇時, 對您的影響能輕鬆降至最低、甚至沒有影響。”
“即使是您,也無法完全預言自己全部的未來。”係統:“而我是您記憶的融合體, 以係統身份陪伴時我會受到本源、以及製約束縛,若是有背叛、傷害的想法時即刻格式化。”
係統在萊恩腦中言語的聲音微頓:“當我成為造物、成為真正的生命體時, 您曾經留下的製約便會失去,我會將您在‘旅程’中收獲的所有歸還多半。且因我與您之間的關係,正如您無法預言自己所有, 您一定也無法預言我全部的未來。”
萊恩讚同的點頭:“很有道理的回答。”
正如係統說的一樣,若是萊恩能完全預言自己全部未來,他也無需安排係統的存在、甚至是以氪金這種行為來‘逃避’世界意識的規則。也便於世界意識可以不用必須製裁,氪金這種近乎‘作弊’的提升自我實力的方式。
“是吧。”係統尾音略微上揚,因萊恩的回答有了一點點自信:“我也覺得非常有道理呢。”
“的確很有道理。你與我之間的聯係太深,我確實無法預言所有關於自己、以及你的全部未來。”萊恩將手慢慢放下,心中已經有了確定的答案:“所以我親愛的統統,當我恢複所有的記憶之後,你最擔心的其實是害怕自己……成為第二個賽羅塔嗎?”
係統沉默了數秒,聲音沉重的回道:“不完全是,但確實有一點。”
係統:“當我擁有了身體、成為真正的生命且擁有實力和權利之後,我很難且無法想象自己的未來……心靈是否會改變。”
身為係統時受到約製。成為真正的生命時……係統擔憂自己會被各種情況所影響。
“會改變也難以避免,一切的變化太多,隻要能堅定自我的內心即可。”萊恩低聲輕笑:“統,你可是我為了和平保留記憶的融合體,你是不是對自己的情況缺失了一些自信?”
“可能是的。”係統猶豫的輕歎一口氣:“從非生命的存在驟然成為新的生命,以及您的那些朋友雖然我都認識,但多數並不知道我的存在。”
“我能保留記憶融合的智慧。當成為真正的生命體並接任奧蘭領主之位,我希望能儘到領主的職責,希望與您的朋友們成為朋友。”
係統:“即使我已經有安排和規劃,想到這些事時依舊令我感到緊張,我害怕自己沒有您的那種能力。”
需要規劃和安排的事情太多,係統希望自己能儘力做到完美——
不,必須做到完美!
係統不希望自己令萊恩失望,最關鍵是他擔憂自己會因各種而改變思想,生出不該有的欲望。
萊恩:“你希望保留自己成為我的造物,繼續受我製約?”
“是。”係統:“隻要我們將現在關係延續並改善,保持另一種‘宿主’與‘係統’的狀態……我和現在一樣永受您的製約,我就不用擔憂未來有思想被汙染、做出錯事的可能。”
“那樣你的生命依舊永遠在我手中。”萊恩:“成為真正的生命、擁有自由,這樣不比受我約束更好嗎?”
“我清楚您的性格,正如你了解我。”係統:“隻是另一種形態的宿主和係統關係的延續,我相信即使有約製的存在,您也一定不會對我有過多的阻礙。”
係統:“將我的生命與自由交給你,這是我認為最合理且合適的選擇。”
這隻是對係統的製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