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皇商妹妹三歲半(1 / 2)

小朋友一邊扒拉著飯, 一邊對著顧飛流抱怨。

“憐憐再忍忍,要不了多久,顧宏博就……”

顧飛流正準備安慰妹妹, 卻突然因為妹妹抱怨的內容頓住:“等等,你被顧宏博, 帶去聽戲?”

“對啊!唱的一點都不好, 聽戲的大多是些老頭子,就帶了幾個傻乎乎小屁孩。”

“反正…反正他們討論的,和聽的戲一點關係都沒有,一點都不好玩。”

小朋友皺著小眉頭,不悅道:“那樣好妨礙憐憐刺繡噠!憐憐有答應給劉伯還有嚴神醫,要給他們單獨刺繡噠。”

齊王聽到兄妹倆的對話,看戲的神色也瞬間頓住。他將目光看向看向顧飛流,頓時得到對方一個肯定的點頭。

齊王當即就來了興趣, 將目光看向顧憐:“大侄女,給表叔說說, 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齊王來劉家住了很長一段時間, 但大多數時候都獨自待在顧飛流給他分配的院子處理內務,很少同劉家人打招呼。

齊王甚至連顧憐就是飛雲繡和雙麵繡, 刺繡之人那事兒都不知道。

問出那句話之後,齊王又害怕顧憐聽不懂, 趕緊補充一句:“我說的是那些老頭子說的話,不是指的小屁孩還有唱戲。”

講真,齊王對於小屁孩顧憐稱呼其他孩子為傻乎乎的小屁孩那事兒還挺有興趣的, 若非正事要緊,他恐怕要好好逗逗這個臨時小侄女。

“也沒有什麼大事兒,就是在說什麼王爺, 什麼鐵礦之類的,憐憐也就隨便聽了幾句,表叔想聽嗎?想聽,憐憐可以告訴你噠!”

顧憐隨口回應,齊王自然是表示想聽。

於是,齊王就見識了顧憐那驚人的記憶力。

當一個四歲小孩兒,從頭到尾將她去戲院聽到的所有對話,甚至包括看戲的時候,聽到的戲文,都一一向他講述後,齊王整個人被震驚的不知該如何看待眼前這位小孩兒了。

顧憐的哥哥顧飛流,年僅十歲,憑借著絕症之軀能做到現在這個地步,就已經足夠讓齊王這個老將軍感到震驚了。

沒想到有其哥必有其妹,妹妹相較於哥哥顧飛流而言,貌似半點兒不輸。

“還真是青出於藍,而勝於藍啊!”這還是齊王在不知道,顧憐就是完成幻城煙火圖那副雙麵飛雲繡的天才繡娘的情況下。

“就是這樣咧~憐憐已經把憐憐聽到的所有內容,都說完啦!”

飛流哥哥曾經讓憐憐每次見了顧宏博,都要回來將顧宏博給她說的話,說給他聽,所以這次出門,憐憐才會刻意將大家的對話記下來,免得飛流哥哥總是擔心這個擔心那個。

憐憐才不是天生過目不忘呐,哼~

畢竟將什麼話都記下來,很費腦子噠!

“好啦,憐憐已經吃飽了,飛流哥哥、表叔,你們慢慢吃,憐憐要去趕工了呢。”

小朋友吃完飯也不想耽擱時間,連忙禮貌的同二人告彆,小腿兒啪嗒啪嗒的,就向著自已的工作室跑去。

“飛流,你覺得大侄女說的那些話,有幾分可信?”

