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顓拍開他:“彆鬨,再能吃的人能一頓吃下一年的飯量嗎?空間已經吞了二十七枚七級魂石,還有不少六級,夠它消化一陣。”
陶顓打算趁這個時期,把房子快點蓋好。
“讓你看個魔術。”陶顓忽然來了興致。
任乾坤眼睛發亮,“什麼魔術?”
陶顓翻找出陳留白給他畫的房屋構造圖,一邊看,一邊在腦中構想如何在空間中建造這座三層家園。
這棟小樓在他和任乾坤的努力下已經完成一大半,但目前隻有一樓能住人。
三個正在臥室裡睡覺的崽崽完全沒發覺他們的小床被從房子中移了出來。
陶顓和任乾坤,以及小樓中所有家具和零散生活用品也全都從小樓中轉移出來。
躲在陶顓口袋裡睡覺的毛茸茸感覺到濃厚魂力,醒了過來,這時就從陶顓的口袋裡探出一對黑豆眼看著外麵。
當它看到滿天石材在瞟,黑豆眼都瞪大了一圈。
任乾坤就看到堆放在小樓一邊的建築材料,這時就像是被無數雙無形的手操控,開始自動往沒有蓋好的小樓上添磚加瓦。
陶顓看著圖紙,全神貫注構想,從最基礎的房屋整體架構,再到小樓成型。
好在他因為要自己蓋房,早就把整個房子哪裡用什麼材料、怎麼搞都弄得一清二楚,構想起來並沒有多少打頓和猶豫的地方。
任乾坤仰著頭,目光異彩連連,他和陶顓的愛的小窩,在他麵前被構建完整。
可能因為是直接構想,房屋的上下水路和電路都已經跟著構建好,包括五金安裝,接著就是裝修。
中容石磚本身就可以當做裝飾材料,所以用中容石磚砌成的小樓並不需要額外再貼內外牆磚,而木地板作為稀罕物,自然也省略了。
陶顓在各個房間適當地放上地毯,家具和日用品各歸各位。
全部用時兩個小時,這還是陶顓不熟練、很多地方有重複調整的緣故。
等把三個崽兒的床,連同人一起送回兒童房,陶顓慢慢舒出一口氣。
任乾坤目瞪口呆。
毛茸茸也看得從陶顓口袋裡掉了出來。
這真的是魔術,不是什麼魔法嗎?
兩個小時蓋好一棟房子,連同裝修和家具都安置妥當,就這速度,他家陶哥如果去給人蓋房子,大約要不了一年就能擠進世界富豪榜。
陶顓伸手撈住掉下來的毛茸茸,對任乾坤微微一笑,略帶著一點疲色說道:“隻有在這個空間裡,我才有這樣的速度,以後還能更快,但在外麵就不行了。”
任乾坤了然,他看著陶顓的眼中滿是驕傲:“就這樣也很了不起。親愛的,不帶我去參觀一下我們的愛巢嗎?”
“狗屁愛巢!”陶顓笑罵。
任乾坤握住他的手,心疼道:“我說參觀是開玩笑的,你很累了吧?我們先休息,明天再好好看看房子。”
陶顓搖搖頭,“不算很累,隻是第一次這樣操作,腦子有點疼,就像是用力過度。走一走,正好醒醒神。”
任乾坤對這棟剛建好的房子也是好奇無比,心裡癢癢的,聽陶顓說沒事,迫不及地地就抓著他跨上台階。
陶顓低頭看手中毛茸茸。
毛茸茸諂媚地叫了一聲:“唧~”
陶顓笑,隨手把毛茸茸揣進口袋,心中越發想念房崽。
小樓占地麵積約有五百平方,三層加起來有一千五百平的利用空間。
這麼大的樓房,已經不能說是小樓,應該說是大宅。
大宅的風格偏田園粗獷風,厚重的石材更是把這個特質表現得淋漓儘致,不管近看遠看,都能感覺出這棟三層彆墅有多麼堅固牢靠。
中容石不要錢,陶顓為了堅固,把牆體做得很厚,中容石材本來就堅固,再做成一米厚的牆體,可以說就算是上次厲家間諜搞的爆破也不會對房體造成太大損害。
