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幾個黑衣人進來把赭發少年抬出去後,我終於從係統那知道了原來他叫中原中也。
明明人家是為了保護首領才力竭暈倒,結果被抬出去全程森歐外和太宰治看都沒看一眼。
真是好慘一男的。
“那麼就以每年年終財務報告核算當年收入、支出、利潤按入股比例分配。股份金為5000,以5000的倍數投入。”
不知道森歐外怎麼做到的,他的人以莫名熟練的速度迅速收拾出了一片能用來乾正事的區域,雖然周圍還是一片廢墟。
他說的什麼我大部分都聽不懂,隻能麵上一臉從容地看合同,其實在腦中瘋狂場外求助。
【統統,你看這份合同有沒有問題呀。】
係統迅速掃視了一下,輕易就看出來幾個對方故意設下的陷阱和不適宜的地方。
我將係統告訴我的話全部轉述,聽係統教我的和森歐外來回扯皮,最後終於定下了雙方都滿意的合約。
於是就出現了如下詭異的場景:
在一片廢墟的中央出現了一個半徑為三米的圓,園內乾淨整潔,還有一張圓桌,有兩個人正對麵坐著,隔著一張桌子,其中一人穿著睡衣,另一個穿著滿是灰塵印子的西裝外套,旁邊站著的卻是衣著整齊的少年。
簡直魔性。
……
我在合同上簽下了名字,太宰治則親自上前接過了合同。
這一年中,不僅是每月係統給我的錢,還有寫書賺來的稿費,以及ip被買走改編成電視劇的合約金,林林總總加在一起,平常我不太注意還不知道,這回叫係統清點了一下我的小金庫,我才臥槽了一句。
我怎麼這麼有錢。
雖然我知道我有錢,但沒想到我竟然這麼有錢。
這麼一大筆金額過去,反倒是森歐外和太宰治麵不改色,甚至雲淡風輕地請我留下來吃早餐。
對,沒錯,吃早餐。
既然他們是半夜把我綁走,這就說明下一頓飯肯定是早餐。
而係統和森歐外扯皮扯了這麼久,初陽的光芒早就透過房間的落地窗投射進來。
這也側麵反應了一個問題。
【臥槽係統!】我一臉震驚,【他們不僅雇傭童工,還明目張膽的加班加一整晚!!】
【……】
係統沉默了一下,才莫名彆扭地說:【這段時間是特殊時期,過去了他們就不這樣了。】
話裡隱隱有些為對方辯解的意思。
於是我了然了,就像上次對江戶川亂步一樣。能讓係統記住名字的,估計都是係統心中真正有寫書才能的白月光,占著第一個遇見係統的便宜,危機時係統肯定站在我這邊,平常時就忍不住為對方說話了
我哼笑一聲,完全看清了係統的尿性。
大豬蹄子,就是大豬蹄子。
毫不猶豫地再次拒絕森歐外的邀約,我坐著對方的加長版林肯,用著對方技術超高的司機,穿著對方友情送給我的高定西裝,施施然回了家。
雖說我也不太明白黑手黨為什麼一定要和西裝過不去,穿的都是西裝,送人衣服也要送西裝,但至少比睡衣能見人。
回家後,我發現對方顯然無比熟練,有極高的偷家技巧:我家除了我,對方什麼都沒碰,一切都跟我睡覺前彆無二致。
連西裝也沒脫就癱在了床上,熬夜的後遺症終於後知後覺的找上了我。
我隻能說幸虧對方虜我的時候是在四點左右,以至於睡了一會的我在黑手黨本部裡還算清醒。
半夢半醒間,係統突然告訴我說他查到對方是怎麼找到我的了。
他在我眼前放出一張照片,告訴我照片上的人有著隻要知道某人的名字,就能知道對方最親近的人是誰的異能力,並且是一個跟黑手黨關係密切的情報販子。
我實在困得不行,就一直敷衍地嗯嗯嗯。
失去意識之前,我恍惚聽見係統歎了口氣,給了我一大筆錢,說要給我放假。
於是還是工作日的第二天,我直接拎包就走,叫係統給我請好學校的假,上了發往東京的電車。
是的,什麼學業,什麼偏差值,根本不在乎的。隻要有錢,捐一棟教學樓,想上哪所高中都可以。
如果對方清高,一棟教學樓不要。
那就兩棟。
兩棟教學樓通常可以解決大部分問題。
不到半個小時,隻帶了一個書包那麼多行李的我,順利在東京的新宿格蘭貝爾酒店裡落戶。
這家酒店最大的特點是可以在房間俯瞰整個東京,在房間的窗戶前,仿佛可以將東京整個擁入懷。
之前在橫濱的黑手黨本部跟這個很像。港口黑手黨的五座大樓是橫濱最高的建築物,位於頂層的首領辦公室內,可以俯瞰整個橫濱,無論是繁華的商業區,還是突兀的鐳射街,都能攬入眼底。
酒店裡的總統套房內設有吧台,吧台裡有一堆我根本讀不懂名字的酒,但因為我未成年並且裡麵的酒度數都很高,我還是退回去選擇了牛奶。
“統統,咱倆出去玩啊。”我邊喝牛奶邊問係統。
“去哪?”係統在我麵前調出了東京的旅遊名勝圖片,問我道,
“東京鐵塔,上野公園,還是迪士尼公園?”
挑了一會,發現大部分都在小時候旅遊時去過了,我乾脆道:“統統,我來的時候看到附近有個街頭公園,咱倆去那看看?”
係統沉默了一下,還是關掉了所有的圖片,“你開心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