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飛流自然知道修煉功法,對自己的影響。
上輩子修習內家功夫,那是不得已為之。這輩子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他還要多守護妹妹幾年,自然會好好護著自己的身體。
“憐憐長不大的呢!”
還有結婚生子什麼的?飛流哥哥真不害臊!哼~
小朋友紅著臉扭過小腦袋,一邊順著顧飛流的幫助穿上棉服,一邊還在懷疑的詢問:“打拳真的隻是強身健體,不會影響到飛流哥哥的身體嗎?”
“嗯嗯!那是自然。”顧飛流點頭。
“那好吧!那憐憐準許飛流哥哥強生健體,但是飛流哥哥也要對憐憐發誓,不能去學內家功夫噠!”
小朋友壓根就沒去想,一個常年臥病在床的小少年,那一身外家功夫到底從何處學來。
“好好好!我顧飛流對顧憐發誓,要是我擅自去學內家功夫,就讓顧飛流不得……”
顧飛流誓言發到一半,就被小朋友打斷:“不行不行,不能亂說。飛流哥哥要說,擅自學內家功夫,就會失去憐憐。”
憐憐是飛流哥哥的寶貝,飛流哥哥肯定比在乎自己,都要在乎憐憐。
小朋友隱約的傲嬌浮上臉頰,小臉抬得高高的,那叫一個自戀。
“呸呸呸~什麼叫失去憐憐?”顧飛流是寧願自己不得好死,都不願自己妹妹出事。
瞧見顧飛流生氣了,顧憐也不敢再在老虎屁股上扯毛,趕緊一頭栽在顧飛流的懷裡:“憐憐說笑噠,飛流哥哥才不是失去憐憐呐!”
即便憐憐完成任務離開了,飛流哥哥真正的妹妹也會回來噠。
小朋友很喜歡很喜歡顧飛流,即便距離完成任務還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她還是不舍的摟住對方。
“飛流哥哥,你說這世界上,為什麼會有那麼多壞人呢?”
大壞蛋逼死了大姐姐,飛流哥哥為了給大姐姐報仇死掉了,大姐姐想要拯救飛流哥哥,獻上靈魂。
這一切的起因,其實還是大壞蛋!
顧憐想到那位被這個身體的大姐姐救下的大壞蛋,聽說那個大壞蛋,已經回京了。
明明說好的,還會來顧府感謝自己。
本來顧憐都準備在對方來顧府的時,偷偷的教訓他一頓,最好打他個半身不遂,讓他以後不敢做壞事。
誰知道,那個壞家夥,竟然招呼都沒打,就直接回京了。
“唉~”小朋友長長的歎了口氣。
“壞人?”顧飛流摟著小朋友的小手,不由得緊了緊。
上輩子,他這個的東廠廠公,在某些人眼底,怕也壞得徹底吧。
提及東廠,顧飛流的神色突然之間一愣。
沒過多會兒,就見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
“憐憐,你想出府玩嗎?”
“出府?”顧憐頓時驚訝,“可是前院後院,都不會放我們出去噠!”
顧憐試過了,憑借她會的那些太極、五禽戲、顧家拳法、跆拳道之類的功夫,壓根就沒法爬上三米高的大牆。
顧飛流嘴角勾勒出一抹邪笑:“我們不走大門!”
一刻鐘後。
出了西苑,走到一個偏僻院牆邊的顧憐。
看著顧飛流熟練地扒拉開一堆雜草露出一個洞口時,頓時目瞪口呆!
“這是狗洞?”電視劇裡主角,必鑽的狗洞?
小朋友眼睛一亮,連忙小跑過去:“讓憐憐來,憐憐先試試這個狗洞,危不危險。”
按照常規劇情,主角從狗洞中鑽出去,必然會遇偶,男主或者是路過此地的主角爹娘,然後被一頓好打。
“等等先彆慌。”顧飛流對於妹妹鑽狗洞都一臉興奮這事好笑不以,他轉身交代紅梅,二人出門期間,若是有人來西苑,要如何給二人打掩護。
之後,又仔細的將狗洞裡麵的雜草清理乾淨,才允許妹妹去嘗試。
“哇!鑽狗洞啦!”小朋友蹲下身子,興奮地從狗洞裡鑽出去。
顧飛流對著紅梅一點頭,也跟了上去。
“哇!這裡沒人呢!”從狗洞裡鑽出來,沒有電視上的人聲鼎沸,也沒有剛好偶遇他們的顧家壞蛋。
顧憐看著這個空無人煙的狹窄的小巷子,嘖嘖出奇。
“好了憐憐,還記得我們先前怎麼約定嗎?”顧飛流從狗洞裡賺了出來,起身仔細的將身上的草屑整理乾淨,又順道發問。
聽到哥哥的問話,小朋友也趕緊站直小身板,認真的回複:“記得呢!從現在氣,憐憐就是小少爺,飛流哥哥要當憐憐的跟班小廝。”
“憐憐記性可好了,憐憐才不會忘記呐!”