放在空間裡的房子地基和地下室相連,陶顓考慮到需要放到外麵使用,就給這棟大彆墅弄了個兩米厚的基座,這樣一來彆墅樓外圍一圈就多了一層平台,前後兩個大門處則各多了一個台階。
大宅一樓除了客廳、廚房、餐廳和公用衛生間,還有兩大一小三個臥室和一個影音遊戲室,三個臥室都自帶衛生間,一個大臥室還帶著書房,使用非常方便。
陳留白的審美,幾乎給每個房間都留出了陽台,三層樓設計得很有層次感,但可利用麵積卻沒有減少多少。
原本第一主臥在二樓,但任乾坤喜歡住在一棟樓的最高層,陶顓就把第一主臥放到三樓,三樓相當於是他們夫夫的天下。臥室、書房、工作間、賞景平台,還有一個半敞開式的茶水多功能室。因為崽兒們還小,三樓還特地弄了個很大的附帶衣帽間和衛生間的兒童房。
而二樓在設想中則屬於三個崽兒們,確保每人都有一個臥室、一個書房、一個衣帽間和附帶衛生間。另外設置了兩個客房和一個敞開式的茶水間兼會客室。
陳留白是個仔細的人,他給小樓的樓梯井另外留出了一個電梯空間,電梯現在沒有,電梯井就暫時空著。
陶顓邊走邊對一些地方做細微調整,這要是在現實中,做這些調整必須開牆移位等等,非常麻煩。但使用魂力操控,那些石磚和材料就像是麵團或積木一樣在陶顓的意向控製下隨意更動。
任乾坤看得是驚歎連連。
陶顓雖然有點疲憊,精神卻異常亢奮,他幾乎是像孔雀開屏一樣把整棟房屋展現給任乾坤看。
任乾坤逐漸也開始提意見,一會兒要求台麵再高一點寬一點,一會兒要求花灑換個方向,浴缸位置再大一些等等。
裝飾和調整新房,是人類的歡樂之一。兩人也不覺得累,整個晚上都用來對房屋做微調,一口氣忙到早上五點,兩人都還精神奕奕。
三層樓的大宅總體已經算是建造好,硬裝也都到位,剩下就是各個房屋的軟裝,這些可以以後慢慢添加。
目前隻住了五口人的三層大宅非常空,牆麵都光禿禿的,陶顓打算以後多掛一些家裡人的照片。
任乾坤伸手刮了刮陶顓的黑眼圈,“睡一覺吧,你不是不累,你是過勞亢奮。”
陶顓伸了個大大的懶腰,舒展身體道:“算了,都五點了,再過一會兒崽兒們就要起來了,等晚上再睡吧。”
任乾坤皺眉,一把扛起人往浴室走。
“喂!”陶顓要下來。
任乾坤拍拍他的屁股,覺得手感好,又多拍了幾下,“不準反抗,我給你泡個澡放鬆下,保證你一秒入睡。”
泡澡時,為了確保他陶哥能徹底放鬆,任老大親自下場為他做了一整套長達一個小時從外到裡的狂野按摩。
陶顓被抱到床上時,渾身軟得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
“等等,崽兒們要起來了,我得……”
“你把房子送出去,我會通知爸媽,讓他們來帶孩子,你睡你的。”
陶顓意識已經朦朧,下意識按照任乾坤所說,把這棟三層大宅與外麵的大荒村空間同化,位置就選在了之前那棟大屋的位置。
任乾坤低頭親他,陶顓眼皮一搭,秒睡。
任乾坤低笑著咬了咬愛人的唇角,掏出電話給任媽媽打了電話三兩句說明情況,隨後電話一丟,大腿一跨,抱緊懷裡光-溜溜的人體,補眠。
被兩個爸爸徹底遺忘的崽兒們自己醒來,醒來沒多久就發現他們身處的環境改變了。
“大哥,大哥~”普洱用力推另一邊床上的蒙頂。
三張小床各放一個角落,形成獨立的小空間,但又同時在一個大臥室中。
蒙頂揉著眼睛醒來,坐在床上呆呆地看了好一會兒,“咦?”
