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4章 嫁給姐夫的小姨子(1 / 2)

王青青言辭鑿鑿楊遜回來定會替她出氣,芳菲苑裡的丫頭仆婦們卻對此一點兒信心也無。

侯爺素來不喜夫人,往日裡兩口子沒有鬨騰起來的時候,夫人若是同得寵的幾位姨娘有所爭執,侯爺都是偏心姨娘們,更何況是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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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惹怒了侯爺,氣得侯爺把夫人的管家權奪了後猶嫌不解氣,又把夫人給禁了足,這種情況下夫人信誓旦旦侯爺回來後定會為她做主發落李姨娘,這叫諸丫頭仆婦如何肯信?

王青青卻不管底下人信不信,每天掰著手指頭計算楊遜回府的日子,哪知道還沒等回來楊遜,卻等來了楊鄴脾胃失和,餐後嘔吐的消息。

要是擱在以往,楊鄴有任何不適,柳夫人早就急三火四地給他請上三四**夫了。

大夫請回來,輪番診脈開藥方,開好藥方後,把幾位大夫的脈案和藥方進行反複比對,選出最優的一份派心腹仆從去抓藥,藥抓回來她再一一檢視,親自盯著人把藥煎好,再親手端給楊鄴,乖哄著勸他服下。

因為生怕有人趁機動手腳,柳青青往往不錯眼珠地守在楊鄴身邊噓寒問暖悉心照料,直到他痊愈為止。

而現下,經過王青青的多番努力,終於成功地惹惱了楊遜,此刻她被禁足芳菲苑,自然是沒權力替楊鄴請大夫了。

不過作為姨母兼繼母,王青青肯定是非常關心這個外甥兒兼繼子的身體狀況的,她收到這個消息後是又急又怒,站起來就要往外闖,奈何芳菲苑院大門緊閉,門口還有楊遜安排的幾個婆子值守。

任王青青百般訓斥,婆子們卻是萬萬不敢開院門的。

侯爺親自下令,不許夫人踏出芳菲苑一步,這要是頂不住夫人的壓力把她放了出去,那就是公然違抗侯爺的命令。博望侯以軍功領爵,家裡打罰下人都是用軍棍,上一個被侯爺親自下令懲戒的下人被打折了兩條腿,現在都隻能拖著兩隻殘腿在地上爬,有他做例子,還有哪個膽子肥大的敢惹惱侯爺?

婆子們死都不肯開門,嗬斥聲、討饒聲、勸慰聲響成了一片,芳菲苑熱鬨得一塌糊塗。

鬨騰了小半天王青青都沒能出得了芳菲苑的大門,迫於無奈她隻好偃旗息鼓,開始派心腹仆從輪番兒地往前院去探望楊鄴以表關切。

哪怕派人去探望了,她還不放心,不停地召喚周媽媽和流雲來芳菲苑向她彙報情況。

一天之內她召了流雲三次,找了周媽媽五次,楊鄴住在前院,而王青青的居所芳菲苑則位於侯府的後宅,這個前後五進的大宅子把流雲和周媽媽倆人折騰得苦不堪言,疲於奔命。

上了年紀的周媽媽尤其受不了這來回奔波之苦,王青青好心,賞了她一把小杌凳容許她坐著回話。

周媽媽坐在小杌子上一邊兒喘氣兒一邊兒跟王青青稟報:“鄴大爺將將才用過藥,用藥的時候進了兩粒兒杏脯,許是用了藥後開了些胃口,老奴臨過來的時候,他又用了這麼大一塊兒紅豆糕。”

周媽媽把食指跟拇指並攏,跟王青青比劃了一下紅豆糕的大小。

王青青一聽這話拿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臉的如釋重負:“老天保佑!雖說少了些,好歹他總算肯吃了,胃口一開,這場災厄就算過去了。”

“夫人說得對。”終於把氣兒喘勻了的周媽媽連連點頭讚同王青青的話,等楊鄴好了,她就不用為了回話而在這大冷天裡頂風冒雪來回奔波了,她的災厄也過去了。

得了周媽媽的肯定,王青青臉色一肅:“周媽媽,鄴哥兒要用藥,此時最是容易被人鑽空子,我被侯爺禁足,鄴哥兒身邊兒就隻有你同流雲兩個得用的,你可千萬把他看仔細,護周全,萬萬不能被人鑽了空子,可省得?”

