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誠起初以為它是因為開始吃東西才變得有精神,但隨後他就察覺到羊不是所有草都吃,而是有選擇的在找草吃。
他頓時看到希望,認真觀察羊吃的是哪種草,然後幫它找來更多,讓它儘情吃。
那一天一夜裡,羊就這麼吃了歇、歇了再吃,而衛誠也一直重複著找草送草的動作,最後一羊一人都累得不行,卻都有了轉機。
“之後我把羊悄悄帶回去,隔離起來精心養上一周,它已經恢複得和以前相差無幾了,吃東西胃口很好,身上掉的毛也開始長出來。”衛誠以此收尾。
同事們都聽得入神,豬主人首先反應過來,立馬動作飛快地翻進豬圈,扒在病豬身上瞧,很快激動大喊:“掉毛!病了的豬也掉毛!!”
同事們紛紛跑過去查看,最後恍然發現豬身竟然真掉毛,隻是由於豬毛短又長得稀疏,沒有引起他們的重視。
沒想到衛乾事是個心細的,察覺到他們遺漏的這一點。
多虧他察覺了,不然他們還不知道要發愁到猴年馬月。
同事們精神振奮,招呼衛誠:“衛乾事快過來,跟我們具體說說有啥一樣的症狀。”
他們要確認一遍,免得出現誤診。
衛誠過去將相似處都一一指出來,最後被他們問到當時羊吃的是什麼草。
“其實就是一種不起眼的野草,我也不知道它的學名,咱們這裡有沒有長也不清楚。”衛誠如實道。
同事們激動的心情瞬間像被潑下一盆冷水,眼看燃氣的希望小火苗噗一下就要滅了。
衛誠緊跟著又說:“不過我記住了它長什麼樣,可以用工筆手法將它畫出來,到時發動群眾一起找找,說不定可以找到。”
畢竟草原距離這邊也不算遠,氣候地理條件相差不大,說不定可以找到呢。
有他這話,同事們才失落下去的心頓時再次昂揚起來。
對啊,可以畫出來找找,他們還有機會!
想到這裡,同事們忍不住先鬆了口氣,笑著對衛誠比大拇指,說:“衛乾事不錯呀,連畫畫都會,真是這個。”
衛誠搖搖頭,回道隻是少時學過一段時間,讓他畫什麼畫肯定不成,但將記憶中的那種草描繪出來應該沒有問題。
同事們隻當他是謙虛,迅速給他張羅紙筆。
豬主人意識到自家病豬真還有救,頓時比他們還要激動,揚言今天中午一定要在他家吃,他給大家做全豬宴!
大家:“…………”
吃不起,吃不起,什麼全豬宴,大哥你不知道你家豬病了啊,誰還敢吃你做出來的什麼全豬宴。
即便他要殺的那豬是正常的也不行,誰知道那豬有沒有潛藏病因,全豬宴還是算了,他們為人民服務,不能拿群眾一針一線!
一群人特彆義正言辭地拒絕了豬主人的飯約,然後等到中午時分開始吃自己帶來的乾糧。
衛誠此時已經將草畫了大半,同事們開始吃飯時,他也停下歇歇,順便將午飯吃了。
他帶的菜比較多,味道還挺香,被發現的同事爭相分去,然後回饋他自己帶的。
衛誠不在意,反正又不是樂喜給他做的愛心飯,隨便他們怎麼吃。
因此等到大家開始炫耀自家對象/媳婦給自己準備飯的時候,就衛誠沒出聲,引得同事們一起看過去,擠眉弄眼一番,最後派出一個代表問衛誠。
“衛乾事啊,你的飯是誰做的呀?”
衛誠吃下一口煎餅,誠實說:“我自己早上起來做的。”
大家噓聲四起,不知道聯想到什麼,用憐憫和得意的目光看著他,“你媳婦呢?媳婦雖然要寵,但該乾的活也要乾的,不能太慣著。”
其他人紛紛附和,看樣子還想和衛誠傳授幾招訓妻經驗。
但他們都還沒來得及講,衛誠便合上飯盒泰然自若道:“阿喜早上太累起不來,我想讓她多睡會兒,就自己做了。”
同事們眨巴眨巴眼,瞬間領會他那話裡所代表的意思,麵上不露什麼,心裡一下酸得咕嘟咕嘟冒泡。
好家夥,他們還在誇自家老婆賢惠知道疼男人,衛乾事已經用實際行動表示他才是真男人!
比不起,比不起,都去乾活!
衛誠吃完飯繼續將圖畫完,之後以防萬一又複製了好幾份,等到結束時,天色已經不早了。
晚霞在天邊掛著,已經找到問題所在的幾人放心回去,準備明天發動群眾找到草試驗效果,如無意外,這件事很快就能解決了。
大家的心情都不錯,一路坐在拖拉機上唱著歌,被豬主人親自送到電車停靠點。
衛誠今天又是提前回來的,樂喜看到他時已經不驚訝了,笑著迎過去道:“看你心情這麼好,問題解決了?”
衛誠將手上拿的東西遞過去,搖頭道:“暫時還沒有,不過已經找到解決辦法。”
樂喜點頭,怪不得前後兩天反應差彆這麼大。
說完這個事,衛誠跟著她進院,笑著問:“今天煲的什麼湯?”
樂喜腳步一頓,差點被他撞上來抱住。
她立刻快走一步,回頭送他一記衛生球,沒好氣道:“美容養顏湯!你要喝嗎?”
美容養顏的湯可是女同誌專屬,就問衛誠敢不敢喝。
結果衛誠臉皮忒厚,拿她以前說過的話堵她:“喝呀,美容養顏不分男女,女同誌喝得,男同誌一樣也喝得。”
樂喜:“…………”
臭男人,hetu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