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的夢境雖然很糊,但其中的情節,許虹記得很清楚。
夢裡並沒有出現衛誠上報這件事,不知道是沒發生過,還是因為不重要就忽略了。
許虹驚訝地跟人要來報紙,將整個報道連同照片看了看,一眼認出上麵送錦旗感謝的人是曲老太母子,頓時恍然大悟。
原來當初救曲濤濤的人是他啊!
當時她在現場光顧著和曲老太糾纏了,後麵還因為動了胎氣住進醫院,都沒注意救人的是誰。
結果居然是衛誠救的,他倆可真有緣份,這麼早就有聯係了。
如果不是他成功救回濤濤,她過後還不會那麼容易摘清責任呢,說不得會被責備怨怪一番,影響她在家裡的地位。
許虹記起這件事,再看報紙上的內容,想法便轉變了。
如果衛誠能靠這次的榮光提前翻身,是不是可以比夢裡更快的擺脫家世影響,早一點爬上高位?
隻要衛誠不傻,懂得抓住這次機會,一切不是沒有可能。
許虹想了想,覺得這樣一來對自己也有利,或許她不用等到夢裡再嫁的時間,就有機會提前過上好日子呢。
這麼一想,她還挺高興的。
至於為什麼現實和夢裡不一樣,她沒有深思,隻以為是自己的原因造成的。
畢竟她都做過預知夢,提前接觸過衛誠了,現實因此變化一點怎麼了,隻要大方向沒變,那就沒什麼大不了的。
許虹心大地躺回病床,拿著報紙翻來覆去的看,偶爾還傻笑幾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美事。
與此同時,曲立國一家也笑的很開心。
因為他們被新聞記者找上門了,人家想要采訪他們,還全程錄了像,說到時會和彆的同類采訪片段一起製成好人好事故事集,在廣播電台播放,有可能的話,指不定還會上電視呢。
曲立國那是一個高興啊,積極配合完成采訪工作,完後又乖乖跟著新聞記者去找衛誠。
畢竟他才是這次采訪的主角,而曲立國一家其實隻是配角,主要負責從側麵講述當時的情況,以及表現對救命恩人的無限感激。
曲立國對此十分樂意,能在大眾麵前露回臉,他以後能吹一輩子,彆說隻是當陪襯,就是當背景板,他也願意啊。
曲老太他們更不會有啥意見了,反正不管讓乾什麼,全都聽從安排。
新聞記者很滿意這樣識趣的人家,決定到時多給點鏡頭,最好讓他們再和衛誠來一場答謝儀式,給他好好拍一拍。
很快,一行人火速趕到了畜牧獸醫站。
站裡關於衛誠上報紙的消息還沒下去,又有一個新聞記者帶著扛鏡頭的攝像師找過來,說要采訪他,站裡的所有人得知後瞬間沸騰。
這回不用什麼領導、科長出麵,站長親自出來招待他們,詢問過來意後立即派人叫衛誠過來。
衛誠正在畜牧科裡給人打下手,埋頭幫著研究新飼料,突然有人衝過來拉起他就走,嘴裡啊啊嚷嚷著:“快快快,衛乾事,電視台來人啦,說要采訪你!”
衛誠滿腦子飼料配比,都沒反應過來,人就被拖走了。
留下的同事麵麵相覷一瞬,等反應過來那人話裡的意思後,頓時都跳了起來,啊啊大叫著開始飛快整理頭臉衣裳,然後齊齊衝出門去。
便是這短暫的片刻功夫,有電視台記者來采訪衛誠的消息已經迅速傳遍全站,幾乎每個人都知道了。
現在隻要能走開的,全都收拾衣著往樓下跑,一個個喜形於色,比當事人自己還要激動。
比起他們,衛誠要顯得淡定多了,被人一路瘋跑著拖到站長跟前時,依然能麵不改色,沉穩大氣。
站長看了非常滿意,特意提醒他一句:“等下要見電視台的人,你先整理一下自己,待會兒要像現在一樣繃住了,記得彆給站裡丟份。”
衛誠點頭應著,手上動作飛快地開始整理衣裳頭發,周圍的同事還想幫忙,被他推開婉拒了,快速打理好自己的形象。
在此期間,陸陸續續來了很多的人,全都圍攏過來,眼睛放光地看向衛誠,還有站長。
站長擺了擺手,讓他們收著點,在外麵圍觀可以,但不能喧嘩吵鬨,在記者同誌麵前給站裡丟人。
大家紛紛點頭應好,而後看著站長帶衛誠走進了身後的接待室。
兩人一進去,裡麵正在喝茶的幾人立馬站了起來,雙方握了握手,互相介紹一番。
衛誠的身份,在場的人基本都知道。
那位新聞記者介紹完自己後直接道:“衛同誌,我這兒要先給你道聲歉,當時沒經過你同意就拍了照片,還寫成文章發上報紙,希望你不要怪我自作主張才好。”
當時他來畜牧獸醫站公辦,偶然路過辦公室門外,看到那麼和諧的一幕畫麵,內裡的故事又是那麼感人,所以就忍不住舉起相機將其記錄了下來。
回去後他一時興起將其寫成了新聞稿,無意中和其他完成的稿子一起交給總編審核,沒想到達標的是衛誠這篇,最後還順利過關斬將,登載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