“夫人您放心。”周媽媽也端肅了神色猛點頭:“老奴一定會仔細看顧好大爺。”

“這偌大一座侯府裡,真心盼著鄴哥兒好的人可不多,要是一個疏忽出點兒什麼事兒,你讓我父親母親怎麼活?又讓我怎麼活?”王青青萬般不放心地對著周媽媽殷殷叮囑:“不管是吃食湯藥,還是用具擺設,切不可掉以輕心,都要仔仔細細檢視過再給他用。”

王青青這話周媽媽是極讚成的,侯爺的這幾位妾室,沒一個是省油的燈。先夫人剛過世的時候,鄴大爺幾次遇險,要不是楊夫人見機極快地把這位繼夫人塞進了侯府,怕不是鄴大爺墳頭的草都老高了。

現在夫人被奪了管家權,姨娘們掌家後都把自己分管的那一攤子事兒把控得牢牢的,重要的位置還都換上了自己的心腹仆從,此時如果有人想打鄴大爺的主意,自然比夫人掌家時要容易上許多,自己是得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把鄴大爺周身盯緊了才是。

楊鄴的身體剛見起色,楊遜也休沐回來了,王青青聽聞了這個消息端坐在榻上喚來了仆婦:“你去稟報侯爺,本夫人已然身懷有孕三個月了,這幾日覺著不大爽利,請侯爺前來探望。”

“啊?啥?夫人您說什麼?”她這話一出口,仆婦驚得眼珠子都差點兒要掉到地上去了,要不是顧忌不能在主子麵前失儀,她都想伸手掏掏耳朵了。

夫人她怎麼回事?就算心憂鄴大爺,也不能撒這種彌天大謊啊,這種事兒是能隨便說得嗎?侯爺要是叫了大夫來診脈,懷沒懷一診便知,到時候夫人又該怎麼收場?侯爺定然會怒上加怒,夫人這足要禁到什麼時候?

仆婦那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把王青青給氣著了,她猛一拍案幾訓斥道:“怎地年紀輕輕就開始耳聾眼花了?既如此我放你回家頤養天年去,不用你在我這兒伺候了!”

“夫人恕罪!”愁眉苦臉的仆婦趕緊求饒:“夫人您是要奴婢去稟報侯爺,您有孕在身三個月了,身子還不大爽利,要請侯爺前來探望您是嗎?”

“沒錯。”王青青躊躇滿誌地衝她擺了擺手:“快去吧!”

仆婦帶著一臉懷疑人生的表情去了,剛回到府裡的楊遜得了仆婦的稟報後是怒極而笑,這柳氏,為了管家權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先是要回尚書府搬救兵,自己不允,禁了她的足,結果轉眼間她就懷孕三個月了?一出接一出的,沒完沒了是吧?

“已有三個月的身孕?她這孩子來得也未免太巧了些。”楊遜一聲冷笑:“有身孕找爺又有何用?爺又不是大夫,莫非爺去了還能替她保胎是怎地?你去回了柳氏,既已身懷有孕,更該深居簡出,叫她趁養胎的功夫好好靜思己過,待孩子生出來了,爺再去探望也不遲!”

口多言乃七出之罪,身為一名婦人,當以貞靜賢淑為美,對待妾室要寬厚大度,教養子女要慈愛仁和,伺候夫君要千依百順。柳氏狂悖,這些她一樣兒也沒有做到。

揮手遣退了仆婦後楊遜冷冷一笑,他打定了主意這次定要好好治一治自己這位繼夫人,非把她給關到徹底認識到錯誤為止。

不過柳青青如此不顧臉麵的鬨騰,難道是鄴哥兒有了什麼不妥?

