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留下(1 / 2)

看得好請支持正版,隻要60或稍等24小時,您就能看到我陶顓也怕自己生病傳染給孩子,但他自我判斷了一番,覺得應該不是生病。

三個娃娃除了老大還算端正地給房家四口磕了個頭,老二老三連跪都跪不好,學著爸爸和哥哥,趴在地上腦袋往地上蹭了蹭,蹭了一腦門灰,就算磕過了。

陶顓搖頭,樂,分彆抱起三個孩子給他們把灰擦掉,又把他們送進魂器房屋中。他承認養三個孩子是很辛苦,但這三個小崽也給他帶來了太多歡樂,讓他養他們養得甘之如飴。

魂器房屋的門忽地扭曲了一下,陶顓明白,這是又需要魂石了。

“你也太能吃了吧?我五天前才給你喂了一枚二級魂石,這才多久?”陶顓氣,但又不得不拿出一枚魂石拍入大門中。

也就魂器房屋如今不能說話,如果能說,它肯定懟回去:三個小崽幾乎一天二十四小時住在我這裡,你住旅館人家還收你房租呢,我五天就收你一枚二級魂石算多嗎?

陶顓抱頭,如今他的魂石也不剩多少,等安頓下來,他就必須得出門狩獵。

好在他能控製他的魂器房屋不會主動吞噬他的魂石,以前他把魂石放在魂器房屋內,發現總是會少,後來才知道是魂器房屋在偷偷吃他的魂石。無奈,他隻能和自己的魂器房屋談判,威脅它如果它沒有得到他本人同意就吞噬他放的魂石,以後他就再也不把魂石放入房屋內。

魂器房屋接受了他的威脅,和他約定隻有陶顓親自拍入它門中的魂石,它才可以吞吃。

陶顓從小就知道他的魂器房屋跟彆人的很是不同,實際上他隻有一個魂器格,魂器格中放的就是這座房屋。但他現在卻能拿出四種獨屬於他自己的魂器,為了掩飾這點,彆人問他魂器是什麼,他一律說是鋤頭,而其他則都是跟彆人交易而來的魂力用品。

魂力用品是區彆於魂器的一種魂器商品的叫法,比如老板娘的啤酒、徐老頭的兔子燈籠,他們賣給彆人的這些都叫做魂力用品,隻有存放於魂器格中的那一個才是他們的魂器。

說來好笑,在很長一段時間,陶顓都以為自己沒有魂器。

小時候他經常生病,被判斷患有基因不穩定症,一直到十歲都沒有被檢測出魂器,他家人就放棄了他,儘力培養他後麵的弟妹,也不再掏錢給他買基因調適藥劑,十歲以後他不是孤兒勝似孤兒。

有一天他實在餓極了,看著廚房裡的營養粉肉包子想著要是能拿走不被人發現就好。他忍不住去碰了食物,那滿滿一大盆包子竟連盆就這麼消失了。

他害怕極了,怕被家人發現責打,恐懼之下竟然就那麼跑出了家門。

之後他就在外麵流浪,他也曾偷偷溜回家門附近,想要看家人有沒有在尋找他,但他看到的是祖父母、父母和弟妹的開心日常,他還偷偷問了附近的鄰居,問他家人有沒有找過他。

附近鄰居看他臟兮兮的樣子好笑,問他是不是闖禍了,說他家人應該還沒發現,讓他早點回家。

陶顓十一歲不到就明白了被家人無視和拋棄的痛苦,他沒有再回那個家。

他就和家人生活在同一個城市,那座城市並不算很大,也就四十多萬人口,但是他家人一直都沒有發現他,後來他大了才明白不是找不到,隻是不想找而已。

他們家在當地還算是個小名門,開了個武館教授他人武功,據說他曾祖父擁有一本魂器譚腿秘籍,一身腿腳工夫相當了得,他把這個當做家族吃飯手藝傳了下來。

他能小小年紀一個人在外麵流浪生活,還沒有被人弄死,也得托福於他從小學的那點拳腳工夫。

他八歲時,他曾祖父還在世,那時老人經常摸著他的頭說他有學武的天分,說他的天分比家裡其他人都高,然後慨歎他要是沒有基因不穩定症就好了。那年底,老人沒能等到春節就去世了。

陶顓有時會想,如果曾祖父能多活幾年,家裡大概也不會那麼快放棄他,後來甚至發展到虐待他。

陶顓真的想不通,都是同一對父母生育的孩子,為什麼在發現他無法覺醒魂器後不但放棄他,還當他是什麼礙眼的東西一樣,令他動輒得咎。

不過他還算幸運,曾經一直跟隨他的基因病在他離家後一次都沒有再犯過,大約流浪半年後他因為幫助了一個殘疾軍人,被對方收-養。不過他名義上的那位養父幾乎從沒有和他生活在一起過,在把他收-養後就把他寄養到軍童院。

軍童院裡的孩子一部分是軍人犧牲後留下的孤兒,一部分是因為父母軍職繁忙沒工夫照顧的留守兒童,還有一部分則是從各地撿來的資質還算不錯的流浪兒,以及從人販子組織手裡解救出來又找不到家的孩子。

