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翽撥了撥秀發：“累不累？”
十一搖頭：“不累。”
說完她看著屏幕：“就是有點想你。”
冷不丁冒出來一句情話，衛翽失了聲，幾秒後才揚唇：“知道了。”
十一有些麵紅，說完這句話她眨眼道：“那我到宿舍再給你打電話。”
那端應下後十一掛了視頻。
宿舍是衛翽安排的，杜月明偶爾會來借住，不過這陣子她跟在人姑娘屁股後麵跑，不怎麼回來，十一從路上買了份晚飯匆匆回到宿舍，和她離開前不同，宿舍的燈光正亮著，她詫異喊道：“月明？”
沒人回應她，十一蹙眉：“杜月明？”
依舊沒有人回應，但是廚房傳來刺啦聲響，似乎有人正在做飯，十一懷著好奇的心情走過去，這杜月明十指不沾陽春水，今兒怎麼想起來做飯了？
等到她見到廚房裡的人才錯愕的僵在原地。
那做飯的人不是衛翽還是誰？
剛剛在視頻裡還穿著單薄睡衣靠在床頭的人此刻係著圍裙，睡衣袖子卷高到手肘，長發隨意用夾子固定，側臉認真，她正在翻炒，纖細手腕在火光下更顯白皙，從廚房傳來陣陣香氣，十一眼底霧蒙蒙的，她連包都沒來得及放下就上前兩步，從衛翽身後抱著她。
“翽翽。”十一哽咽：“你怎麼來了？”
衛翽被人抱住，手上還舉著勺子，聽到身後熟悉嗓音她偏頭：“不是你說的，想我了？”
十一心頭是滿滿的感動，她邊哭邊笑：“又不告訴我，你又不告訴我，上次你還答應我，說不折騰自己身體……”
衛翽放下勺子，反過審抱著十一，吻了吻她喋喋不休的唇角，笑道：“你好囉嗦。”
十一頓時滿腹怨氣都消散了，她壓著衛翽就靠在流裡台上狠狠親她，兩人柔軟的唇瓣貼緊，舌尖嬉戲，衛翽體力沒十一那麼好，半靠在她身上，豐滿貼著她柔軟，十一心都要融化了，滿滿都是暖意
兩人親吻很久才氣喘籲籲分開，十一看著她盛湯的樣子不由問：“什麼時候會做飯的？”
“剛和柳嬸學了兩手，嘗嘗？”
十一用筷子夾起素菜，不油膩，很清淡，吃起來還很脆，她點頭：“好吃。”
衛翽看她肯定點頭也跟著笑，晚飯後十一洗了碗筷，兩人窩在沙發裡看電視，衛翽打開綜藝頻道，電視裡不時傳來爆笑聲，十一洗乾淨水果放在茶幾上，走到衛翽身邊沙發坐下，很自然而然的盤在她懷中，仰頭問：“幾點到的？”
電視機聲音很吵，但十一還是清晰捕捉到衛翽的嗓音，太獨特了，獨特到貫穿她耳膜，直達她心底。
“下午到的。”
十一點點頭：“來幾天？”
“明天上午走。”衛翽說完從盤子裡拿了水果，咬一口後十一湊上前咬了另一口，衛翽看她如貓一樣在懷中竄動，忍不住將她抱緊，頭擱在她肩頭上，低聲道：“我過來是有件事想告訴你。”
十一抬眸：“什麼事？”
衛翽盯著電視機看，神色沉穩，目光平靜，語調不疾不徐：“配型結果出來了，你是最合適的心臟供體。”
坐在她懷中的十一刹那就變了臉色，煞白，她身體繃緊，脊背出了細汗，小聲道：“翽翽，我……”
“十一。”衛翽聲色如常：“你想做什麼我知道，我不會給你做錯事的機會。”
“我隻是……”十一心亂如麻，萬千理由在衛翽麵前都像是狡辯，她想讓衛翽活下去，衛翽又怎麼舍得她冒險，可如果一定要在兩人之間選一個，她希望衛翽能好好活著。
衛翽下巴依舊抵在她肩膀行，嗬氣如蘭，嗓音輕細：“如果下次再有這個念頭，我們就分手吧。”
十一心驚，轉頭看衛翽，對上那雙向來溫柔的眼睛，此刻隱約可見淩厲和尖銳，還有不容置喙。
和衛翽就是她的底線一樣。
她也成了衛翽的底線。網,網,,...：