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餿飯粒!(1 / 2)

葉老爺子發愁自己的決定是否正確, 心思簡單的仇三少卻全無感覺, 每日裡抓到機會就要去王青青麵前刷一下存在感。

王青青不想把時間浪費在應付這些瑣事上, 因此對上他是絕不留情,每每都把他打擊得眼淚汪汪, 隻這少年郎極有韌性,往往抹過眼淚後就會重整旗鼓再次往王青青身邊兒去。

如此周而複始, 連葉老爺子都看不過去了, 忍不住規勸他:“至明賢侄, 青青她一心撲在生意上,沒什麼心思考慮婚姻大事,你總在她這兒耽誤功夫未免不美,不如放棄了另尋良緣吧!”

“我不!”仇至明扁扁嘴極痛快地拒絕了葉老爺子的提議,他第一次見到葉青青時就為之心折, 此後就忍不住去接觸她,了解她, 越靠近她, 他的心陷得就越深。

時下的女人要麼如他母親那樣,習三從四德纏小腳, 一生困守與後院, 為男人的點滴寵愛費儘心思,要麼就如他的表妹一樣,穿洋服習洋文,抓緊一切機會展示自己,歸根結底還是為尋求一段好姻緣。

而葉青青卻與她們全然不同, 她視男人如無物,強大又內斂,聰慧又謙虛,身為一介女子卻放眼於天下,有理想有抱負,她不為自己身為女兒身而自矜,也不為自己取得的成績而自傲,這麼優秀的一個女子,怎能不令他愛慕呢?

直至今日,哪怕葉青青對他的感情沒有絲毫回應,他也早已深陷其中無法自拔了。

“我爹說過了,烈女怕纏郎。”仇至明吸吸鼻子提振了精神:“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隻要我持之以恒,早晚有一天葉小姐能明白我的心。”

這也是個心思純粹的癡兒,跟自己閨女差不多了。

葉老爺子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暗想,哪天還是得去跟仇胖子打個招呼,他家兒子在自家閨女身上下了這麼大精力,萬一到了最後自家閨女也沒接受他,仇家人再惱羞成怒就不好了,結親不成反結仇這種蠢事兒還是能規避就規避的好。

“葉伯父,那張敏仲確實有幾分才能,隻是那棉紡廠總經理的位置何等重要,您都不派人去查查他的底細嗎?”

“心思存粹”的仇三少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明目張膽地給張敏仲上眼藥,葉老葉子捋胡子的手一頓:“賢侄多慮了,京津兩地的商圈才有多大?那張敏仲我對他早有耳聞,而且不日他的家眷就要來津門了。”

“他有家眷了?”仇三少喜不自勝。

“是啊,孩子都兩個了。”葉老爺子意味深長。

心思被人看穿,仇三少紅了臉,吭吭哧哧地跟葉老爺子解釋:“張敏仲確實有才華,我也是極佩服他的,就是葉小姐禮賢下士,對那張敏仲為免太過熱情了些,我這不是,不是擔心葉小姐待人以誠,萬一再上當受騙就不好了嘛!”

“唉!”葉老爺子望著窘迫到麵紅耳赤的仇三少歎了一口氣,自家姑娘不說心思如海,卻也是精於謀算之人,想要指望這個又笨又呆的東西勾住閨女的心,顯然自己是打錯了算盤。

葉老爺子滿心失望,隔壁廠房辦公室的王青青卻驚詫莫名,她是真沒想到,這個曹子皙居然會落到這個下場。

“那家票號跟我們海城票號往來密切,也是經常會拆借銀錢的,他們的掌櫃早就注意到了那戶人家,那家人經常能收到來自各地由不同的人寄來的數額不等的彙票,彙票往來之頻密,頗為惹人注目。”喬少東端著一盞熱茶跟王青青講述調查結果。

“我們的人趁那人來取錢時跟蹤了他,結果發現他們竟然囚禁了兩個鹽城來的客商,於是使了錢報了官,這一查可不得了。”喬少東瞪大了眼睛伸出了一個巴掌:“從這夥兒子人手上足足賣出去了五十多口人。”

“那曹子皙就在其中 ,三個多月前就被洋人的輪船拉走了,現在怕是早已到了大洋彼岸,任是你手眼通天,也難以尋得回來。”喬少東搖搖頭歎了一口:“這姓曹的,夠倒黴的,他要是能再拖上三個月,說不定這次就把他解救回來了。”

確實夠倒黴的,對比原劇情中成為新政府高官的意氣風發,被當“豬仔”賣掉的曹子皙簡直倒黴到家了!

王青青心情一陣舒暢,曹子皙今生是與新政府無緣了。

王青青不無遺憾地把這個噩耗告訴了曹瑜兒,曹瑜兒大受打擊之下病倒了,葉家是良善之家,肯定不能把一個病弱的孤女扔出去。

葉老爺子命管家延醫問藥,務必把曹瑜兒給治好,曹家托付來的是一個活生生的孩子,不能因為人家爹死了,就眼睜睜地看著人家姑娘也病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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