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屬實也太過多情了些。”楊夫人輕歎一聲點了點頭:“你這麼做倒也是無奈之舉。”
“可不嗎!”王青青撅起嘴:“家裡已經一屋子的鶯鶯燕燕了,卻還擋不住他去外麵尋歡作樂,前兒還跟著馬都統去了紅袖閣呢!”
“男人在外應酬,出入歡場都是難免的,可不許為這同侯爺置氣。”
楊夫人微微沉下臉:“你現在該做的不是盯著侯爺去了哪兒,而是趕緊地懷上個孩兒,你大姐姐隻留下了鄴哥兒這一滴骨血,難免孤單,等你有了親生的孩兒,鄴哥兒也大了,長兄如父,他豈能不幫襯著幼弟幼妹?等孩兒大後兄弟守望相助,豈不比什麼都好?”
你個糟老太婆壞得很,我信你個鬼哦!王青青心裡一聲冷笑,原劇情中柳青青就是這個時間點兒滑了胎,最後落了個終身不孕的後遺症。
當初柳青青被楊鄴衝撞後摔倒在地見了紅,她所用的保胎藥是請了宮裡的太醫給開的,她滑胎之後太醫當時就檢查出來藥被人做了手腳,裡麵摻雜了落胎藥,楊遜親自動手,一來而去就查到了周媽媽身上,周媽媽當天晚上就自儘了。
周媽媽不過一介仆婦,柳青青生子於她又有什麼妨礙?如果不是受人指使,她吃飽了撐的在柳青青的保胎藥裡做手腳?而誰又能指使得動這位楊夫人的陪房,先夫人的奶娘?
原主滑了胎又終身不孕,楊夫人比原主還傷心難過,她勃然大怒之下把周媽媽的男人孩子全都遠遠地賣了出去,又以“護主不力”為借口把原主身邊的使喚人全都發落了。
楊夫人此舉疑點重重,但是她素來表現得對原主極為親厚,原主親娘已逝,她內心深處確實把楊夫人當母親看待的,屬實不願相信楊夫人會加害自己,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教王青青看來,周媽媽分明就是受楊夫人指使才對原主下此毒手的,楊夫人行這惡毒之事,所慮無非是原主有了自己的孩子就不會再一門心思疼愛楊鄴了,心再大一點兒的,說不得還要為自己的孩子謀求博望侯的爵位呢。
如果不是楊夫人指使,而是府內其它妾室姨娘下的手,就算楊遜肯息事寧人,怕是楊夫人也不肯。
要知道府裡的庶子們個個都是楊鄴的競爭對手,如若能借此機會訂死那麼一個兩個,對於楊鄴都是極有好處的事兒,老謀深算如楊夫人,必定不會想不到這一點兒,而她沒有借機鬨個天翻地覆發落彆人,顯見這件事必有貓膩,此時九成九就是楊夫人所為。
彆看楊夫人現在說得好聽,如果王青青此時爆出自己已經身懷有孕,怕是楊夫人第一個就不會放過她。
“孩子豈是我說要就能要的。”王青青情緒低落:“我嫁給侯爺都三年了,卻還一點兒消息都沒有,說不得我就是天生不孕命裡無子呢!”
“呸呸呸,童言無忌!”楊夫人板了臉:“不許胡說,你的身子骨兒好著呢,沒消息是緣分未到,等緣分一到,孩兒自然就來了。”
王青青暗暗咋舌,這楊夫人的演技是一點都不比自己差,要不是深知她是什麼樣兒的人,自己都要被她哄了去,難怪死了親娘的原主會一心一意把她當親娘看待了。
楊夫人安排好了外孫的學業又安撫了便宜女兒,心滿意足地拍拍屁股回尚書府去了,剩下王青青一個人在博望侯府大鬨天宮。
等楊遜休沐完回了北大營,王青青立即給楊鄴不需要的師傅發放了一筆重金,還在楊夫人的幫助下迅速給師傅們找到了新東主。
楊遜其他的子女都還小,現在前院進學的就隻有楊鄴和楊郗二人,楊郗的親娘趙氏聞聽王青青把師傅辭退了一半兒,立時怒衝衝上門興師問罪:“夫人因何把夫子都辭退了?”
“夫子太多,課業繁重,鄴哥兒學不過來。”王青青坦言相告。
“課業繁重,鄴大爺顧不過來是他個人的問題。”趙姨娘柳眉倒豎:“師傅請到了府裡,鄴大爺學不過來,難道郗二爺也不用學了?府裡的孩子都要喚夫人一聲母親,夫人行為卻如此偏頗,這聲母親,您應著就不虧心嗎?”
“我為什麼要虧心?”王青青抬高下巴四十五角傲睨趙姨娘:“夫子們都是我請回來的,鄴哥兒用不著了我辭退他們又有何不可?鄴哥兒可是府裡的嫡長子,他不學的,其他人也一概不許學!”
王青青這不顧臉麵的發言把趙姨娘給驚著了,她張嘴結舌半天後氣憤憤一甩帕子威脅道:“夫人行事如此隨心,想是不怕侯爺問罪了?”
王青青冷笑,恍若一個失心瘋的二傻子:“侯爺來了我也是這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