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餿飯粒!(1 / 2)

因著自家親娘的事兒, 天子素來不喜七皇子, 七皇子又在先皇的葬儀上行止不端惹得太後雷霆震怒, 天子更是對這個兄弟厭惡非常。

此刻聽得宮人來報七皇子投井自儘, 他袖子一甩恨聲到:“算他人性未泯,自知無顏苟活於世, 自尋了個痛快。”

王皇後聽了這消息先是微微一怔,心裡泛起一股子似酸似苦, 說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長歎一身對宮人吩咐到:“他既自己走了這一步,顯見著是後悔了,無論如何總是先皇血脈,著宗人府把後事給好好發落了。”

宮人揖手應諾自辦事去了, 王太後閉著眼睛又長長地歎了一口氣,隨著這一聲長歎,她心底積壓多年的陰霾終於都儘數散了去。

轉身看向一旁的天子,少年天子望著她的眼神裡都是濡慕並敬重, 王太後輕輕撫了撫天子的肩膀柔聲道:“江山社稷萬鈞之重, 以後就要壓在皇兒肩上了, 哀家盼著皇兒快快長大, 成為一代明主, 給天下萬萬子民以庇護,讓他們免遭戰火一世平安。”

天子整肅了神色跪下對著太後叩頭:“兒臣謹遵母後教誨。”

此刻早已回到係統空間的王青青卻心情極為惡劣,王皇後昏倒在皇帝的棺槨前她才脫離了原身被傳送回了係統空間內,剛一回到空間, 她就癱坐在地上揉著胸口連連大喘氣,過了許久,心底那股子痛不欲生悲慟欲絕的情緒才緩過去。

躺在地上的王青青拭乾了臉上的淚納悶地詢問係統:“是我回來的晚了,還是原身回去的早了?”

“原身回去的早了。”係統儘職儘責跟王青青解釋:“原身可以自由選擇回去的時機,大約是皇帝的死刺激了原身,皇帝即將咽氣時她回去的。”

“那我回來的也晚了,立太子的聖旨一宣告,我的任務就算完成了,你那時就應該讓我回來。”王青青看著自己還在微微顫抖的靈魂體鬱悶不已,傻係統慢了一拍,害得自己承受了那麼多原身帶來的情緒,到現在還心情激蕩的平複不下來。

“呼!”王青青長長籲了一口氣,緩解了一下心情,現在她總算深刻地理解了這些原主們為什麼要選擇彆人幫忙做任務而不是自己重生了。

被自己傾注了心血與感情養大的孩子如此對待,重生一世洞察先機後或許能改變最後的結局,但是在這個過程中呢?

麵對著自己曾經真心喜愛過又狠狠地傷害了自己的孩子,原主們的內心該經受怎樣反複的煎熬?饒是一顆鋼鐵的心臟怕也是受不住這刺激,更何況是這些心地善良感情豐沛的女性委托人?難怪她們需要執行人代為完成任務了。

“繼續執行任務嗎?”係統避而不談王青青對它的指責。

“等等,等等,讓我緩緩。”王青青覺著以自己現在的狀態,怕是難以負擔下個委托人的情緒,她不想匆匆忙忙進行下一次任務。

這一休息,就休息了許久,王青青無事就盤玩屬於自己的功德金丹,看著這個小小的丹丸金光越來越盛,她抑製不住自己滿心的喜悅之情,嘴角是越翹越高。

委托人的生活再富足,人生再精彩,都不是自己的,她隻想早日回到自己的世界裡,享受自己的人生。

等她平複了心情,玩夠了金丹之後,再一次開啟了自己的任務之旅。

“青青!”王青青剛睜開眼睛,就被一個男人給緊緊地握住了雙手,她條件反射就想掙紮,還沒等她發力,男人就鬆開了手:“瑜兒我就托付給你了。”

什麼情況?托付給我?王青青略一轉眼球,就看到旁邊兒被一名頗為壯碩的仆婦給抱在懷裡的小女孩,這大概就是“瑜兒”?

我能說不嗎?麵對此情此景,王青青心裡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推拒。

未等她開口,旁邊坐著的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站起來對著這男子做痛心疾首狀:“子皙,君子行事當審時度勢才是,此一去必死無疑,因何如此衝動?且快快把人都喚回來,老朽安排你們速速出海一避才是正經。”

“伯父,好意心領了,不過子皙萬萬不能從命。”男子神情悲壯眼神堅定:“此一去,吾將以身許國。以吾數十年必死之生命,立國家億萬年不死之根基,其價值之重可想而知。為打破這數千年之黑暗,為四百兆蒼生謀光明,此七尺之軀,有何可惜之處?”

話一說完,他毫不猶豫轉身走了,留下那不停阻攔的老者做痛心疾首狀。

聽了此人的話王青青一臉懵,不知該作何反應才好,從倆人的談話來看,剛才那男子明顯是要去送死,此人不會是她的任務對象之一吧?

她現在隻想找個安靜地方速速接受了劇情好決定下一步的行動,旁邊的老者卻喋喋不休,捶胸頓足,王青青無法隻得按住額頭發聲:“頭痛!”

“青青,彆想了,啊?”激動不已的老者終於稍微的平靜了些,他走過來撫了撫王青青的頭輕聲安慰她:“你同他命裡無緣,本就錯過,好容易兩廂裡合適了,他卻要去做這掉腦袋的勾當,眼見著他這一去十死無生,你……”

老者說著就哽咽的不能自已:“你且把心收一收,為他照看好了瑜兒,也算是全了你這一片心意。”

王青青順著老者的話把掖在前襟的帕子抽出來捂住臉哭得肩膀一抖一抖的,老者看得不忍,拍了拍她的肩安慰道:“哭吧,哭吧,憋在心裡更難受,哭出來就好了。”

老者說完,留王青青一人在這小廳裡發泄情緒,他招呼著那抱孩子的仆婦出去了。

王青青閉著眼睛接受了原身的記憶,饒是她經多見廣,也忍不住暗罵一聲狗日的白眼狼!

那放下女兒走人的曹子皙,是原身少年時就癡戀不已的白月光。

曹子皙出身官宦之家,而原身卻隻是一介商賈,身份不同的倆家人卻做了鄰居,鄰居家的哥哥長得好看又有才華,原身把這曹子皙看在了眼裡戀在了心裡。

因著身份差彆,原身從未敢表露她對曹子皙的感情,曹家老爺在官場上犯了事被抄家砍了頭,曹家夫人上吊自儘了,曹子皙門當戶對的媳婦兒被娘家人接走了,曹家眨眼間家破人亡。

曹子皙一介平民,跟自己一樣了,原身蠢蠢欲動,正要剖白自己的心意,曹子皙卻又要去鬨革|命,曹子皙把女兒曹瑜兒托付給了原身,就此一去不回頭。

結果今次革|命|黨人起義失敗,大批的仁人義士被砍了頭,那曹子皙卻不知怎地逃過一劫,跑到了臨近的島國躲了起來。

八年之後曹瑜兒東渡島國留學,父女倆在異國相認,自此葉家就成了曹家父女的提款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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