普洱推醒大哥,又去騷擾毛尖。
毛尖抱著小被子,整個人縮在被子裡,就是不肯起床。
普洱用力把他的被子全部拽下來,爬到他身上,揪他的耳朵。
毛尖硬是被哥哥鬨醒,醒來就哼哼唧唧。
普洱貼著他耳朵大聲道:“房子變了!爸爸不見了!”
第二句話對毛尖最有用,剛才還哼哼唧唧的小東西立刻一骨碌爬起來。
蒙頂從床上爬下來,趴到落地窗口去看,外麵是陽台。
蒙頂拉開落地窗,走到陽台,通過石柱之間的間隙往外看,看到大片的雪地,還有不遠處的大食堂。
他們這是從爸爸的魂器房屋中-出來了嗎?
一股冷風夾雜著一點雪花吹來。
“好冷哦~”穿著連體睡衣的蒙頂打了個顫,飛快跑回房間,又拉上重重的陽台門。
“兄弟們,去找爸爸!”蒙頂老大揮手。
兩個小弟好歡快地喊:“去找爸爸咯~”
蒙頂打開臥室門,三小排隊往外走。
大概是睡覺環境經常改變,三個小崽也不害怕,穿著毛茸茸的連體小睡衣,光著小腳丫,樓上樓下吧嗒吧嗒跑來跑去地探險,滿樓都是他們稚嫩的笑鬨聲。
幸好任媽收到消息及時趕來,在三個小崽打算挨個敲房門找爸爸時攔住了他們。
陶顓沉入了深眠中。
他覺得自己在做夢,又覺得自己很清醒。
“爸爸~”
“房崽?”陶顓轉頭尋找。
一道藍汪汪的光暈在不遠處亮起。
陶顓走過去,看到一個非常漂亮的發光的卵在藍汪汪的液體中上下漂浮。
那個卵非常活潑,看到陶顓過來,立刻衝到他麵前,搖頭擺尾地亂晃。
陶顓伸手撫摸它,卵殼竟然是軟的,還有點溫熱,讓陶顓都不敢用力氣。
“爸爸~”卵蹭著陶顓的手掌,“魂石呀,多多的魂石呀~還要更多~”
陶顓:……沒錯了,這就是他家房崽。
“已經很多,你還想要多少?”陶顓輕輕彈了彈卵殼。
卵大大動了下,撒嬌一般地哼唧:“有多多的魂石,我可以早點成長。爸爸,那個八級的給我嘛~”
“小貪婪鬼!”陶顓點點卵殼,“那麼多七級和六級,你還不夠,還想要那枚八級,你也不怕撐到。”
卵耍賴一樣地翻滾:“不會撐到噠,爸爸,給我吧~,地下室的魂石也都給我好不好~”
“不好!”陶顓斬釘截鐵。他簡直無法想象房崽把那麼多魂石全部吞噬後,空間會變成什麼樣,他更怕浪費。
卵生氣了,嘟囔道:“好吧,你不要後悔,我本來想早點出來,但你不肯給我足夠的魂石,那你就再等八個月吧!”
“為什麼要等八個月?”陶顓不解。
卵又親密地貼近陶顓,撒嬌地說:“因為你的、大熊的、海族的,還有我,陸生變兩棲,全部融到一起好累噠,我想要變成爸爸真正的孩子,才需要那麼多時間成長,爸爸你會期待我的到來嗎?”
“當然。”陶顓摸了摸卵,沒把它這話當真,又彈了彈它:“快點出來,你不在,我還挺想你的。”
卵一下瘋了,貼著陶顓,爸爸爸爸的直叫。
陶顓嘴角浮起特彆溫柔的笑,陷入更深的睡眠中。
任乾坤的眼皮動了動,他的手自動貼近陶顓腹部。
他似乎感覺到什麼,就好像自己的生命在延續……
任乾坤猛地驚醒,驚駭一般坐起身體,盯著陶顓的腹部看。
他又伸手摸了摸,什麼都沒摸出來。
但他真的感覺到了,就像他看到毛尖時那種說不出的血脈湧動感,隻不過那時他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做了爸爸,以至於他隻當成是對小孩的喜歡心,而忽略了來自血脈的提醒。
那麼現在,他是感覺錯誤,還是做了個夢,還是……
任乾坤咕咚咽了口口水,身體慢慢下移,臉貼到陶顓的腹部上,抱住他,閉上眼睛。
他要再仔細感受一番。
……呃,感受著感受著,他的雄性-欲-望就占了上風。
先吃,再感受吧。
任乾坤遵從了自己的欲-望。
陶顓朦朧中感覺到,用力踢了某混蛋一腳。還讓不讓人睡了!
