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道觀妹妹三歲半(2 / 2)

隻得委委屈屈的埋著腦袋,跟在新哥哥身後默默的往前走。

小朋友埋著腦袋,雙腿如同安上陀螺一樣,頻率極快的追上前方那個身影。

“怎麼突然安靜下來?”

小朋友哭的時候嫌她煩,不哭不鬨了顧執又覺得院子格外安靜,腳步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正準備轉身招呼小孩:“顧憐,你……”

身形突然頓住。

*

為了跟上大長腿新哥哥的步伐,顧憐可是埋著腦袋,卯足勁的往前衝。

哪裡想得到,新哥哥因為她突然不哭不鬨,竟然反常的停了下來,招呼她快點走。

“嗚~”小朋友沒來及收住步子,就一頭栽到顧執那雙,長著淺色腿毛,勉強算得上光潔白皙的腿肚子上。

“!!!”顧執剛剛停下步子,還沒來得及轉身,頓時感受到身後有東西猛地撞上來。

一個濕乎乎的物件,還一頭栽進他的腿窩。

顧執詫異地低頭,頓時和一雙烏溜溜的杏眼對上。

隻見那孩子臟的連眼睫毛上都糊上了一粒塑料小球,就在小朋友眼睛一眨之間,塑料小球總算是沒有扛過地心引力,從幼崽長得不太科學的長睫毛上滑落,徑直的砸向顧執的小腿。

塑料小球畢竟輕,被顧執小腿上不算短的汗毛一擋,頓時又失去了繼續往下的勇氣,安然的在此定居。

“顧憐!”親眼目睹這一幕的顧執,這一聲連名帶姓的叫嚷充滿了氣急敗壞。

顧憐也沒料到,顧執會突然停下步子。

撞到顧執後,她連忙後退一步。

但即便是這樣,顧憐也一眼看到,新哥哥白白嫩嫩的腿肚子上,經過剛剛一撞,似乎多出了一片汙漬。

顧憐:“!!!”

啊啊啊!她好臟。

“對不起!”顧憐想到新哥哥剛才還讓自己離他遠點,她瞳孔一縮,頓時又急急往後退了兩步。

顧憐哭喪著一張花貓似的小臉,抬高腦袋,打著哭腔道:“對不起,憐憐真噠不是故意把哥哥的腿腿弄臟噠!”

“憐憐不是壞孩子!憐憐很聽話噠。”

“哇嗚嗚,嗚嗚哇……”

來到新世界,和新哥哥第一次見麵,就被她這樣被弄砸了。

再加之還沒有好好和上個世界的小川哥哥告彆,顧憐頓時悲從心來,‘哇嗚~'一聲,放聲大哭。

“嘶~”小孩帶著尖聲的痛哭,讓隻睡了兩個小時至今還頂著兩個熊貓眼的顧執,頓時帶上了痛苦麵具。

這哭聲一陣接著一陣的砸向他的聽覺神經,弄得他的太陽穴不由的跟著劇烈跳動。

顧執聽得倒吸了一口涼氣,顧不上自己的腿被小孩弄臟的惱怒,一個轉身直接將哭的搖搖欲墜的小朋友,一把抱起。

“不哭了不哭了!阿執哥哥有沒有怪你!”

“弄臟就弄臟,一會兒洗個澡就乾淨了!”

“憐憐是乖孩子,憐憐不是壞孩子,是阿執哥哥壞,是阿執哥哥弄哭憐憐了。”

太上老君、道陵祖宗、陳摶老祖,你們趕快顯靈吧!

隻要小孩不哭,隻要不要讓他承受他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魔音穿腦,就是叫他現在馬上跪下挨個給大家磕頭,他也願意。

也不知是不是巧合,顧執心中念頭一轉,耳邊突然清靜下來。

“阿執哥哥?”突然被人從地上抱起來的顧憐哭聲一頓。

她抬著一張臟兮兮的小臉,看著頭頂那個頭發蓬鬆的漂亮哥哥,認真道:“你放我下來,憐憐很臟噠!”

“放什麼放,反正都弄臟了!”孩子不哭了,腦子清淨了,顧執臉上不由自主地升起一抹劫後餘生的慶幸。

為避免小孩一會兒繼續用魔音殺人,顧執臉上甚至罕見的掛上了一抹溫和,一副知心大哥哥模樣。

“沒關係的,一會兒燒點水洗乾淨就成!”顧執尬笑。

聽著漂亮哥哥故作淡定的回複,顧憐腦袋一偏,絕佳得視力,清楚看見新哥哥被自己弄臟的小腿。

抬起腦袋,又看到顧執的青色T恤上,還粘著自己從盒子裡帶出的彩色泡沫。

小朋友頓時垮著一張臉,連連道歉。

“對不起啊,阿執哥哥!”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害怕把顧執給越弄越臟,顧憐掙紮著想讓顧執趕緊將她放下去。

“動什麼動?”感受到懷中幼崽的掙紮,顧執抿著嘴安撫,“是我自己要抱你的,臟了就臟了吧,又不是不能洗,隻要你彆哭就行!”

說是這麼說,顧執可不想一直摟著這隻又臭又臟的小幼崽。

這不,早就已經加快向著屋子前進的步伐。

“阿執哥哥,可是我想…”我想小川哥哥呀。

雖然這個阿執哥哥長得比小川哥哥好看,還不嫌棄她渾身臟臟的。

但小朋友眼底還是總會浮現,她走的時候小川哥哥眼角劃過的淚珠。

她沒有好好跟小川哥哥告彆,她好想小川哥哥,嗚嗚~

更令幼崽沒法接受的還是,003叔叔說為避免她在那個世界消失,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要把那個世界所有人有關憐憐的記憶,都統統抽掉。

也就是說,她的小川哥哥可能過不了幾天,就會把她給忘光光了。

一想到小川哥哥會忘掉她,顧憐就是眼眶發熱,濃濃的委屈簡直要突破小身板,傳遞到世界每一個角落。

明明強子哥哥那裡,不是那樣的。

等憐憐走後,強子哥哥的親妹妹會代替憐憐,一直照顧強子哥哥的。

強子哥哥也不會忘記,曾經和憐憐相處過的那段日子。

明明都是在做任務,為什麼小川哥哥就必須要忘記憐憐,嗚嗚嗚~

小朋友越想越難過,顧執卻以為這家夥到了現在這個地步,還在記著許家。

“怎麼?還在惦記許家的大富大貴?”

“你看看你現在這副樣子,你去許家,就是這樣做的大小姐的?”

想到剛剛將小朋友從快遞裡拆出來的那一幕,顧執心臟忍不住的抽痛。

那紙箱連個呼吸孔都沒戳,但凡剛剛才慢了一點,但凡他沒有注意到紙箱裡麵有東西在動。

那麼,被埋在打量彩色泡沫裡的幼崽,是不是就得……

顧執一想到這裡,眼底頓時劃過一絲恨意。

許家,許家就是那樣對幼崽的嗎?

顧執想著該如何找欺負幼崽的許家算賬,顧憐卻是委屈的癟嘴。

“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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