楊遜抬手讓人喚來了大管家楊季,從楊季口中得知楊鄴最近脾胃不和身子欠妥的消息後,楊遜摩挲著自己的胡茬喃喃低語:“難怪柳氏如同瘋魔一般行事如此沒了章法,想是急眼了?”

“好端端的鄴哥兒怎就脾胃失和了?莫不是有人動了手腳?”楊遜擰緊了眉頭。

順利繼承了爵位的楊遜也是有好幾個庶弟的人,哪怕父親一直愛重他這個嫡長子,幾個庶弟和他們的姨娘當初也沒少同楊遜母子爭鬥,都是從那條路上走過來的,楊遜自然明白自己的幾個愛妾看楊鄴不會順眼到哪裡去。

雖說他不喜柳芳菲柳青青姐妹,但是楊鄴畢竟是自己的血脈,況且他極得柳尚書夫婦的愛重,於情於利,楊遜都不希望楊鄴出事。現在柳青青一被禁足,楊鄴就脾胃失和,時機未免也太巧了些,莫非是後院哪個女人下的手?

“鄴大爺這事應該隻是巧合。”楊季對著自家主子細細回稟:“前日蔣先生心情不錯,就留了兩位爺陪他用膳,鄴大爺在蔣先生那兒用了一份東坡肘子回去就午歇了,睡了半個時辰醒來後就不大爽利,院子裡伺候的人當時喚了府醫診了脈,府醫留了大山楂丸,鄴大爺卻沒用,不過一個時辰後就吐了。”

確定了沒人做手腳,楊遜放下心又仔細地囑咐了幾句:“夫人被禁足內院,鄴哥兒那兒你就要多留些心,要是萬一被哪個不開眼的鑽了空子去,我對尚書府那邊兒也不好交代。”

“侯爺放心,老奴省得。”楊季恭敬地領命去了。

柳夫人使出了女人的終極大招都未能得侯爺絲毫憐惜,這消息不過小半天的功夫就傳遍了整座侯府。

趙姨娘聽說了這消息後擰著眉頭稍一思慮,特意令人帶上一套宣窯描金細白瓷擺件來到了王青青的芳菲苑。

“李姨娘可是稀客,今兒怎地有功夫貴腳踏賤地?”王青青懶洋洋靠在榻上漫不經心地詢問:“這是來看本夫人的笑話兒來了?”

“妾惶恐。”李姨娘帶著滿臉的謙卑恭順對著王青青認認真真地屈膝行禮:“都是婢妾的錯,夫人閉門靜養,婢妾怕擾了夫人的清淨,好幾日未曾上門請安,全是婢妾不對,夫人是妾的主母,又素來慈和大度,妾又怎會看夫人笑話呢?”

“你倒是能言善道。”王青青嗤笑一聲,伸手把擺放在案幾上的粗瓷供盤掂到了手中對著李姨娘比了比:“惶恐?要不是有這些子粗物擺在這兒提醒本夫人,我倒是興許就信了你的話。”

“妾有罪。”李姨娘又畢恭畢敬地行了個禮:“妾初掌家事,滿心惶恐下行事難免謹小慎微了些,惹得夫人動怒全都是婢妾的不對,夫人慈和大度,還望能寬宥婢妾一二。”

“想要我寬宥也不是什麼難事!”王青青冷冷一笑,把手裡的粗瓷供盤直直照著李姨娘甩了出去。

正蹲身行福禮的李姨娘被迎麵而來的大盤子嚇了一跳,她猛起身往旁邊跳了一步,大供盤“啪”地一聲砸到她身邊摔了個粉碎。

“跪在那兒吧,跪到我氣消了,自然會有這個肚量寬宥你了。”王青青撇了撇嘴角。

李姨娘看著滿地的碎瓷片不由得在心裡暗暗叫苦,柳青青這毒婦著實太過可惡!自己要是跪到這滿地碎瓷上去,安能保住一雙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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