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青青盯著她吃完了饅頭片,又拿起一個杯口掉了幾大塊釉彩的搪瓷缸給她倒了半杯溫水,等她喝完,在臉盆腳盆裡兌了熱水,母女兩個草草洗漱後睡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青青就把小姑娘裹成個球帶在身邊自己抱著紙箱出了門。
“大元媳婦!”正在巷子口的公共水龍頭下刷痰盂的一個矮壯大嫂熱情地對王青青打招呼:“去街道辦交火柴盒?”
“嗯。”王青青微笑點頭:“槐花嫂子今兒不上班啊?”
“今兒有事兒我申請了調休,你們家孬蛋又跟大元去住宿舍了?”槐花嫂子望了一眼王青青家的房門,斑駁的紅漆木門被一把大鐵鎖給鎖得牢牢的。
“嗯,這不又到十號了嗎?家裡快斷頓了。”王青青苦澀一笑:“孬蛋跟了他爸去單位,好歹能混頓飽飯吃。”
“要我說你們家大元實在是不會心痛人,那孬蛋跟他老子一樣也是隻顧自己的,隻管自己吃飽不餓,白瞎你對他那麼好了。”槐花嫂子手下不停,拿了一隻蘆葦頭紮成的刷子在水龍頭下反複刷洗兩隻粗瓷的痰盂。
這痰盂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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