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煩您了。”
中原中也摘下頭頂的帽子,衝我鞠了一躬,起身的時候嘴角帶著笑意。
“老師,我一會還有工作,先走了,晚上再來找您的。”
我對他點點頭,“來之前記得給我打個電話。”
“是。”
等中原中也走了之後,我甩了甩手上的信件,轉身回了房間。
【噥,統統,給你的。】我把信件一個一個打開,鋪平擺在床上,讓係統能夠看到。
大概是成功讓他心裡的浪子回了頭,係統從剛才起心情就非常美好。
【謝謝,夢見。】甚至連道謝都充滿了雀躍。
我:……有種被中原奪寵的錯覺?
今天的讀者來信有十四封,七男七女,讀者的性彆比例非常均衡。閒著無聊,我乾脆一邊吃漢堡,一邊和係統一起看讀者來信。
【哇統統,你看這個,清水杏奈,好可愛的名字。】
【感覺從文字上看就是個溫柔的好孩子!】
【這個山下菊太郎的名字平平無奇,字還是很好看的嘛。】
【看起來是個有著通透心靈的好孩子啊……】
【鶴見川……噢噢這個人的名字和那條河重疊了。】
【不愧是川,像是奔流不息的河流一樣活潑的好孩子。】
我:懂了,隻要喜歡文學,在係統看來,誰都是好孩子。
學理的少年感受到了係統明晃晃的偏見。
看著看著,我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我問係統:【統統!這個!是不是之前在拉麵店的那個?】
沒想到係統比我反應還大,我的大腦又響起了和之前類似的電流聲,係統的聲音至少高了一個度:【是的!是江戶川亂步!】
想起之前在店裡的棕色貝雷帽,我伸手把那張信紙拿了起來,【我看看,是寫給《孤島之鬼》的。】
並不出乎我的意料,老實說,我已經猜到了。
……因為若是叫江戶川老師的話,難免會感到不自在,既如此,那我就叫你川端老師了。
雖然我也感到很不可思議,但是在讀《孤島之鬼》的過程中,我的確和文字產生了說不清道不明的共鳴。
川端老師你真是可怕啊,僅僅隻是在拉麵店見過一麵,就能把我剖析的如此之深。細細讀來,竟有一種是我在寫這篇的錯覺。
……情節也設計的近乎於完美,作為偵探,至少在日本當代的所有偵探裡,在我看來,《孤島之鬼》已經是最出色的了,甚至連身為名偵探的我都是在靠後的劇情中才明悟了真相。
……最後,聽說你最近因為一場麻煩,暫住於港口黑手黨,我對此表達堅決反對!
近日,社長與我一起在橫濱西街32號處成立了武裝偵探社,雖成立不久,但武裝力量絲毫不遜色於港口黑手黨,如果你願意放棄港口黑手黨,選擇武裝偵探社的話,我和我社社長必掃榻相迎。
順便一提,如果你選擇武裝偵探社的話,我願意貢獻出自己一半的零食,請務必考慮下武裝偵探社。
看完之後,我:掉馬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
係統居然一臉欣慰,反而說:【不愧是江戶川亂步,真是出色的推理能力,這麼快就發現了川端康成和江戶川藍峰是同一個人。】
我:統統你到底是哪頭的。
但是說起來,武裝偵探社啊……
我輕輕敲著信紙,總感覺這個名字在哪裡聽過。
想了一會,我突然遲疑的開口問係統,【統統,你覺不覺得這個名字很熟悉,好像之前二階堂跟我提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