小朋友瞧著顧飛流仔細的整齊草屑,也跟著有樣學樣。
可惜,小朋友身上穿的這一身,據說娘親還在的時候給飛流哥哥置辦的上等料子,鑽了狗洞竟然連草屑都不沾。
小朋友沒有草可以撚,隻好關注四周。
“那飛流哥哥,咱們現在先往哪邊走啊?”
周圍空空蕩蕩,第一次穿到古代的小朋友,除了那些無厘頭的電視劇,壓根就沒見識過古代的城池、街道。
“我們直接去胭脂鋪!”顧飛流撫了撫自己的衣角,神色悠遠。
重回十三年前,一切事情都還沒發生,多得了一份記憶的他,第一站準備從胭脂鋪起航。
“什麼?你們要賣方子?”
胭脂鋪老板瞧著一個最多三四歲的小少爺,領著一個小廝大大咧咧的走進他們的店鋪,最開始還不以為意。
誰知道這兩個小家夥一開口就讓她借一步說話,老板雖然狐疑,但良好的教養還是讓他沒有直接將兩人趕出鋪子,而是真的將人帶到後台。
這一問,可不就是問出大事了。
“我家少爺是來山崖書院幼童園求學的,跟同窗打賭輸了,又不好意思通家裡人講。”
“這是,偷偷從家裡抄錄出來的脂粉方子!”
山崖書院求學的學子,從四五歲到二三十歲不止,顧飛流隨便扯了個借口,就將胭脂鋪老板給唬住了。
封建王朝,可沒有什麼在專利保護。
胭脂鋪老板一聽有方子,又瞧著那位看起來有點瘦弱,但仰著腦袋一臉高傲的少爺身上,穿的確實是頂級料子,頓時就信了幾分。
“可否將方子,給老朽瞧瞧?”
“自然!”顧飛流將其中一份隻寫了開頭的方子,遞給老板,“這隻是一個其中一小段,不是吹的,我花家的方子就是這一小段,也足夠做出,還算過得去的脂粉了。”
少爺高傲,顧飛流這個小廝自然也當仁不讓:“想必店家這裡工具都是齊全的,要是不信,不妨親自去試一試。”
顧飛流神色高傲,小少爺雖然全程一言不發,但那高高昂起的小腦袋就沒有底下過,一看就是個在家受寵的主。
店家是個老手藝人,同時眼光也火辣,見到顧飛流二人那番作態,又接過顧飛流遞過去的方子看了。
頓時就明白,這筆生意,這兩個小少年並沒有撒謊。
花家?一聽到花家這個名號,就更了不得了。
饒是店家見多識廣,情緒也高了幾分:“小公子剛才說,這隻是部分,難道這張方子……”,店家試探性的問。
“你想的沒錯,我家少爺手上自然有完整的方子,不過這……”顧飛流指了指店家掛在身上的錢袋。
顧飛流的指向那般明顯,店家頓時明白了:“先開價,老朽看看,到底能不能買的起。”
雖然說是說買不買得起,但那份自信也不像是買不起的樣子。
花家是林城,不對,是青山郡數十個城池,最為富有的家族。
他們家胭脂名滿天下,專供京城那些大家小姐、宮裡的妃嬪們使用。
和這個時候區區的幻城首富顧家,完全就不在一個水平線上。
花家的脂粉方子豈是區區金錢就能衡量的?
這張方子要是足夠好,他回京的契機,搞不好就來了。
店家表現得一般,但實際上,早就勢在必得。
“一千兩白銀,不二價。”
顧飛流能挑這家胭脂鋪子,自然是知道對方拿得出這麼多銀子。
這個店家,也並非他表現出來的這般普通,這個脂粉鋪子的來頭也是不小。
“你要是不信,我可以簡單的給你現場做出一份。”
再稀有的胭脂方子,在顧飛流這個閹人成了東廠廠公後,想要巴結他的人自然是大把的奉上。
本來重生一回,顧飛流巴不得和東廠和宮裡撇清關係。
可之前和妹妹的那一番對話,讓他突然多出了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