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弗洛斯和狄瑞波斯有‘叛變’的傾向, 即使是不完全叛變,他今後也不會全力去阻礙安德魯。
光靠自己和朋友的能力還不夠,阿蘭伊希望能多找一些幫手, 能阻礙安德魯獨占萊恩的幫手。那些與萊恩和安德魯都是好朋友、且同樣從混沌中誕生的神明最合適……虛無之主其實是非常不錯的選擇,可惜祂隻願旁觀。
阿蘭伊本想讓新‘誕生’的平衡之神加入一起, 可是隨萊恩他們此刻的言語,阿蘭伊突然有一種不是非常美妙的預感。於是他暫時打消了自己的念頭, 安靜傾聽萊恩他們的交流。
避免眾神誤認為此刻是平衡真正的性格, 萊恩側目依次看向阿蘭伊、厄運……生命等數位神明,目光溫柔的低聲解釋:“平衡世界……平衡自我,他的性格有受到神格與神職很大的影響,偶爾會有些不‘正常’的時刻, 例如現在。”
“雖是與我初次見麵的朋友……”
虛無之主讚同的輕嗯一聲,隱晦的補充道:“我能感知他的靈魂碎片還在融合,現在是不完整的姿態,性格是我們已經知曉的‘活躍’。等待他的眼眸變為灰色, 那時他將掩去自身一切情感, 即使心靈澎湃, 外表依舊冷漠似冰山。”
安德魯:“當他之後態度突然改變時不要畏懼,他的冷漠針對所有, 內心並無惡意。”
提前預警,避免引發不必要的矛盾。
‘平衡之神’:“……”
雖然他知道現在的自己有很多‘缺陷’,被明說真讓神也會在此刻感到‘害羞’。
阿蘭伊輕聲回應,“原來如此。”
眾神也都明白了‘平衡之神’的違和感從何而來。
“哥哥。”
時間門之神手捧神力凝聚而成的水晶球,因對過往和未來的好奇朝萊恩真誠詢問:“當時在混沌中爆發的戰爭,您與您的朋友……如若有不能提及的曆史,還請寬恕我此刻無禮。”
話說一半——
真的很在意!
“並無什麼不能提及的曆史。”萊恩閉目回憶片刻, 保持溫柔的笑容低語:“正如我此前所說,混沌的身軀超越祂自己所想的龐大……混沌未完全掌控自身秘密,最初將我們吞噬便置之不理,這是我們的機會。”
虛無之主的化身踏空行走,與‘平衡之神’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短暫對視後伸出雙臂輕輕擁抱。
再分開之後,平衡之神故意停頓數秒,還是側身給安德魯也補了一個正式的擁抱。
他們曾經皆是關係親密的朋友,分開的時間門確實太久了一點。
“我們在混沌中相遇,最初因相同的目標成為朋友……創世一直與我同行。我們在混沌身軀內找到多處合適藏匿之地,也找到被混沌吸收本源、無法殺死隻能隱藏的神明。”
萊恩:“秩序提議的‘切磋’,那其實是命運預言的一次機遇…危險總是伴隨更多的可能。雖然被追殺長久的時間門,之後重複被吞噬,也讓我們找齊所有混沌隱藏的化身、包括混沌分裂靈魂,隱藏在我們身邊的‘朋友’,讓我們能有全部清除的機會。”
“那其實也算是一場主動引誘。雖說切磋所引發的戰爭超越原本預想……當時在切磋中受傷的也隻有平衡之神。”
虛無之主環抱雙臂:“我們並未因切磋而受傷,唯有平衡之神的神力暴動,‘主動’引燃創世之火燒灼自己全部的頭發。”
“是啊,真是難忘的記憶。”萊恩:“創世之火不光灼燒平衡之神的頭發,還將他原本過度的熱情灼燒至冷靜,令平衡之神明白了平衡的真諦。”
‘平衡之神’:“……”
阿蘭伊與眾神小聲吸氣,心中感歎不已。被創世之火灼燒竟然能改變性格,真不愧是創世之神。
隨後——
眾神皆同步、極有默契的看向‘平衡之神’的頭頂。
就連平衡之神也沉默的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
很好,現在很濃密!
那把火雖然燒光了他的頭發,但是不虧。他不止因創世之火真正掌控平衡,平衡之神也因此獲得了此刻‘誕生’的機會。
當平衡之神將手掌佯裝無事從頭頂移開,萊恩眉梢微揚,眼中的懷念越濃。
“好……”
在眾神注視之下,雖然此刻還未由白日轉為夜晚,平衡之神的眼眸略微有不算明顯的變化,再開口時的男聲變為如霧朦朧的女聲。
“初次見麵。”
‘平衡之神’的眸色隨聲音改變,稍稍停頓再繼續低語。
平衡收起對身體的控製,保留意識清醒的狀態將身體交由秩序。
‘秩序之神’雙眼同時注視萊恩、安德魯,虛無之主以及他們身後眾神,眼眸深處似隱藏有夜間門花於月下孤獨綻放之寂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