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公眾場所中享用美食,不隨意亂扔以免給工作人員增添工作量。萊恩以夏歌的身份工作時不喜歡彆人添亂,自己極為遵守道德和規則。將自己動過的早餐和安德魯一起分享,包裝袋等垃圾直接用神力銷毀,不用擔心汙染空氣和土壤。
“暫時先吃到這裡,馬上就快要到山頂。即使有巴爾在,祂們一定不會好好吃早餐。”
萊恩指尖微揚,言語的同時將裝滿食物的背包用神力送回家中。
安德魯將龍尾收回,用神力將纜車廂恢複整潔的狀態,注視空間門縫隙消失之處說:“我看見他們轉達的消息……有一隻本世界的吸血鬼在庭院外迷失,被美耶婭絲(魅惑之君主)放走,已回到他居住的城堡中。”
“阿弗洛斯和阿蘭伊他們已從家中離開,說是要去一趟博物館,還期待能與我們在旅行中碰巧相遇。”安德魯看向萊恩:“他們托我向你詢問,想知道你是否認識那隻逃走的吸血鬼,以及他背後的神明。”
去博物館還能和在山上的他們碰巧偶遇?
想都彆想。
要不是吸血鬼的出現被安德魯感知,他甚至都不想接收來自阿蘭伊轉達的消息。
“不好說。”萊恩,“可以認識也可以不認識,全憑我心情。”
“此前我並沒見過那隻被放走的吸血鬼,但夏歌曾見過他們的統治者。那是一隻以神明之血飼養非神生命體、身為神明但偽裝成大公的吸血鬼。”
萊恩:“我以夏歌的身份在人類世界行走,在工作時曾與祂有短暫接觸,以及祂的戀人……我對那位吸血鬼大公的感官並不好。”
萊恩迎著陽光閉目回憶:“他的思想有些偏執甚至扭曲……初始時隱藏身份與人類相愛,後來誤會解除卻始終不信任對方。還多次將戀人殺死再複活、讓熱愛陽光的生命……成為隻能在祂披風之下躲藏的畏光寵物……且重複讓對方多次遺忘再愛上自己,隻為讓靈魂記住祂的一切,永遠無法反抗。”
“若不是他們更早達成契約,無法由我強製解除……”萊恩睜開眼睛,“我估計早已將他們分開,讓邪惡且畸形的‘愛情’終結。”
“由單方麵的強製和折磨,這不能被稱之為愛情。”
安德魯因萊恩的言語對吸血鬼大公心生厭惡,嗓音深沉:“需要我幫忙嗎?”
彼此的實力、靈魂強度相差太大,不公正且強製掠奪的愛情,這種方式已令安德魯感到不喜。再加上為了將戀人留在身邊,強製從人類轉生吸血鬼,還重複將戀人殺死磨滅他的記憶……
這種畸形扭曲的做法…若是原世界的神明,不能給出一個極為正確且必須的理由,安德魯當場就給他銷毀後塞回法則中回爐重鑄了。
“暫時不用。”萊恩與安德魯目光對視,“他們的契約中還牽扯進另一個‘人類’,他是解除這份不公正契約的關鍵。”
安德魯從萊恩的眼中看見過往的記憶:“那不是他的弟弟。”
“對。”萊恩,“大公被幼童純潔的血液和靈魂吸引,後來與他的哥哥相戀…祂們最初時的感情還算真摯,後來的一切都是因為祂的懷疑和猜忌。”
“真是一位複雜的神明。看來戰爭雖然保留祂的性命,卻毀滅了祂的性格。”安德魯:“需要提醒美耶婭絲嗎……她似乎很感興趣。”
萊恩眼眸輕眨:“你已看見了他的靈魂?”
“這個世界的世界樹、世界意識皆與我不熟,對我懷有忌憚和畏懼,擔憂我會吞並世界。”安德魯起身前進一步後在萊恩身旁坐下,“我隻能借用你所見的一切去感知……依舊有部分殘缺。”
隻是一個瞬間門,不能看見全部,安德魯結合自己的感知低聲猜測:“被吸血鬼大公愛上的那名人類,他的弟弟是一位天使轉生……還是這個世界中光明神的靈魂?”
安德魯:“如若吸血鬼大公是被天使……被光明神的靈魂所吸引,被禁錮的戀人也一定不是普通的人類。”
“最有可能的情況……”安德魯:“他難道是從本源神器中誕生的靈魂?”
“我和你的想法相同。”萊恩,“此世的光明神因某些原因本體沉睡,靈魂轉生為人類。為保護自己的靈魂,祂抽取本源神器中的力量保護自己,光之本源神器卻因此誕生靈魂和意識,成為像是器靈的稀有生命體。”
安德魯:“與神伴生的本源神器誕生自我的意識,這還真是極為少見的幸運。”
“我原本也感到驚訝,但他們皆為神明。”萊恩:“也許他們的相遇、相戀……一切都是因本世界中那位光明神的計劃。”
“掠奪是神明修複自我缺失的方法之一。”安德魯:“美耶婭絲一定是因為感知到異樣,所以才會去試探。”
“去看看也沒有關係,畢竟是對方先找上門。”萊恩:“她此行沒準會有意外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