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除了這件意外事件,樂喜最終沒能去成畜牧獸醫站,中途下車陪那位受到驚嚇的年輕姑娘一起到公安局備案。
好在她隻是見證人,到地方後隻需要簡單做個筆錄就可以了。
那個年輕姑娘才是受害者,她將其一路帶到公安局裡,立馬有女民警過來接手。
樂喜這才從中脫身,看到時候不早,衛誠那邊八成已經下班了,她現在再趕過去估計也趕不上,還有可能會錯開,乾脆借著公安局的座機給他那裡掛了通電話。
電話打到畜牧獸醫站的收發室,剛好趕在衛誠下班離開之前將消息傳達過去。
衛誠得知樂喜過來接他的路上竟然出了事,心中擔憂萬分,和科領導打聲招呼,提前下班到公安局找樂喜。
本來是樂喜準備接他下班,現在倒一下變成他來接她了。
樂喜看到匆匆趕來的身影,也是比較無奈。
衛誠看見她後大步上前,猛地將人抱住,難掩擔憂:“沒事吧?”
問這話的時候,他又鬆開她上下打量,直到沒發現什麼異常之處才放下心來。
樂喜任由他查看,搖頭說:“沒事兒,有事的不是我,我隻是路見不平的活雷鋒。”
“那我寧願你不當這雷鋒,太危險了。”衛誠附耳低聲道。
樂喜聽了當然心頭泛甜,但彆忘記這裡是什麼地方,有些話心裡清楚就行了,可不能亂說出來。
她立馬轉頭看了看周圍,好在大家都在為人販子的事忙碌,沒人注意到他們這邊,再加上衛誠也有分寸,特意壓低了聲音,沒叫人聽到。
樂喜放心了,轉回頭同樣壓低聲音,搖著他的衣袖道:“我也不想冒險,這不是遇上了嘛,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人家小姑娘出事。”
如果是衛誠遇到的話,想來他會和她一樣的選擇。
衛誠理解地點點頭,又抱上來緊緊擁著她片刻,心底那股擔憂又緊張的情緒才漸漸消散。
兩人膩乎了一會兒,剛才給樂喜做筆錄的民警過來告知她可以離開了,並叮囑他們之後幾日注意一點,最好不要落單。
樂喜心中一動,聽出些什麼,立即應下。
等到從公安局出來後,衛誠又擔心上了,“聽警察同誌那意思,過後八成會開始打擊人販子團夥,說不定要牽扯出背後的利益集團,到時候萬一殃及池魚到你身上……”
說到最後,衛誠已是緊鎖眉頭,都想著乾脆最近請假回來陪著樂喜算了。
樂喜趕忙阻止他這個想法,好好的上著班請什麼假,再說就算他請假,她還要上學上課呢,也不能和他一起在家裡乾呆著呀。
“我覺得我在學校呆著應該挺好的,彆說他們找不到我身上,摸不到那裡去,就算真倒黴被他們找上了,學校到處都是人,也不是他們能隨便亂來的地方。”
衛誠想想是這樣沒錯,但心裡總歸還是擔心,隻好決定空暇時間多往她這裡跑一跑,親自看著點。
而樂喜在經曆過這件事後不禁想起劇情中原身的那些遭遇,回到學校表麵上看似恢複了正常學習生活,私底下其實正在整理劇情裡相關的信息。
不管怎麼看看,許強加入的那個團夥,也即是劇情中害了原主的那夥人,貌似都和人販子有一定的關聯呐。
本著寧可錯認不可放過的原則,樂喜以許強為線頭整理出一點大概情況,匿名發給公安局,希望對他們有些幫助。
警方接到匿名寄來的線索後並沒有立即相信,而是當做一個多出來的方向試探著走一走,卻很快發現裡頭確實有點東西。
這就不得了了,馬上加大力度往深裡查!
確定了線索真假,警方那邊如樂喜所料一般,果真選擇拿許強當突破點。
許強還被關著勞動改造,如何吃苦受罪自不用說,本來等著來解救他出去的姐夫遲遲沒有消息,現在碰到個將功贖罪的立功機會,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即使他不願意也沒法,警方自有辦法讓他老實開口,還不如主動配合。
通過他,警方行動非常迅速,打開突破口之後順藤摸瓜,拔出蘿卜帶出泥,飛快找到他所在的犯案團夥,來了個人贓並獲,全部拿下歸案。
樂喜不是當事人,對這些情況不太清楚,她之所以知道還是因為它上報紙了。
據說當時警方摸清那個團夥內幕去抓人時,正好解救了一批被拐被關的女同誌,裡麵竟然還有不少小孩子,外加還被查出某些走私的痕跡,團夥組織惡行累累,果斷被上頭列為典型,為下一步嚴打行動的展開祭旗。
作為嚴打開始前被第一個下刀的,許強他們團夥的待遇自然‘很好’,清算來得又快又猛。
不過短短幾天時間,昔日齊聚一堂威武不凡的團夥基地轉眼間就如同狂風過境一般,被特警小組雷厲風行地端了個底兒朝天,連同涉及到的所有人和物全被緝拿繳獲。
這件事開始的快,落幕的也快,等到上報紙被當成典型報到時,外界的人才知道。
樂喜拿到報紙仔細看了遍上麵關於此事的內容,撇開其他的東西,倒叫她注意到一點彆的情況。
比如說報道文章中提及的那個線人,身陷囹圄本來想通過當汙點證人將功贖罪的,結果經過詳細查證他還有其他犯罪行為,結果自是不用多說。
人沒如願出來,還被判的更重啦,可喜可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