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餿飯粒!(1 / 2)

因為王青青在家國大義的諸多問題上看法與自己高度一致, 因此一頓酒席喝下來林明林就把王青青引為知己。

既是知己, 就多了幾分親近,因此林明林毫不避諱在王青青麵前抱怨焦山先生的糊塗, 惱恨於他上了東洋浪人的當, 氣憤於他被居心叵測的浪人們騙取錢財後還不知悔改,依然對東洋人親近非常。

林明林滿腹牢騷抱怨不休, 王青青忍不住出言勸解:“或許焦山先生有自己的政治考量呢?”

自打甲午戰爭之後,東洋人挾戰勝國之餘威, 向朝廷提出超過兩億三千萬兩白銀的賠款和各項喪權辱國的協議,無儘的戰爭剝奪令得國內的愛國人士對東洋惡感愈重, 反日浪潮一波兒未平一波兒又起。

東洋人野心勃勃想做亞洲之主,自然對近在身旁的華夏虎視眈眈, 東洋人的設想是把華夏變成自己的殖民地, 在此情況下,國內的反日聲浪就對他們尤為不利, 嚴重影響了東洋人的殖民大計。

彼時西洋諸強國對妄圖成為世界列強的東洋也頗為不滿, 東洋人為了未來的殖民大計,為了聯華對抗西方列強,於是開始放下身段交好華夏, 對赴日留學之人大開方便之門。

朝廷官方和民間自發赴日流學者逾兩萬餘人,遠超赴歐美留學人的總數, 東洋人此舉是想要通過留學教育培養大量“親日派”。

華夏封建王朝對國內的統治岌岌可危,而革|命黨卻如一顆新星冉冉升起,東洋人現在交好焦山先生, 是為了同以後可能成立的新政府保持親密友好關係。

東洋人的種種舉措,俱都是為了降低華夏各界反日呼聲,為以後的殖民統治掃清障礙而已。

焦山先生是位革命家,現價段他同東洋人保持如此親密的關係,或許有他自己的政治考量在內,對政治不甚敏感的王青青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對此多加置喙為好。

林明林卻不滿意王青青的辯解,他氣哼哼道:“什麼政治考量,東洋人又給他政治庇難,給他房產屋舍住日常花用,還給他娶東洋妻妾,糊塗家夥被東洋人哄住了,死心塌地認為東洋人跟咱們是一夥兒的。”

說到焦山先生的東洋妻妾,王青青實在不知該如何替焦山先生辯駁,就她所知,這位先生在國內是有妻有妾的,更彆提後期這位先生娶的那位聞名於世的國母了。

渣!真渣!王青青砸吧砸吧嘴忍不住心裡暗自吐槽,哪怕這位先生對近代中國做出了巨大貢獻,也不能掩蓋他就是一個渣男的事實。

既然拜訪了焦山先生,那就不能放過和焦山先生一起被朝廷稱為“四大寇”的陳先生和未來新政府的重要人物黃、宋二人,這幾位革命人士也追隨焦山先生旅日,為民主革|命多方籌謀。

拜訪這幾位先生時王青青都走套裝模式,表達完對他們的崇敬之意後奉上大筆資助,再宣傳一波兒大盛昌是充滿愛國之心的民族資本就算完事。

國內朝政腐朽,底層百姓的日子苦不堪言,但凡是有點誌氣的有識之士都願打破這腐朽不堪的王朝,換一個朗朗新乾坤,不管這一波兒革|命黨人能不能成事兒,最起碼他們提出的“民主主義”就讓人充滿希望。

林明林自己也曾資助過這幾人,王青青的行為在他看來並不突兀,他隻好奇:“曹子皙是誰?”

王青青每見一位革命黨,就要詢問是否認識曹子皙,林明林好奇這位曹子皙到底是何方神聖?

“曹先生是我在津門的鄰居,他也是一位堅定的革命黨人。”王青青滿是惆悵地對天歎氣:“幾個月前他把孩子托付給我,去參加了武州起義,武州起義失敗後曹先生就不知所蹤,現如今也不知他是生是死,委實令人掛念不已。”

在日本遍尋不著曹子皙,王青青就納悶了,按原劇情,這家夥幾個月前就應該到了日本開始在焦山先生跟前刷存在感了,現在他到底跑哪兒去了?

納悶不已的王青青委實沒有想到,隻因為她穿來的節點夠巧,原身還沒來得及給曹子皙送錢,缺少了原身讚助的那一大筆黃金,曹子皙竟然沒能按照上一世的軌跡東渡日本,卻被一群惡棍給留在了海市的地窖裡。

“你居然還收留了革|命黨人的孩子!”林明林震驚之餘忍不住誇獎王青青:“我對朝廷滿腹怨念卻也不敢剃發,葉小姐居然能行此義舉,真乃女中豪傑是也!”

“哪裡哪裡,明林兄過譽了。”王青青謙不已:“不過是感佩曹先生為國捐軀的壯舉,憐惜革|命義士的遺孤罷了,當不得明林兄如此盛讚。”

“葉小姐不必憂心。”林明林被王青青的行為感動得大包大攬:“既然這位曹先生也是革|命黨人,那他赴日必定會與焦山先生或者黃、宋、陳幾位先生接觸,我幫你留意著,如若發現了這位曹先生的行蹤,我打電報回國通知你。”

“如此多謝明林兄。”王青青對著林明林拱手施禮:“曹小姐擔憂父親安危,日日愁眉不展,如若能得到曹先生平安無事的消息,想必也能令她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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