就像小朋友叫齊王表叔一樣,在劉家待了一個多月的齊王,也將自已的身份定位成了兩位小朋友的表叔,是真的將這兩個孩子當做自已的後輩去看待。

“憐憐從不說謊。”顧飛流對於自已妹妹那叫一個盲目信任,他甚至都忘記了,自已當初是如何教授自已的妹妹演戲,哄騙張氏哄騙顧宏博的事情了。

畢竟在哥哥眼裡,妹妹永遠是最棒的,是沒有缺點的。

齊王又不是神仙,自然不清楚顧飛流兄妹倆曾經一塊兒乾過的那一些黑曆史,聽了顧飛流那般確定的話,自然是信了顧憐不會說假話。

“這般說來,要是不出意外,再過三日,他們會再次聚集了?”齊王抿的抿嘴,嚴肅看向顧飛流。

“應該是的。”顧飛流也沒有料到,原本事情已經陷入了某個僵局。

距離回京隊伍離開一個多月,他們能查到的東西,已經少之又少了。

想要單單憑借著那一丁點兒證據,將皇帝的同胞弟弟裝網給拉下水,可能性不大。

在這種僵局時刻,顧宏博那個老家夥,竟然上趕著自已來找死,驚喜來的太快,快的甚至令人猝不及防。

其實顧飛流也不難猜測顧宏博的想法,不外乎是礙於張氏那河東獅不願見在家見到自已妹妹,又或許是平日裡顧宏博壓根兒就沒有想到要同妹妹刷好感。

這一次外出談事兒,就那麼巧合的想起了自已想方設法安插進劉家去偷繡技的小探子。

可能想著一個年僅四歲的小朋友,壓根兒什麼都聽不懂,或者聽到了壓根兒沒有人去說,於是就那樣大大方方的將顧憐帶去了聚會場所。

顧宏博可能到死都不知道,就是因為他那所謂的聽不懂,所謂的沒人說,就那麼恰當好處的,提前將他,甚至他的諸多同夥,一塊給打進了無間地獄。

三天後,參與了這一切事件的所有官員。

縣令、知府,甚至是後麵才被拉下水的青山郡郡守,正聚集在一塊,就齊王回京以後對青山郡可能會造成的影響,進行係列的討論。

有人覺得,那日在洪縣發現的那夥人並非齊王,畢竟那幾日動用了青山郡大部分的衙役,壓根兒就沒有發覺任何不對勁兒。

那夥人武力值所說武力值強悍,以一敵百但搞不好也可能隻是附近的山賊。

畢竟要是當初那夥人真是齊王的人,那麼齊王根本就不可能不耽擱行程,按照原計劃回京了。

事情,壓根就沒有其中某些人說的那樣嚴重。

有人不擔心,自然是有人對於自已的仕途,對於自已的小命兒,相當在意。

他們提出,若是那日進入洪縣的人真是齊王,那該怎麼辦?

有人聽此,當即就將端王那個後台給擺了出來,洪縣有三座正在開采種的精鐵礦,鐵礦的質量甚至產量都要比朝廷把控那一些要好上不少,端王根本就不可能放棄這三座鐵礦。

換句話來講,也就是青山郡的後台是端王,不管發生什麼樣的變故,遠在京都的端王都會幫他們將一切事情擺平的。

他們隻需要守鐵礦,仕途不會丟,小命也不會丟,他們還能憑此,成就一番大事業。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一夥士兵直接衝了進去,將他們給一鍋端了。

齊王也不是白白待在幻城,等待顧飛流為他提供一係列的證據。

這一段時間,在清楚洪縣那幾座山裡正在開采的東西確實是鐵礦之後,齊王就派心腹快馬加鞭瞧瞧回京稟明了皇上。

齊王特地沒將罪魁禍首到底是誰那事告知皇上,隻說了應該是朝中某位肱骨,希望皇上給他調兵的特權,同時也切記不要打草驚蛇。

齊王將鐵礦的數量質量甚至還將顧飛流通過一些渠道搞到的精鐵還有部分私自製造出的武器一塊弄到了皇帝麵前。

皇帝見到這一幕,自然是震怒,自然讓齊王徹查甚至還給他調兵遣將,甚至是直接將涉案人員抄家處理的權限。

有了皇帝給的特權,一切事情都成定局的齊王,自然是毫不猶豫的給距離此地最近的駐兵,遞了消息。

今日這一起捉賊拿贓,齊王就是同水軍都督,泊遠候趙衝一塊兒來的。

洪縣那幾個山頭私兵再多,可再多也隻是私兵,哪能泱泱大國的正規水軍。

泊遠候趙衝在來撞破這一起幻城密會前,就已經私下叫人去將那幾個山頭給控製住了。

當齊王和泊遠候兩人雙雙從外麵走進戲院時,被士兵壓製住的縣令、知府,甚至是青山郡郡守們,都明白栽了!

“是你!”因為嶽父是張知府的緣故,又親自出資參與建設洪縣礦場,顧宏博算是現場唯一一個沒有公民,卻能夠參與密會的普通人。

原以為攀上端王那條大船,未來自然是一片光明的顧宏博,在被官兵壓製住時,抬頭看到從齊王身後走出的顧飛流,眼眶子都差點瞪出來了。

他們的密會那般隱秘,所有縣令知府統統穿著常服裝,有的人甚至還帶著幼子、孫子,裝作一副來看戲的顧客模樣,按理說不該被人發現才對。

然而,卻在第二次聚會時,被人抓了個正著。

在此之前,被官兵壓製住的顧宏博是百思不得其解。

可在顧飛流從齊王身後走出來的瞬間,顧宏博什麼都明白了。

肯定是那賤丫頭!

張氏說的果然沒錯!劉蓮心留下的那孩子就是個小賤種。

原來,上次他看到有人帶著幼子、孫輩,就順道讓人將顧憐從劉家接出來培養感情的那件小事,竟成了讓他的性命顛覆的大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