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本,和金槍魚刺身有著同等地位的就是和牛烤肉了。
不愧是本地人的越前龍雅帶著我,到了一家雖然麵上其貌不揚但裡麵人超多看起來就很好吃的烤肉店。
很幸運地找到一桌剛剛離開的餐位,越前龍雅把他和他弟弟的網球袋用店家提供的防煙袋包起來放到一邊,問我:“你是哪所學校的?我初三怎麼沒在全國大賽上看見你?”
顯然是已經默認我是網球社的了。
我把自己的外套也卷到袋子裡防煙,回答他,“橫濱市立初中,以及我不是網球社的。”
越前龍雅的動作一頓,抬起頭明顯想問我原因,後來又把問題自己咽了回去。
不知道他腦補了什麼,我一抬頭就看見他一臉複雜。
【……?】
係統很快回答了我,【橫濱的國中和高中網球界崇尚暴力網球。】
懂了。
於是我接著低頭去包外套。
接下來的一頓飯時間內,越前龍雅全程都再沒提到過網球社的問題,我和他邊吃飯邊聊天,偶爾弟弟君也會參與對話,但他大多數時間還是默默吃肉。
最後,越前龍雅問我將來要去哪所高中。
我咬著筷子回答他:“大概會留在橫濱吧?”
“橫濱啊。”他一臉思索的樣子,“那明年你會參加U17嗎?”
我愣了一下,隨即問係統:【他說的啥啊。】
【U17,日本網球界青訓營,裡麵的都是天之驕子,是從全國選□□的在網球這一領域有著極高天賦的高中生集中在一起培訓。】
聽完係統解釋的我想了一下,道,“應該不會吧。”
越前龍雅還沒說什麼,反而是一直安靜吃肉的越前龍馬突然瞪大了貓眼,猛的抬頭問我:“為什麼?”
“就是……嗯。”我有些難辦,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因為我對網球其實沒什麼興趣?”
要不是因為係統看見天才想要拉他一把,我大概在館裡轉轉就走了。
聽到我的回答,本來還在喝水的越前龍雅突然嗆住了,瘋狂地咳嗽起來。
我給他遞過去一張紙,他隨手擦擦嘴後不可思議地衝我喊道:“你開什麼玩笑?!”
不光是他,連一向酷酷沒什麼表情的越前龍馬都好像傻在了原地。
網球傳奇越前南次郎一向信奉——網球的最高境界天衣無縫的極致其本質是對網球最單純的喜愛。或許正因為他的堅持,他才能夠在全世界的網球選手中一馬當先,成為唯一一個掌握天衣無縫的極限的人。
而繼承了越前南次郎精神的兩位越前,也一直堅信在網球路上有真正造詣的人,一定是真心熱愛網球的人。
然而他們兩個剛剛聽到了什麼。
一個比越前龍雅小一屆卻能遊刃有餘地引導他,輕鬆贏下比賽的人,說他對網球沒什麼興趣。
開什麼玩笑!
麵對兩張一模一樣的震驚臉,我受不住地輕咳一聲,“開玩笑的。”
對麵兩個人這才鬆了口氣。
看對麵目光灼灼一副想知道答案的表情,我隻能絞儘腦汁地編理由:“特殊原因……身體方麵的原因,以後可能不打網球了。”
運動員的身體是無論哪個領域都共通的曆史遺留問題。
對麵果然一副了然的表情,隨即越前龍雅的表情更糾結了,糾結中還帶著惋惜,而越前龍馬則懨懨的。
【他倆咋了。】
係統看著對麵兩隻,歎了口氣,【一個被“被身體狀況不好的你打敗了”這件事打擊到了,一個被“將來不能和你打一場”打擊到了。】
我受寵若驚。
被兩個ssr視為ssr的r卡留下了激動的淚水。
走的時候約好了接下來的兩天再一起打網球,我和兩個越前告彆,回到了自己的酒店。
洗澡洗掉一身油煙味,我剛從浴室出來,就發現自己的手機來了條短信,發信人不是越前龍雅,而是一個未知號碼。
短信裡沒什麼具體內容,隻有一個“:)”的表情,配上未知號碼顯得有些詭異。
我麵不改色,在腦海裡喊:“統統!”
係統果然迅速,立馬回我:“查到了,是太宰治。”
“他發短信給我乾嘛?”
我有些懵。
係統一臉木然,仿佛已經看透一切,“覺得你有趣,想撩飭撩飭你。”
“……?”
我於是有些懵的回信——“太宰?”
對麵立馬就回複了——“哇不愧是老師!老師怎麼發現的?”
“你怎麼發現的啊統統。”於是我也問係統。
“號碼持有人已經失聯三天了,三天前持有人公司附近的監控被黑客黑過,黑客痕跡終止於橫濱皇後廣場中編號為73524的展出電腦,而73524是太宰治直係下屬的健康保險證號碼中間六位。”
係統歎了口氣,“對方完全沒掩飾,就是想你發現。”
我一臉震驚:啊?原來這叫沒掩飾的嗎。
我沒發係統告訴我的一大串,隻是問太宰治——“你找我乾嘛?”
太宰治也沒有抓著問題不放——“我想和老師認識一下:),之前在本部都沒和老師好好打招呼。”
隨即他又發過來一條新的短信,語氣非常自來熟——“聽說老師不在橫濱,老師去哪玩了嗎?好不好玩?”
這條短信和之前幾條並不是一個號碼發過來的。係統告訴我,這次的號碼持有人是太宰治本人。
我還沒回複,太宰治下一條短信已經過來了——“都怪森先生整天壓榨勞動力!我都沒時間出去玩!”
其實一開始我不想回,但一想到他那張臉,我莫名其妙就打開了短信編輯頁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