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代文裡的苦情小白菜(2 / 2)

趙家的小閨女提了個暖瓶來給上工的家人送水喝,趙大牛剛倒出一碗水來,就被孫平川給揚進去一塊兒農家肥。

本身田裡正在施肥,肥料落到了碗裡這事兒也不稀奇,趙大牛並沒有放在心上,他哎哎哎地喊了孫平川幾聲,提醒了他注意點兒,然後就連水帶肥給潑在了田裡。

潑乾淨了碗裡的肥水,趙大牛倒了水涮了碗,農家人不講究,剛才的事兒沒有影響他的胃口,他又倒了一碗水,剛端到嘴邊兒正準備喝,又被孫平川給揚了一堆肥料進去。

這次情況就比較嚴重了,肥料除了落到了碗裡之外,還把趙大牛給淋了個一頭一臉。

這種情況,饒是那好脾氣的也難免發火,更何況趙大牛這種暴脾氣的?

趙大牛扔了碗質問孫平川是不是對他有意見,故意針對他,結果換來的又是劈頭蓋臉的一叉子農家肥。

踏馬的這誰能忍?暴脾氣的趙大牛上去一把扯翻了孫平川,照他臉上給了幾拳頭。

依趙大牛的想法,他揍孫平川幾拳頭,出了這口氣也就算了,哪知此時孫大軍孫二軍兄弟殺了過來,孫二軍提著鋤頭就給他腦袋上來了一下子,趙大牛當場被打破了腦袋流了一頭一臉的血。

趙家有五個成年的兒子,在桃花村算得上是人多勢眾,他們家平時不去欺負彆的村民就算安分守己了,現在居然被人給欺到了臉上,趙大牛豈會吃這個虧?沒說的,喊齊了兒子們抄家夥就是乾!

於是兩家人就此打成了一團,結果就是孫平川頭破了,孫二軍腿斷了。

“踏馬的我沒得罪過你個狗日的吧?你個鱉孫今兒是想乾嘛?”趙大牛說完了怒衝衝站起來對著正在被縫針的孫平川大聲喝問:“咋?你狗日的還準備踩踩你老子我,好給自己長臉是不是?”

孫平川疼的嗷嗷叫,一邊兒叫一邊兒回嘴:“放你娘的臭狗屁,老子用得著靠踩你長臉?我隻是沒看著(zháo)。”

“沒看著?你長那倆窟窿眼是喘氣兒用的?”趙大牛表示不信:“我提醒過你以後,你他娘的又連著揚了我兩次,現在你跟我說你沒看著,誰信? ”

“我就是沒看著!”孫平川疼的呲牙咧嘴大聲咆哮:“你愛信不信!”

“你他娘的還有理了你。”趙大牛氣得臉紅脖子粗轉過來對著老支書道:“您老給咱評評理,今兒這事兒怪誰!”

老支書沉吟了一會兒道:“孫平川,趙大牛說的話你還有什麼補充的沒有?”

孫平川已經被縫完了針,赤腳大夫拿膠帶給他傷口上貼了一塊紗布,他站起來摸著自己頭上的紗布恨聲道:“我跟本就沒看到他,鬼知道他啥時候站到那兒的。”

“沒看著你還能三次都把糞撒到我身上?”趙大牛冷哼:“哪個撒糞是挨著三次都撒到同一個地方的?”

講究的農民撒糞都會儘量把糞肥在田裡撒的均勻些,話是這麼說沒錯,問題是,孫平川他不是個講究人,給大集體乾活麼,能糊弄就糊弄,隻要把糞肥從平板車上給撒到田裡就行了,誰還管它均勻不均勻呢?

老支書盯著孫平川,等他就這個問題進行解釋,孫平川解釋不了,他難道還要自曝其短,說自己乾活兒的時候全都是糊弄事兒嗎?

孫平川低著頭一聲不吭,老支書長歎一聲道:“平川哪!你都是做爺爺的人了,這為人處世的道理,也用不著我來給你講了,我隻告訴你,咱桃花村,民風淳樸,容不下那一腦門子壞心思的人。”

“你們一個個爛頭斷腿,我也不追究你們的責任了,你們隻要給我牢牢記住,沒有下一次就行了,但凡誰再敢尋隙滋事,我定要把他送到北窪河去好好勞動不可,誰要是覺得生產隊裡的活兒不夠乾的,你們儘可以試試。”老支書撂下話走了。

剩下的兩家人你瞪我我瞪你,到底是沒敢再動手。

赤腳大夫處理完了孫二軍的斷腿,羅青青張羅著在生產隊裡借了平板車,讓孫家幾個子女把孫平川孫二軍給送回家去。

赤腳大夫追出來對著孫平川喊到:“今兒的醫藥費一共二十三塊八毛五,你後天換藥記得給我拿來。”

孫平川吊著臉應了一聲,赤腳大夫滿意地回去了。

孫平川頭上的傷一養就是二十多天,好容易拆了線,他趕緊瞅了個空直奔大李莊。

這多半個月李春林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狗日的難道是上次被人打悶棍打怕了?不管怎麼著,收了錢就得辦事,他休想抵賴。

孫平川咬牙切齒跑到大李莊一看,心都涼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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