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餿飯粒!(2 / 2)

手他要保住,以後的富貴生活也要保住,萬般無奈之下曹子皙主動對孫家眾人提議:“這封信我委實不好寫錢數上去,不如我給其他親眷們寫信要錢吧?”

孫家兄弟們對視一眼,孫二牛點了頭:“也行,管你向誰要錢呢,兄弟們隻要收到錢就行,這信一來一返不過三個來月的時間,我們等得起。”

孫四牛把手裡提著的菜刀一把甩到空中,菜刀打著轉呼呼落了下來,他伸手抄住刀把兒揮舞了兩下:“三個月後要是收不到五百站洋,你這兩隻手都彆想要了!”

曹子皙哆嗦著連連點頭,先給他認為可能會幫助自己的幾家親眷寫了信。

自打他爹獲罪之後族裡認為他爹敗壞了曹氏名聲,對他家意見很大,他回鄉給父母操辦喪事的時候族裡人對他的態度很是冷淡,曹子皙不確定自己的信寄出去能否得到親眷們的幫助,穩妥起見,他又給自己的幾個摯交好友去了信。

一遝子七八封信寫完,斷指處的失血加痛疼已經令得曹子皙麵青唇白,幾欲支撐不住了,拿著給葉青青的那封信,他猶豫了幾番,最終還是交由孫家人一起寄了出去。

都說人走茶涼,自打自己那當官的爹死後自己是沒少品味人情冷暖,不管是親眷還是好友,他都沒有百分百的把握能得到他們的資助,為了自己的雙手著想,還是添上葉青青更把穩些。

信已寫好,孫家人給曹子皙裹好了傷藥,就把他蒙上眼睛給轉移到了一個狹小的地窖裡。

曹子皙原以為在“興中會”起義前的準備期裡是自己今生過得最苦的日子了,哪曾想現如今的日子比那更苦一百倍。

孫家人關押他的這間地窖不過一丈方圓,陰暗潮濕,連個向上的台階都沒有,地窖口的鐵板一蓋上,裡麵就黑乎乎不見一絲亮光。

吃喝拉撒睡都在這狹小的空間內也就罷了,最可怖的是地窖裡不隻關了他一個人,連上他在內,足足有五個倒黴蛋被關在這裡。

每日裡孫家人會在固定的時間掀開洞口的鐵蓋,吊下來小小一桶水,扔下八|九個饅頭,這點子東西隻夠維持著地窖裡的人勉強不死罷了,於是這些被扒得赤身裸|體的倒黴蛋竟是活得連牲口都不如了。

經過幾個難兄難弟的互通有無,曹子皙才明白孫家人根本就不是一家人,不過是一個老鴇子領著幾個姿色平庸在花樓裡混不開的娼|妓勾搭了三五個龜奴專門做這無本的買賣罷了。

這群人行事也頗有章法,專撿那看起來有點兒身家的單身外地人下手,先是由那妓子偽裝成良家婦女軟語行騙,騙不了就由那龜奴出麵強行擄人,一旦落到他們手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隻能由得他們擺布。

“我隻想知道,如果家眷們寄了錢來,他們真的會放人走嗎?”聽得心驚肉跳的曹子皙也顧不得手疼了,他急切地詢問幾個難兄難弟。

“放你走?想什麼美事兒呢?”躺在角落裡渾身黢黑頭發胡子蓬亂成一大團的男子有氣無力地回應曹子皙。

“想當初我剛被他們抓住時每次往家寫信都能要到錢來,那群混蛋當時對我還算不錯,他們生怕我死了,把我單獨關押在上麵一間小屋裡。”男子自嘲般地笑了兩聲:“後來收不到家裡寄來的錢了,他們也沒放了我,卻把我關到了這裡。”

聽了他這話曹子皙的心霎那間就沉到了穀底,如若這些人收不到錢,自己豈非得一輩子呆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窖裡了?

家裡的親眷好友曹子皙是不指望了,這些人哪怕能給他寄錢來,數目也極其有限,他隻盼著葉青青對自己能一如既往地大方。

說起來不過五百站洋,往日裡葉青青哪一次資助自己也不隻這個數目,如若葉青青能像往日裡資助自己那般闊綽,必定能把這群沒見過世麵的惡棍給驚到。

這群惡棍看到了自己的價值想必就舍不得弄死自己了,如果到時候自己也能被關押在地窖外,保不齊還能想個法子逃脫了也不一定。

提心吊膽的曹子皙沒日沒夜的對天乞求葉青青還愛慕自己,計算著自己給葉青青的信走到了哪裡,葉青青看到信是否感動得淚流滿麵,有沒有給自己彙來一大筆錢。

被曹子皙寄予厚望的信順利地寄到了葉家,躺到了葉青青的書桌上。

上天不開眼,被曹子皙日思夜想的葉青青卻不在家,原本由葉青青督辦的大盛昌機器織布廠的廠房和員工籌備已經由葉老爺子全盤接手了。

放下了手頭全部工作的葉青青,坐上了前往日本的郵輪。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

上一頁 書頁/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