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大樹好乘涼!
程愫愫的工作室自開業以來, 就承蒙了鐘策公司的不少藝人的眷顧, 生意絡繹不絕,業績蒸蒸日上。
不到兩個月, 伴隨著工作室內員工人數的增加、支出的增加,程愫愫從前期的不得不到鐘策那兒借債周轉, 到現在,已經嘗到收益頗豐的甜頭, 可以獨立支付地起員工們的工資的地步了。
這麼短的時間內,能夠達到這種地步,真的是讓程愫愫喜不自禁。
當然, 飲水不忘挖井人, 她可沒有把鐘策忘了。
鐘策給了她人脈, 給了她客源,簡直就是她的聚寶盤!
為此,程愫愫特意辦了兩張卡。
一張存的是她工作室的收入, 一張則是存她接私單的收入。
私單也就是需要她一個人完成的, 比如盛冉, 她就會要求讓她從設計到製作全部到位, 像遇到這種情況,客戶打過來的錢就是她私人所有的,不過這種活兒很少有,一個月能接到兩單都已經不錯了,或許這也算物以稀為貴,這私人的客戶給的錢也多, 拋開所耗的物料等費用,她能淨賺十幾萬。
也許是程愫愫沒見過世麵,程愫愫感覺這已經算是高收入了。
她在鐘意會發“媽媽”的音的當日,一時高興,把她的私人工資卡交到了鐘策的手上。
“雖然鐘意還不會喊爸爸,但是沒關係,老婆疼你。”程愫愫美滋滋地把卡塞到鐘策的手裡,然後,又抱著鐘意滿屋子地逛,哄著他繼續叫媽媽。
這在鐘策的眼裡無異於是挑釁。
他覺得鐘意可真是個小叛徒,平時乾什麼都賴著他,一到關鍵時候就把他拋之腦後。
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鐘策掐著腰,好氣哦。
客廳裡的吊燈亮到刺眼,窗外寒風呼嘯,樹影搖曳。
好半晌,鐘策才漸漸冷靜下來,他往沙發上一坐,翹起二郎腿,“裡麵多少錢?”
“談錢多傷感情。”程愫愫自然是知道鐘策的能力的,她這點自己認為是巨款的,在鐘策那裡,不過是九牛一毛,但這些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是我的心意。”
“噢?”鐘策懶懶地挑了挑眉,唇角上揚,噙著笑:“你死活要跟我打欠條的借過去的錢還清了嗎?”
程愫愫:“……”
“沒還清你還給我裝大爺呢。”
鐘策明顯是還沉浸在鐘意隻喊媽媽不叫爸爸的悲傷中,這會兒說話都不自覺地帶了刺。
說白了,就是傲嬌。
爺倆一個樣,都得好好哄著才能好。
程愫愫今兒個還真就偏不如他的意了,她抿了抿唇,沉默良久。
抱著鐘意繞到鐘策跟前,側眸,和鐘意對視:“崽,叫媽媽。”
鐘意知道喊媽媽,媽媽會高興,於是啃爪爪的動作一頓,他歪了歪腦袋,咧著嘴笑:“麻麻。”
“媽媽。”
“麻麻麻麻。”
程愫愫故意瞥了鐘策兩眼,“我們家小寶貝要不要叫爸爸?”
“麻麻麻麻麻麻。”
“哎喲,我的乖兒子喲。”程愫愫湊過去,親親鐘意的小臉蛋。
被刺激到全程冷漠臉的鐘策:“……”
鐘意這小子,還真就跟鐘策作對了似的。
照道理說,“爸爸”這兩個字要比“媽媽”好發音多了啊。
可他就是不會,怎麼教都不會。
鐘策耐著性子哄他,他還以為鐘策是跟他玩兒呢。
樂嗬嗬的就是不著道兒,周而複始下來,把鐘策氣的夠嗆。
“我把你當寶你就是這麼對我的?”鐘策酸了。
鐘意根本聽不懂他爹在嘀嘀咕咕些什麼,他露出兩顆玉米牙,懵懂地眨眼:“麻麻。”
“……”鐘策心裡嘔著一口血,終於放棄掙紮,絕望地閉上了眼。
鐘意因為頭可斷血可流就是不肯喊爸爸的行為,終於在元旦過後不久的新的一年的某天,被他爸鐘策扭送到了鐘母手裡。
奶奶正好想孫子了,鐘策又不想天天在家聽鐘意喊媽媽。
母子倆一拍即合,達成共識。
恰逢那段時間橙娛要搞年會,鐘策事情也多,而程愫愫呢,事業如火如荼,也忙的很。鐘策完全是先斬後奏,待程愫愫知道鐘意被他送到鐘母那,想反對也晚了,況且,還真沒什麼好反對的,祖孫倆聚一聚挺好,程愫愫也就最開始的時候愣了幾秒,待反應過來,隻道:“那得辛苦媽了。”
孩子有多難帶,隻有做父母的才知道。
“不辛苦,她高興著呢。”鐘策勾著唇。
他既滿意程愫愫的態度,又矛盾地表示同情鐘意:你看看你看看,平時嘴甜極了隻知道喊媽媽,關鍵時刻,媽媽不還是“拋棄”了你嗎?
這要不是鐘意還聽不懂他說話,估計都能被他輕而易舉地挑撥離間。
………
……
橙娛的公司年會,程愫愫作為老板娘,自然也是要出席的。
為此,作為自己工作室的老板,她特意給自己放了一天假。
白天的時間她必須得空出來,倒騰自己,美容SPA之類的通通做一遍。
務必要讓自己在今晚的狀態達到最好。
年會,年會,這是大公司員工可以接觸到自己老板的好機會,橙娛年輕貌美的藝人多,雖然知道鐘策那狗脾氣沒人能在他那兒貪到小便宜,但程愫愫還是決定,去刷波最強的存在感。
禮服她穿的還是自己設計的,露背的。
鐘策扣著袖扣走進臥室的刹那,入眼的就是一大片雪白的肌膚。
“你乾嘛?”
“參加年會啊。”
程愫愫回過頭,衝鐘策眨眨眼。
還能乾嘛?她這套禮服都藏著好久了,今天總算是逮著機會穿出來驚豔一把了。
女孩子都是愛美的,學設計的對美的追求估計還要更高一些。
她提著裙擺,在鐘策跟前轉了兩圈後,挑眉:“怎麼樣?好看嗎?”
“好看。”
好看肯定是好看的。
鐘策抓住程愫愫的手腕,稍一使勁,把她往懷裡帶,右手順勢攬上她的腰,手指不動聲色地在她背上摩挲,揩了會兒油,才眯著眼言歸正傳:“不冷嗎?”
“冷。”程愫愫想也不想的回答。
臥室裡有地暖她都覺得冷,她找尋熱源,往鐘策懷裡鑽。
“那你穿這個乾嘛?”
“驚豔四座啊,你鐘策娶的老婆多漂亮。”
鐘策:“……”
突然就寂靜了幾秒鐘。
這會兒房間裡估計連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聽見。
好半晌,鐘策才開口道:“這是公司的年會,不是電影節。”
頓了頓,他繼續道:“理論上來說不需要這麼隆重的。”
程愫愫怔住,突然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