大荒村人看到原大屋位置多出了一棟更結實堅固的三層大石宅,全都淡定得不得了。
任爸任媽也很自然地從房車中搬到了一樓去住。
至於兒子兒婿兩夜一天都沒從三樓下來,任爸任媽作為過來人,啥都沒多問。
年關將近,任家任意拍賣行尾牙拍賣會即將舉行。
任乾坤通過獵人公會調來大批集裝箱房,裡麵弄上保溫層,做成宿舍樣式。
陶顓則帶著雙麵少年衛楓以及幾個交了救命錢的人去了一趟黃泉堡,在那裡找到一群苟活狀態的畸形人,把他們都帶了回來。
這些畸形人哪怕有衛楓做解釋和擔保,對於陶顓說的招工待遇仍舊不是很相信,但他們已經無處可去,冬天才過去三分之二,他們已經快要堅持不下去,這時有人說要給他們一口飯吃,給他們暖和的地方睡覺,哪怕明知是死路,他們也會去趟一趟。
李一塵也不得不離開大荒村了,他作為李家老家主,不可能過年還在外麵浪。
於是這次他就和任家人一起出發,先去參加任家的尾牙拍賣會,然後再回李家。
說是一起走,但幾個人並沒有坐在一架飛行器中。
任乾坤和陶顓駕駛黑鷹,先去送礦。
任爸和任媽坐他們的飛機走。
李一塵也是乘坐自己的飛機。
這不是說他們感情不好,而是為了避免被有心人一網打儘。
這裡到底是大荒洲,不是他們自己的地盤,一切自然還是小心為上。
黑鷹中,陶顓受不了地轉頭問:“你在看什麼?你這幾天怎麼怪怪的?”晚上睡覺還老摸他肚子,摸得他癢得不得了。
任乾坤收回看向陶顓肚子的目光,咳嗽一聲,掩飾地道:“沒什麼。我就是……有件事不知道要怎麼跟你說。”
“什麼事?”
“武家人。你同母異父的妹妹武澤蕊,她參加了一個選秀節目,以扮相特彆像你打出名聲,現在在網絡上很紅。”任乾坤道。
陶顓皺起眉頭,“她什麼意思?”
他可不記得他這個妹妹有這麼喜歡他。
任乾坤把長腿架上操縱台,“想要出名,想要讓人以為她是隱形孕體,想要成為超雄伴侶。”
陶顓:“我以為上次的黃玫瑰直播,還有對她的警告,已經讓她知道成為隱形孕體不是什麼好事。”
任乾坤聳聳肩,“這麼多年的洗腦教育,普遍大眾都向往隱形孕體和超雄的愛情,一次兩次的直播怎麼可能喚醒裝睡的人?而且有你這個成功例子,不光是武澤蕊,現在不知有多少年輕男女都期盼自己就是隱形孕體。”
陶顓:“……”
任乾坤握住他的手,“你對這個妹妹有沒有什麼想法?”
陶顓沉默片刻,“找人再警告他一次,不,我自己來。如果這次她還不聽,那就隨她去。”
“我不建議你親自出麵,這種家人……有人自尊心很高,不願占親人便宜,但有些人利益為先,他們隻會認為都是自家人,你發達了,為什麼不能讓他們得到更多好處。你出麵,除了讓他們纏上和聽他們一堆埋怨、假親昵等等,不會有任何好處。”
任乾坤點開聯絡器:“我先讓人通知她家人,我們有監聽他家的情況,武家那個老頭還算清醒,就看他能不能掌控他的兒孫了。如果你要出麵,也不要直接麵對武澤蕊,那就是個沒腦子、沒受到社會毒打的天真小姑娘,你跟她說什麼都沒用,不如直接跟武家老頭提出警告。”
陶顓按住額頭。現在他隻希望武澤蕊彆瞎作,硬把自己作死。他對這個妹妹沒感情,但也不希望她落入淒慘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