小小的軍童院跟一個小型社會也沒什麼區彆。不是所有孩子都善良純真可愛無邪,相反孩童的天真有時才是最大的殘忍。

但不管如何,那位殘疾軍人給了他一個安身之地,軍童院統一進行軍事管理,包吃包住包教學,他在那裡學到了很多知識,這是他最感激的一點。

而他進入軍童院的第一天就重新做了魂器格檢測,被查出他覺醒了一個魂器格。

像這種檢查一般隻能檢查出擁有幾個魂器格,以及初始魂力值,並不能看到魂器格裡的魂器是什麼,除非你自己拿出來。

陶顓聽聞自己竟然有魂器格時,都呆了。他當時特彆想要跑去告訴他的原生家庭父母,說他覺醒了魂器格。當然,他隻是想一想,並沒有真的這麼做。

他試著去和自己的魂器接觸,看到了一個很小的房間,高度有三米,但麵積隻有三個平方米,裡麵還放著一大盆早已經乾成渣的肉包子。

他那時還小,連魂器有哪些種類都不了解,自然更不明白這世上還有這麼古怪的魂器,所以好長一段時間,他都把這個魂器房屋當成了他的魂力格,偏偏他在第一次打開他的魂器房屋時,除了那盆肉包子,還在裡麵發現了一把鋤頭。

然後他就拿出了那把鋤頭,彆人也都以為那就是他的魂器。

一個魂器格,且他的初始魂力值很低,隻有一級。這樣的他並沒有引起軍童院領導和老師的注意,被分了個普通班,之後他就跟其他普通孩子一樣,在軍童院開始了很普通的軍童生活。

後,他因為特彆擅長拳腳工夫,還無師自通把軍童院教授的軍體拳和他小時候學的譚腿結合,弄出了一套獨屬於他自己的有效格鬥方式,雖然很不完美,但對於一個十三歲的孩子來說,已經足夠他在軍童院立足。

於是,十三歲時,他作為優秀學生之一跟著正式的童軍隊去進行夏季曆練,在野外他第一次收獲了魂石,也是第一次感受到魂器格(魂器房屋)對他發出的魂石渴求,他憑著直覺,把魂石放入魂器房屋,魂石消失。

那一個夏季曆練,他一共獲得二十一枚一級魂石,還僥幸得到了一枚二級魂石。這些魂石他全都用來喂給了魂器房屋。

等夏季曆練結束,他發現他的魂器格(魂器房屋)變大了一些,從三個平方變成五個平方,接著他在裡麵又發現了第二個魂器,一口不鏽鋼的中華炒菜鍋。

這讓他迷惑了很久,他不是隻有一個魂器格嗎?可他又非常確定,不管是那把鋤頭還是那口新出現的炒菜鍋,都是魂器。

陶顓沒敢把這事跟彆人說,也幸虧他什麼都沒說。

十四歲時,軍童院派人通知他,說是他的養父已經到了彌留之際,希望能見他一麵。

時隔三年多他終於再次見到了這位為他承擔所有學費、生活費和訓練費的養父。而這時這位殘疾軍人因為多種並發症,連流質食物都咽不下去了,陶顓見到他時,他整個人都已瘦成人乾。

隨後這位殘疾軍人掙紮著,用最後的力氣告訴了他一件事。一件讓他目瞪口呆、蛋疼無比的糟心事。

“好吧,那就聽你的。”蒙頂美滋滋地坐在陶顓的胳膊上,伸出小手摸了摸低頭睡得賊香的幺弟。

“力氣不小啊。養三個孩子不容易吧?”徐老頭看著一下變成龐然大物的陶顓,感歎。

陶顓臉色輕鬆,笑:“一開始是很手忙腳亂,不過三孩子都很懂事,我現在也習慣了。”

徐老頭張口想說什麼,但想想他還是閉上了嘴。這位和三個孩子會不會留下來還不知道,他又何必在此時多嘴?

鎮旅館位於鎮子的邊沿,正好和陶顓走進鎮子的方向相反,也就是在鎮子的南邊。

陶顓隱約能看到鎮南外似有大片空地。

鎮旅館也是鎮中唯一的酒屋,鎮民平日聚集的地方,尤其是中午和晚上,酒屋大堂裡人坐得滿滿。

徐老頭帶著陶顓進來時,不少人都對陶顓行了注目禮。

走了沒兩步,就有人忍不住叫道:“徐老頭,這幾個娃娃是誰家的呀?”

徐老頭擺擺手,不曉得是說彆多問還是不想回答。

看徐老頭不說,那問話的人就直接跟陶顓喊:“那小哥,你哪兒來的?那三個娃娃都是你的崽嗎?”

陶顓轉頭,麵帶沉痛地道:“我們是老房家的後代,過來投親,沒想到房家老兩口已經去世。”

“哎?老房家的親戚?沒聽說他在外麵還有其他親戚啊。”問話的大漢奇怪道。

“這三個孩子都是房老的孫子,親的。我是房老出遠門冒險賺錢的那個兒子的結義兄弟。房哥房嫂也都去世了,讓我帶著三個孩子回來找孩子爺爺。”陶顓順勢就交代了他們的來曆,務必讓這些人都牢記他和孩子們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